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没有。
他站起来,一步步沉稳的走向乔妧,低声唤了一句:“妧妧,你现在这样讨厌我吗?”
乔妧的眼泪不争气的就窜入了眼眶。
她狠狠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要是哭出来,就太掉价了!
他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凭什么要自己哭。
沈青川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一般的说道:“我,我是故意找她气你的,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你可以找人去检查,她还是处子身的!”
乔妧一怔,偏头去看他。
他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她圈入了怀中。
他的头压在她的肩膀上,长长的胡茬透过轻薄的衣衫,嵌入她的皮肤里。
让她想起他们的最后一夜。
他也是这样,用胡茬不停的扎她。
那时候的他们,多甜蜜啊!
而现在呢,似乎是苦涩更多一些。
乔妧的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费宝儿和何新对视一眼,不发一言,悄声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殿门。
走到殿外,却看到白狐拎着一根树枝站在廊下,树枝平平的举着,对着关上的门,说道:“他是坏人!让妧妧伤心!”
也许是因为做久了姐妹,费宝儿对换回男装的白狐的美色十分免疫,依然跟看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她回:“世子是伤了陛下的心,可那是因为陛下心里有他啊,要是没有他,也谈不上伤心不伤心的!”
白狐莫名觉得胸口有点疼!费宝儿这一刀,扎得可真够狠的!
白狐睡在门口的房梁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沈青川才从正阳宫里走出来。
刚踏出宫门,几句感觉到一股从天而降的杀气。
他本能的掠开身形,定睛一看,地上只是一根蔫哒哒的桃树枝。
白狐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妧妧是我的!”
他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改称陛下,继续称呼她为妧妧的人。
奇异的是,沈青川竟然没有反驳,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会后,便抬步离开了。
忒没劲了。
白狐都准备好了,跟他干一架的!
好久没跟人打架了,手很痒痒的呢!
这架没打成,乔妧倒是听到动静跟着出来了,见他又在屋檐上飞高飞低的,还拉着嗓子叫了一声:“白狐,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别飞来飞去,一会禁卫军把你当刺客!”
然而白狐进飞远了,压根没有听进去!
沈青川就这样在宫里住了下来,乔妧没有给他分配宫殿,他就一直住在正阳宫中。
由此可见,陛下对他的态度还是非常一般。
大臣们纷纷感慨,陛下看来是个敦厚的,喜新不厌旧,知道什么人该放在什么位置,真是令人欣慰啊!
其实乔妧跟沈青川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改善。
虽然两人住的近了,心里的距离却还是遥远。
乔妧的确派人去查过,崔幼兰确实没有与沈青川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可是那头的那一幕,还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在乔妧的脑子里,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也许她就是这么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
想必于沈青川,乔妧与楚九重的关系倒是日渐亲密起来。
楚九重看上去已经完全接受了两人的兄妹关系,还跟她细细说起最近遇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子。
你猜是谁!
竟是那广南侯的嫡孙女林霜儿。
这霜儿名字冰清玉洁,脾气可是火辣劲爆。
偏偏楚九重一边骂着成何体统,一边还笑眯眯的样子。
乔妧道:“九哥要我赐婚吗?”
楚九重连连摆手:“还早着呢,再接触接触,这要是赐婚,我一辈子都不能改了,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乔妧便没有坚持!
盲婚哑嫁什么的,的确是毒瘤。婚前还是要对彼此有充分了解的好。
沈青川进宫的第五天,费宝儿突然病了。
她虽然是宫女,其实也一直娇生惯养,乔妧待她又宽厚,她比寻常人家的富家小姐都过的金贵,这段时间乔妧怀孕,她鞍前马后的侍奉,这么热的天,还要亲自去小厨房煎药,一直盯着火候,于是,光荣的中暑了!
何新接过了她的活计,正准备去熬药。
沈青川说:“我去吧,何公公你年纪也大了,别也晕倒,到时候妧妧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
何新抬眸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乔妧,见乔妧点头后,方把手里的药包递过去:“多谢世子体恤!”
很快,药就熬好端上来了。
白术站在乔妧不远处,见沈青川端着药上来,就准备接过去验一验。
乔妧制止他:“白术,你先下去吧!”
白术十分机灵,微微一顿,行礼之后就退下了。
托盘里的药汁,浓郁而粘稠,黑乎乎的,散发着冲人的味道。
乔妧叹气:“我是真不想喝!太苦了!”
而且按理她身体倍棒,应该不要喝这个药才对,但是白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一副不落的吃掉。
沈青川已经坐在了床边,闻言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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