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偏执都是破坏阴阳合一,恰恰是打乱了万物发展的根本。
☆、谁饮春色醉之五15
又是十几招过去了,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彼此都使足全力,每次稍稍分开几步远,立刻又挺剑而上,谁都不肯认输。
这时,阿瑟以一招快剑刺来,疾速对准赵五的左胸。赵五作势抵挡,不料,未等剑锋刺来,阿瑟忽而变了招式。剑锋下移三寸,以腰部之力令身体盘旋,剑刃简直就像削泥一样。
赵五见阿瑟毫不容情,剑身下沈碰上了她的剑,然後,使劲往上一撩,恰恰接过了这一招。然後,不等阿瑟反应过来,赵五以她刚才未完的剑招袭来。明明是同样的招式,赵五使来却像洪水一样胸猛,若不是阿瑟轻盈地飞身跃起,差点就要刺进她的左肩。尽管如此,利剑仍是削下了一簇头发,在她惊讶的目光之下,缓缓地落在地上。
直到这时,阿瑟终於发现赵五的用意,他先是逼自己出手,然後,故意在接招以後,又用同样的剑招攻击。
阿瑟咬牙切齿道:“你在耍我?”
见阿瑟气恼地瞪向自己,赵五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让你知道华月阁的剑法威力何在。”
不容阿瑟反应过来,赵五紧握宝剑,以阿瑟最擅长的快剑刺来,故意避开要害,逼得她下意识地接招。但是,恰恰是这个接招的动作,刚要中了赵五的诡计,转而又刺向另一面,正是阿瑟自己露出的破绽。
赵五心知阿瑟已经看破自己的用意,故而说道:“你的手中有剑,心中却无剑,再厉害的招式也只是空架势。”
闻言,阿瑟心里定是不服。若论剑法之精准,她必然不及赵五,若论剑法之狠绝,或许两者刚能相衡,但是,若论剑法之疾速,赵五未必有她灵巧。
借由身姿轻盈的优势,以轻功跃至半空,像是恶作剧的孩童,把自己藏於书柜的死角,蓄势待发只等赵五露出破绽。
这时,赵五突然不动了,缓缓地闭上眼。阿瑟见状,不知他玩什麽花样,一剑划向地面,将先前成了碎片的书籍整个掀起来,而把赵五包围其中。
霎时,玄天剑从白茫茫的碎片之间刺来,剑气之强简直毫不留情。直到这时,赵五仍然没有睁眼,举剑轻轻划过玄天剑的剑刃,力气虽然很轻,却令阿瑟狼狈地冲向前方,差点就要撞上另一面书柜。
赵五睁开眼,看著阿瑟一脸恼怒的表情,说道:“能用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相,等你学会用心来看剑招,才是真正融会贯通,万变不离其宗。”
阿瑟不甘心地站起来,又是一招刺来。她到底是年轻,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劲,明明气恼赵五的耍弄,却仍然不舍得结束这场“比试”。
此时,阿瑟早就忘了要取赵五性命的目的,而是单纯地想要讨教他的厉害之处,以及将他击败於自己的剑下。
阿瑟深知剑法的要旨在於,若不能夺得先机,便要找到对方破绽,然後乘虚而入。可是,她很难找到赵五的破绽,即便是有,却未必是真的,反而像是诱她出手的骗局。
快速挥动的剑如同一道网,挡在阿瑟和赵五之间,令阿瑟凌厉的剑势不得而入。
阿瑟心头大急,吼道:“这根本不是华月阁的武功!你究竟使得什麽招式?”
阿瑟气得满脸通红,赵五却笑得神色自如。他把阿瑟刚刚一系列剑招,以另一种方式施展出来,竟然变成了不一样的威力。
“所谓阴阳,并非一阴一阳,而是有阴有阳,中原武学更是如此。若是拘泥於门派,受限於招式,便无法通透武学的本质。”
直到此刻,阿瑟已经渐渐失去冷静,她急於想要证明赵五是错的,更急於想要把对方打趴下,可惜,偏偏她总是攻不到要害,更不要提压制住赵五。
今夜,月色尤其皎洁,天上像是没有半点遮挡。夜越深,四周越是明亮。轻功是阿瑟自认唯一能胜过赵五之处,若是没有高至楼顶的书柜,以及月光之外的阴影遮挡,阿瑟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和赵五一较高下。因而,当她看到站在角落的谢宁双露出整张脸孔,她不免担心会失去最後的伎俩。
为了抵挡赵五袭来的剑气,阿瑟一个侧身闪躲,然後,猛地一掌打向对方。因为她心里一阵慌乱,这一掌没有掌握分寸,犹如点起一把火,把居於角落的书桌打飞起来,“乓”的一声碎成零星的木块。
木块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後,被两人相持的剑气波及,七零八落地飞散开来,其中几块更是朝谢宁双飞来。
赵五见状,难免分神看向谢宁双,而谢宁双绝非弱者,眨眼间已经拔剑挥动,把那些木块削成了片状。
而阿瑟趁赵五走神之时,挺剑进攻向他,不料,剑未近身,赵五已经挡了下来,速度之快令阿瑟咋舌。
阿瑟一时气急,怒骂道:“混蛋!”
赵五却笑道:“事物之中皆有阴阳,而阴阳变化便是规律,每个人使剑的套路都不同,但是,只要掌握其中的规律,那就能快他一步。”
阿瑟眉头紧蹙,偏不信邪,故意加快动作,把每一个招式衔接紧密,既快而狠绝又令人眼花缭乱。
但是,赵五非但没有落下风,甚至镇定自若道:“哪怕你反应再快,眼里看到的不过是虚妄。任何招式都是诸相,若能无所住而生起心,必能识得本相。”
原先阿瑟对赵五的话只是似懂非懂,待到她渐渐发现赵五的厉害之处时,难免拿来和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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