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顺势而下,路过白皙修长的脖子,里衣下饱满的胸膛……
她突然觉得自己脸上也有些热,有些画面不由自主的在她脑中浮现。
注意到霓刹的视线,夙之杳的手又立马挡在了自己胸前,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了。
霓刹讪讪的收回手来,道:“好吧,你自己来。”说着便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继续道:“我就在外面候着,你有需要就叫我。”
“好。”夙之杳随口应了,逃也似的钻进了屏风里。
屋里一片寂静,
感觉过了好久,才有夙之杳下水的细微声响。
霓刹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盯着那屏风处,心里有些躁动,思绪有些复杂。
以前她是焰族高高在上的瑾王,身边的下臣侍女一大堆无不顺着她,敬着她,那些母皇和皇姐些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也都是宠着她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但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瑾王了,还失了灵力,连个普通生灵都不如,夙之杳却一直都惯着她,哄着她。她习惯性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但她心里知道这不一样。
夙之杳不辞而别,她莫名其妙的生气,忐忑不安。夙之杳受伤,她担心着急,怪自己不能保护她反而拖累她。就在刚才她发现,自己应该是对夙之杳有了些别样情愫了。
以往对任何人可都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心情,仿佛患得患失。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冲着那屏风问道:“之杳,这些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听到屏风后立马应答,她竟还有些小紧张了。
过了好一会儿,夙之杳才淡淡应道:“没有,怎么会。”
她全部身子都泡在了浴桶里,只一颗头和伤臂还露在水面靠着桶沿。因着一只手不方便洗发,所以那一头如瀑黑发披散在桶外。她双目轻闭养神,确实有些疲累了。
她没回过槐林,从宫里出来就径直来了近水楼,一直在前楼忙前忙后,免得自己胡思乱想。昨夜和云隐闲聊着多喝了几杯,可惜自己不胜酒力,醉得不省人事,现在还有些头痛。
“那你为什么要走?”霓刹又如是问道。
夙之杳缓缓睁开双眼盯着房顶默了默,继而又重新闭上了眼,道:“为什么不能走?”
闻言,霓刹瞬间哑然了。是啊,夙之杳要走要留都是她的自由,她没权力强迫夙之杳留下,夙之杳也并没义务要留在她身边时时照顾她。之前那百年的诚心相待,都是她欠夙之杳的,一开始她们本就非亲非故。就算水落炎以公主身份让夙之杳救自己,夙之杳都是可以拒绝的。
思及此,霓刹心中可难受了,难受得想哭。她顺势趴在桌子上,默默的落泪了。
突然觉得自己如今已是孑然一身,谁都可以随时弃她而去,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夙之杳都会选择离开她了……
要怎样夙之杳才不会再次离开她呢。
屋里再次陷入寂静。
好一阵后,屏风后才传出些水声。
不多时,夙之杳的声音响起,她道:“霓刹,可以帮我拿下衣裳吗?”
“好。”霓刹声音闷闷的应道,顺势站起身来,还抹了把脸。
霓刹找好衣裳径直向屏风后走去,下一刻,屏风后,两人都石化般僵住了。
刚出浴桶的夙之杳□□的站在霓刹眼前,全身湿漉漉的,满脸通红,她本是下意识的想拿东西遮挡身体,手边却并无一物可用,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呆呆的站着。
她觉得正常思维下霓刹应该是站在屏风外把衣裳搭在屏风上就行了的,她站在屏风后只待伸手拿衣,怎料到霓刹会直接拿进来了……
霓刹红着一张脸呆愣愣的将衣服递过去,眼神却忘了从夙之杳身上移开。只觉有些气血不稳,呼吸不畅。
夙之杳强装淡定的从霓刹手中接过衣裳套在身上,随即绕过霓刹走了出去。
在霓刹看来,夙之杳是真的很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抑或是即便如此也根本无所谓吧。还是她在夙之杳心里,才是无所谓的那个?
霓刹的心情瞬间低落了,脸上的红晕像被浇了一盆冰水般褪去,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被无视吧。而且这个无视她的人,她是在乎的。
“之杳,”霓刹唤着跟了出去,有些急切亦有些拘谨的道:“要怎样才能让你不会再离开我呢?”
言罢,她看见夙之杳全身为之一顿,那挺得直直的背静静的对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默了少顷,夙之杳转过身来朝她轻轻一笑,道:“说什么呢。”
霓刹移步走近夙之杳,却低头垂眸,捏着手指小声道:“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有点难受。”
夙之杳闻言一愣,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却又听霓刹忙补充道:“应该是几日都没喝药的原因吧。”
看着霓刹两手不停的捏着手指,那份忐忑夙之杳都快感同身受了,不禁思忖着是不是自己的反常把霓刹吓到了,才会有如此别扭的挽留或是请求。她默了一瞬,随即沉声道:“以后休想赖掉。”
闻言,霓刹立马抬眸看向夙之杳,眼睛一亮,难掩心中欢喜,却傲娇道:“以后不是你端给我的我都不喝,直到病发把这条命还给你。”
夙之杳秀眉一挑,道:“这么说来,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霓刹一愣,不想承认,遂为避着夙之杳目光而垂下双眸,入眼的却是夙之杳颈下那一片嫩白肌肤,那件衣裳只松松的套在身上,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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