在是不敢轻易松绑,夏少主您说句话,要是待会儿他又逃了,可不关我们的事。”
承影冷笑一声,将视线重新投向砚礼,言语间带了一丝阴狠,“他要是还敢动手,我就废了他一双手,他要是再敢逃跑,我就打断他两条腿。”他分明是在微笑,可口吻却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砚礼抿着唇,半晌才低声回了一句,“我不敢的,少爷。”
承影挑起眉,眸中含了一抹笑意,“那就最好不过了。”
高翔点点头,那三人得了他的指示总算是给砚礼松了绑,承影始终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回头对乔安吩咐,“你去检查一下,看砚礼有没有受伤。”
“是。”
高翔听见承影这话,难免有些不痛快,“夏少主的意思,是不信任我们吗?”
承影说话总跟打太极似的,“高先生可别这么说,我这也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就好比您待会儿也会清点下这笔钱有没有少一样。”
高翔被他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好一会儿才道:“夏少主实在是能言善辩,真是个了不起的生意人。”
承影笑了起来,“我哪是什么生意人,只不过是想要找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他话中有话,砚礼自然听得明白。
检查完毕后,高翔又点过了钱,将那七万元收下,这事儿也就算了结了。
砚礼走到承影面前,轻轻地唤了声“少爷”。承影微微颔首,摞下一句“走吧”,已先一步背过身去。
砚礼跟在他后头,心知犯了大错,顿时倒也变得乖觉了。
那一路无言,出租车最终停在酒店门口,乔安去取行李以及办理退房手续,砚礼则与承影一块儿在车里候着。
早些时候承影给老爷子发过条短信,说是今晚回去,当时可能他爸不在手机旁,这会儿瞧见了才打来电话。
承影接起手机,淡淡地叫了声,“爸。”
夏老爷子听见儿子的声音,也不跟他嘘寒问暖,开门见山就问:“回来了吗?”
“嗯,在路上,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家了。”承影望向车窗外,酒店门前的灯将他半边脸颊打得十分苍白。
电话里,老爷子又问:“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回来,我也好安排人去机场接你。”
“又不是不认得路,何况天都暗了,我也不想给您添麻烦。”承影在日本生活了四年,倒学得懂事了许多。
父子俩通完电话,乔安还没回来,承影却一个人发起了呆,也不知究竟在看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还是在瞧外头的那颗大树。
砚礼只当少爷是真生他气才不理人,哪里晓得承影当时正在思忖着,等回去后要怎么应付家里那群老家伙。
车里的气氛略微有些诡异,承影想心事想得出神,而砚礼则专注地凝视着自家少爷,那一刻两人的动作都仿佛静止了。
待承影回过神,一转头竟撞上了砚礼的视线,他愣了愣,随即又眯起双眼,沉着声问道:“怎么了吗?”
砚礼也是一惊,略显局促地垂下了头,“没事。”他抿着唇,目光无意间瞥到承影的左手,看见曾经他们互赠的尾戒依然安静地套在小指上,他忽然觉得很是欣慰。
承影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仍是他家老头子打来的。
“对了,刚才忘记问你,砚礼的事情你听说了吧?”夏老爷子的口气十分严肃,相比之下承影要显得淡定得多,“嗯,怎么?”
“这事你四叔很生气,待会儿他见你回来肯定要责问你。”夏老爷子心有顾虑,其实这事儿原本跟承影丁点关系都扯不上,怪只怪苏家几代侍奉夏家,砚礼更是打小就跟着承影,就冲这情谊,便已脱不了关系。
“不必担心,四叔能拿我怎样呢?”承影幽幽开口,那语气就仿佛早有了对策且胜券在握。
可夏老爷子却还是放心不下,“怎么说砚礼都是你的人,这回他把夏风给伤了,于情于理都是要挨一顿罚的,我的意思是,你也别太护着,终究是他有错在先。”
承影听着老爷子的话,心里暗暗有些不快。
夏老爷子顿了片刻,又长叹一口气,“我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承影……”
“爸。”承影喊了声,打断父亲接下去要说的话。
他手肘搁在车窗上,侧过脸看向坐在身旁的砚礼,“你知道我向来护短,砚礼是我的人,纵然是犯了天大的错,也应该由我来处置,四叔虽为我的长辈,但有句话我也就在您跟前说说,夏风之所以不成气候,全拜他父亲所赐。”
“你也太无礼了!”夏老爷子怒斥一句,承影也不再多说,只最后甩下一句,“砚礼会跟我一块儿回去,我不介意跟叔叔们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四叔若是想要讨个说法,那么,我便给他个说法。”
……
武术是一门传统的文化,夏家亦是个传统的家族。
百年前,承影的曾爷爷独自创建了华夏帮,数十年后交由大儿子掌管。而承影的爷爷却一心想着洗白,于是将手中多个娱乐场所一并转让,唯独留下了一家武术馆,后改名“御华馆”。
承影的父亲为长子,另有兄弟三名,按照夏家的规矩,长子为大,所以明里这御华馆还是由他做主,但馆里的人都晓得,实际上御华馆做出的每个重大决策,都是要四位馆主一一点头才能执行的。
只不过如今他们这一辈年事已高,理应是该由晚辈来继承家业的时候,夏老爷子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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