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工作。”
“我只想知道原因。”霍华德回他。
颜希真的动怒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好。不如你让我解剖一下你是个什么怪人我就告诉你,看你大夏天都长裤长褂戴着手套,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霍华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表情平淡无波,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也不怕被人怀疑,只要看不到,怀疑也是不作数的。
“个人兴趣,你喜欢也可以这样穿。”
颜希顿时有种晕眩感,那种不舒适的感觉又起来了,他忍了一下,两步跨到办公桌前,抓起霍华德的水杯猛灌起来,一口气喝完全部温水,这才舒服的喘了口气,可眉头还是皱在一起。
霍华德看异类似的盯着他看,他可没习惯和别的男人共用自己的水杯,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也不行。
“你……还正常吗?”霍华德小心的问他一句,看他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就这样还要接工作?
颜希脸色不大好,目光却很有神。
“我很好,我只想要一个为期十天的工作,多了不要,少了也不要。”只要十天,就能满两个月,他就可以见到他了,他希望,到那时一切都还如过往,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过,他还会回到他的身边吗?
霍华德不想再和他谈论工作的问题,他能看出来颜希是在硬撑,他是不是除了脸和手臂被擦伤,还伤到了别处。
“你先回去,等我有工作会告诉你。”其实他想说,要不要替他找个医生。
颜希顿时脾气上来了,声音也变大了,“我现在就要工作!现在……”
颜希忽然觉得很难受,肚子也开始痛起来,不是那种挨了拳头的痛,这种痛就连向来雷厉风行的颜希都受不了,捧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下来。
霍华德看他不像是玩假的,以为不给他工作他又恶搞一出,但这好像不是装出来的,看他痛得脸都白了。
霍华德拿起电话打给布兹,布兹是他在这里认识的一个私人医生,性格有点执拗,和霍华德的阴晴不定刚好配对。他住在离这里不远,去他那里比去医院方便多了。
只是。
只是……
只是——!
霍华德双目圆睁瞪着布兹,布兹也甚是为难,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你……你确定……那是个孩子?”霍华德难得变得有点口吃了,几乎连呼吸也不会了。
“b超彩超都摆在这里,不信你自己看。”
“可他是个男人!”霍华德毫无风度的冲他喊起来,脸上的人皮面具都要被挣掉了。
似乎检查到一个男人肚子里长着一个像孩子一样的“肿瘤”也没被怀疑医术来得有冲击力,布兹拿眼横着霍华德,语气无礼。
“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连男女也分不清吗?还是在怀疑我的医术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如果不是经过多次确认我敢说出这样的话你也应该佩服我是勇士,而不是用这种看待精神病人一样的语气质问我,你这个无礼之徒!”
霍华德对布兹的古怪性格已经见怪不怪,不跟他纠缠这些外在问题,他只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如果怀疑你的医术就不会到这里来,你这个怪人!”霍华德还他一句。
“如果说他肚子里的是‘肿瘤’,一个有生命有心跳的‘肿瘤’要作何解释?而且从生长的状态来看,已经快满两个月了。你该关心的不是男人怀孕的事,而是他肚子里有孩子还能打得浑身是伤,这才是主要问题!”
他是医生,绝对不能看着如此好的研究素材就这样消失了,孕期前三月最为至关重要,处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当没事人一样出去打架,受伤先不说,有没有乱用药也说不定。
霍华德一把拉住要出去的布兹,“你去哪儿?”
“我要问问他,有没有因为受伤吃了什么药或注射了什么对孩子有影响的药物。”
布兹太过淡定,霍华德却快要疯了,把他拖进来,迅速关上门,颜希在楼上躺着,不能被他听见。
“你疯了吗?!他如果知道他肚子里有、有个不明物,你想吓死他吗?!”霍华德难得为一件事抓狂,就连面对死亡也没让他这么失态过。焦虑的在医疗室转了一圈,像是想到了办法,“如果你能断定那是孩子,你现在就想想办法把那个拿掉,要不知不觉的拿掉,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肯定会疯掉。”
布兹大惊,“你才疯了吧?那么重要的研究……那么重要的事情应该由当事人决定,你有什么权利替别人决定?”
好险,差点说漏嘴。布兹早已在心里兴奋、激动、尖叫过无数次了,没想到震惊医学界的特例从天而降,不偏不斜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随便让他拿掉孩子,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霍华德如此聪明,怎会不知道布兹的想法,脸色难看起来,警告的瞪着他。
“别想拿他当试验品,我现在以家属的名义,让你去拿掉他肚子里的东西!”
霍华德再也不想看到颜希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了,也不想谁再拿他当试验品,他是正常的人类,他已经自由了,不该为这些事禁锢了自已,颜希他已经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他们终于熬到这一天了,怎么可以因为这样荒谬的事毁了,绝对不行!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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