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右等着风蕴咏走到自己的前面,然后紧随其后跟着。
“常右,父皇在我之前到底又召见了多少人。”风煜翊不动神色地说道,眼睛只是看着前方,风一过话就消散在了空中。
“回殿下,皇上共召见了五人。”常右没有回礼,仍旧跟在风煜翊的身后,小声地说道。
“哪五人?”五人啊!父皇,你到底想要失去多少人呢!
“是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还有……国师大人。”常右最后说到国师的时候有些犹豫,因为国师大人见过皇上之后的表情和自家殿下的表情有得上一拼。
风煜翊心里微微点头,理应是自己的这几位皇兄,不过没有想到父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召见国师宁逸,他如今的状态就不怕会暴露计划吗!
“国师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之后国师府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动作?”虽然父皇是个老狐狸,但这种事情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这个……国师从皇上那里出来之后,面色微有不善,但据说并没有和皇上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甚至有人曾听到二人的谈笑声。”常右回想了一下说道,“国师大人在回到府邸后行为一如往常,没有任何不妥。”
风煜翊根本就不相信,宁逸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心中是怎样打算的,但这宁逸还真是能沉得住气,这样也还是像以往那样不显山不漏水的,整个国师府上下都是滴水不漏,就像那个人一样对自己的手段软硬不吃。
“严密监视国师府,记住,只是监视!”风煜翊停了下来,注视着不远处的盛开的夏莲,口中的话却是那样地让常右警醒。
“是。”常右不敢行大礼,只是低着头,眼观口,口观心,不敢有一丝懈怠。
“成败就在明朝,只是……”卿儿,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了,这一次,让我来找你吧!
望着远处淡淡地彩霞,风煜翊的心思也渐渐飘向了远方,那烟雨之畔的那道心牵思念的残影。
话说两边,风煜翊那边是有着什么大动作,可宁卿这边接下来的动作也貌似不小,自从得了那木盒之后,宁卿就一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直至第二天晚上也未出门,此间是滴水未进滴米未沾,让守在门外的一众人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冲进门去。
直到夕阳西下,宁卿关了一天的门终于开了,只是一天未见,宁卿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更多了一分忧愁,也更多了一分迷茫,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更显得清凛,出尘如月。
“谷雨,准备点饭食,我饿了。”宁卿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忧心忡忡的谷雨,笑了笑让谷雨稍微放下心来。
“是,我这就去准备。”知道吃饭就好,看到宁卿的第一眼,谷雨差点就以为自家的先生怎么了,虽然说事先被大先生告知先生得到宝物后会有些奇怪的反应,但如今的反应也还是过头。
宁卿转头,看向了杜久娘,眉头没有皱起,只是眼中全是疑惑与不解,慢慢向她走去,然后道:“夫人,不知梁掌门如今怎样,可否让在下现在去好好探望一下,也好及时对症下药。”
宁卿昨日给宋奇峰的药虽然可以将梁宇体内的蛊虫杀死,但梁宇不止是中蛊,中蛊之前还是久病缠身,如今一剂猛药下肚到底是好是坏,宁卿也不敢豪言武断。
杜久娘看到宁卿向自己询问,虽然心中有惊喜,但却也隐约看得出来,这人不止是想问自己夫君病情那样简单,“得先生神药,夫君自然是药到病除,只是夫君本就体弱多病,若想完全恢复恐怕还需先生多多费神。”
虽然知道宁卿不是那种会给人看所谓调养身子的小病的人,但杜久娘还是如此说了一句,却没有想到宁卿真的会回答自己。
“既然如此,医人医到底,在下这就随夫人去探上一探,如何?”宁卿如是说道,杜久娘心中虽有疑虑,但仍是欣喜。
“多谢先生,请先生随久娘来。”杜久娘高兴地将宁卿引到梁宇的院子中,然后让其他人都守在外面,就连宋奇峰也被杜久娘支开了。
宁卿看了眼仍然卧床的梁宇,望闻问切,三指悬在梁宇的手腕之上,“唉,终究还是伤了经脉,这是一瓶宁雨露丸,每日一粒,然后运气几个小周天,可缓补损伤过度的经脉。”
久娘结果宁卿递过的药瓶,千恩不言谢,“先生,千恩不言谢,久娘知道先生此番定是有话要与久娘诉说,请先生直言,久娘能说的定会言之不尽。”
宁卿蔚然一笑,“夫人果然是聪慧的女子,那么在下也就不必和久娘绕圈子,有话在下就直说了。”
“先生请讲。”杜久娘将宁卿请到外屋,亲手奉茶说道。
“夫人,果然是好手艺,这茶也比他处好上几倍。”宁卿淡淡地品了一口茶,上好的雨前龙井,就算是宫中也未有这新茶来到。
“呵呵,先生言笑了,只是这茶好罢了,先生饮茶无数,比这好上多少倍的茶水恐怕日.日都喝。”虽然嘴上如此说,但被人夸奖杜久娘还是很高兴。
“是啊,如此说来,夫人定是知道在下姓宁不姓灵。”宁卿直直地盯向杜久娘,仿佛想要看透这人心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杜久娘只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举杯品了一口茶,慢慢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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