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对父女低声唠家常,完全没把亚辰放在眼里,亚辰抽抽嘴角,觉得再不打断他们,今天怕是谈不了正事,于是咳嗽一声:“呃……指挥官今天叫我来,难道不是谈裴轩的事?”
指挥官斜睨亚辰,气息逐渐变冷:“你知不知道家族内部的事外人不得插手?你不仅是个外人,还是个外国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亚辰的目光落在l脸上,难道自己会错意了?
l脸色正常,眼中带着促狭的光。
这个小细节亚辰并没忽略,心中一下就踏实了:“我是外人,那么裴轩呢?他不但是家族的人还是你的女媳。”
指挥官一听裴轩的名字,登时有点冒火:“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亚辰忽视指挥官的愤怒情绪,径直踱到一侧的座椅上,“能喝点咖啡么?”
指挥官瞪他,不置可否,倒是l点了点头。
亚辰自顾自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在我的国家,人们讲关系可以追溯很多代,裴轩和我有工作上的关系,也有亲情上的关系,首先,他是我的boss,我替他效命,再者,他是裴希的哥哥,而裴希是我的爱人,所以他也算是我的哥哥,我和您的女儿是很好的朋友,而他又是您女儿的未婚夫,朋友的未婚夫,当然也是朋友,所以我和他关系密切。”
指挥官被亚辰的关系弄得头发昏,什么老板、哥哥、朋友的,完全没搞明白,只听清最后一句,关系密切。
“那么,你是来为他说情的?”指挥官问。
亚辰在心中冷笑,不知是谁前不久还被裴轩威胁过,现在还要绷面子。
“算是吧!”亚辰顺着他的话说:“裴轩年龄不大,却拥有成功的事业,难免有骄傲情绪,得罪指挥官是他不对,但他也是护主心切。”
指挥官静静听亚辰说话,浓密的窜脸胡挡住了大部分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真的是来给裴轩说情的?”指挥官撸了撸胡子:“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搞黑他的?”
亚辰闻言,微楞。
“护主心切!”指挥官咬牙:“你是在批评我的做法不对?还是在赞扬他的忠犬精神?”
见指挥官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亚辰忙道:“我并没有评说谁的对错,只是客观陈述事实,您无须动怒。”
指挥官“哼”了一声,转头对l说:“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小子也不怎么样。”
l抿嘴摇头,没说话。
指挥官瞟了眼摆钟,起身朝楼上走。
自从裴轩的手机炸弹事件以后,指挥官就拒绝佩戴各种类型的手表,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话。
谈话才刚开始,指挥官却突然离场,亚辰不好贸然喊他,便用询问的目光.
l压低声音说:“和我父亲对话,一定要言简意赅。”说完,l冲指挥官喊了一声,指挥官停下脚步,转身。
亚辰抓紧机会:“boss对指挥官一直念着当年的兄弟情,所以事发这么久,他并没严厉追究。”
指挥官的眉毛动了动:“你怎么知道,裴轩告诉你的?”
亚辰没有回答指挥官的话,按自己的方式说:“道上的人最重兄弟情,尤其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巴勒莫事件震惊全球,你和boss浴血奋战保家族荣誉的事,小道报纸有过报道,昔日手足,今天互相残杀,破坏的不仅仅是家族规则,更是一份难得的兄弟情谊。”
旧事被重提,指挥官忆起亡妻,心中苦痛不已。
那年深秋,家族积压已久的矛盾突发,几股势力联合起来,想逼don让位,指挥官和leo那时只是家族普通士兵,因听命don而被牵连,leo还没结婚,无牵无挂,指挥官有妻有女,战斗出逃,多有不便,于是寻了一处隐秘地方,将妻女安置进去,没想到,秘密被泄露,叛逆者围追堵截,将指挥官和妻女困于家中,机枪扫过,房屋一片狼藉,叛逆者以为房内三人都死了,正想进去查看,天上却出现一对人马,凌空扫射,地上的武装分子瞬间全部击毙,原来是leo率领一队部下救命来了。
leo踢开满是弹孔的门,只见指挥官一动不动抱着血人一样的亡妻,身边跪着已经哭成泪人十岁的女儿。
leo原本是指挥官的救命恩人,但因心软收留了叛逃者的部下,指挥官再三劝他剔除这部分人,leo都没听,心中便生暗结,怨气在do后一度达到顶峰,亡妻恨自然而然转移到leo身上。
don退位后,指挥官根本不把leo放在眼里,四处拉人填充军团,最后形成了一定规模,甚至威胁到leo的地位。其实,仔细想想leo并什么过错,指挥官只是为自己设定了一个超越的目标而已,不然,他没有毅力独撑这么久。
指挥官许久没有吭声,亚辰明白他心中的挣扎,便加重语气道:“你在腥风血雨里打拼多年,有没有想过你的高危职业会连累到家人?你的夫人牺牲自己为你和女儿争取生存时间,难道是想让你以后为她报仇?你的爱人虽然走了,可你还有一个女儿,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万一巴勒莫事件重演怎么办?如果不是裴轩及时阻止,家族内乱进一步扩散,后果会怎样?”
指挥官被亚辰问得哑口无言,但固执的个性,注定不会先服软:“哼,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外面得来的小道消息精准度却差了很多,leo如果没有设计好,怎么会轻易坐上don的位置,一颗眼球换一席地位,这生意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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