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喝这么尽兴了?以往和圈子里的朋友聚会也没少喝,但无论如何都会保留三分,不敢让自己真的喝醉,可撇下了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后,他反而觉得喝酒挺有意思的。
将手伸到水龙头下,上官彦凝视着镜子里的人,很年轻的面孔,又遗传了他母亲的五官,看起来着实不错。
“你在这孤芳自赏么?”门被推开,一个身型挺拔的男人靠在门上笑看着他。
上官彦透过镜子,看着他白色衬衣上沾染到的红酒,嘴角弯了弯,“看不出来白律师还挺能喝。”
白致宁顺手关上门,落了锁,提起脚步朝上官彦走去。
“怎么?”上官彦转过身,对上一双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眼睛,笑着问:“醉了?”
白致宁中途换了个方向,当着上官彦的面解开皮带,拉下拉链,释放了一肚子的水。
上官彦也没觉得尴尬,双手抱胸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还很有闲心地吹了声口哨:“不错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白致宁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比平时生动了不少。
“别说,还真是第一次见。”上官彦想起上回两人过的那个夜晚,说实话,那种时候他根本没来得及多看什么,事后两人盖着被子睡觉,他就更不会去掀开被子看这玩意儿了。
白致宁拉好拉链,皮带却没有系上,而是走向水池洗手。
上官彦心思一动,朝那紧闭的门瞥了一眼,一只手摸上对方的腰,“你不会是……”
白致宁关上水龙头,抽了一张纸擦干手,猛地一把扯住上官彦,“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低头吻住上官彦的唇,舌头探进去,狂风扫落叶似的搅动口腔。
上官彦有些诧异于他的主动和狠劲,这样的白致宁是他前所未见的,浑身上下都带着侵占的气息。
他也不矫情,早在刚才看到他靠在门上的那一刻,就觉得身体异常发热,他承认,那样的白致宁比平时更加有魅力多了。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也不是每时每刻想着这个人,就是在不经意间,脑子里就突然冒出这个人的身影,然后最后的记忆总会莫名其妙地停留在那一夜上。
白致宁也没比他好多少,日日筹建的心里堤坝,在见到上官彦的那一刻就轰然崩塌了。
明明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这个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不是自己能碰的,却始终抵制不了那种诱惑。
他吻的更加深入,吻的更加火热,这些日子积聚的患得患失似乎都要借着这一吻释放出来。
用力扳住他尖削的下巴,近乎贪婪地汲取他口中津液,纠缠着他滑润温软的舌尖,一簇火苗窜上小腹,恨不得将他一口口吞吃入腹。
两人胸口贴着胸口,下身抵着下身,对对方的状态一览无遗,却同时想要更多。
酒店开了足足的暖气,刚才喝酒的气氛太高涨,上官彦和白致宁一样,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领口打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白致宁用力将上官彦压在洗漱台上,狠狠吻了一气,把上官彦逼得肺里的空气都用尽了,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四目相对,两人都被对方狼狈的形象逗笑了,嘴唇又红又肿,眼底带着浓烈到不容忽视的情-欲,就这样,视线交缠着,交缠着……直到被剧烈的敲门声打断。
“卧槽!谁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了?还真会找地方……”门外有人不遗余力地瞧着门,“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在一分钟之内结束战斗,穿好衣服,出来临检!”
卫生间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上官彦声音沙哑地问。
白致宁耸肩,“你觉得呢?”
上官彦跑到窗户那往下看了一眼,顿时眼睛发黑,这十六楼可真不是一般的高,他又朝上看了一眼,顿时把白致宁逗笑了,“你还想爬气窗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行,我练过的。”
“这话我信,不过……恐怕咱们还是得走正门了。”
外头不知道谁拿来了钥匙,“咔擦”一声响,门就被推开了,然后涌进来了一群面红耳赤的大男人。
“哈哈……老子就说嘛,这么简单没难度的锁老子一根头发丝就搞定……”夏侯湛挤开挡在门口的人群,往里面探了探脑袋,“看见奸夫淫夫了没?怎么这么安静?”
“咦……怎么是三少和白律师?”夏侯湛摇了摇发晕的脑袋,又擦了擦眼睛,“哪个王八羔子说里面有奸夫淫夫在办事的?”
人群中,一个小个子男人灰溜溜地埋下头,他要是知道里面的人是上官彦,绝对不开这种玩笑。
虽然上官家算是倒了,那也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惹得起的。
上官彦面带微笑地走过来,朝夏侯湛招手,“你们这是在干嘛?我刚和白律师讨论了一个深奥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你们撞进来了。”
众人的眼珠子溜溜地转着,想从这两个身上发现点什么,结果从头看到尾也就嘴唇有点红,衣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
而嘴唇红也没什么,五十几度的白酒喝下去,基本上整张脸都红了,难道真的是在讨论问题?
放屁吧!讨论问题需要锁门?还叫了半天不开?于是乎,大家都觉得,也许是他们来的太早,人家还没进入正题。
只是……一个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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