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根治,说药性太霸道,要是再打个几次根本就治不了了!现在只能慢慢调养回来,锻炼身体,急不得。
的确是急不得,关键是顾君南想急都急不了,他用了一个星期才勉强可以自己走路,这样羸弱的身体顾君南一点都不想要,这样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掌握的感觉也非常不好!
所以顾君南这一个星期都非常配合,配合着所有恢复身体的必要事情,想他这么个活了三十多年的大男人还像个婴儿一样学走路,顾君南就一阵气闷……
可是总比全瘫了好!
顾君南对凌非有说不出的感激,他本来已经不抱自己能逃离卞晨控制的希望了,结果凌非还真是带他出来了!只要能离开!就是把他全身上下的皮都毁了,顾君南也觉得值!
男人看着旁边这个目光专注到他不忍直视的青年,心头就有些无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自己和凌非都没有挑明,而男人自己也只是各种避免和凌非的肢体接触,并没有直接拒绝。
这太不像他了。
顾君南一如既往的把手抽开,朝凌非说:“我自己可以,你去忙你的吧。”他知道凌非这边大势已定,下面出不了什么变故,从凌非每天能陪着他的时间越来越多就看出来了。
“不用,我想陪着你。”凌非说着,便知趣的站在一边,看着男人从走廊的一边来来回回走到另一边。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是阿九的家了,凌非啊男人接回了他以前住的地方,偌大的房子,顶层还是个空中花园,铺张浪费的令人发指,但也冷清的不行。
现在,除了在外面守着的不少保镖,整个房子就只有男人和凌非两个人。
按照凌非的话说,是:人多太吵。
顾君南心里却明白着,凌非是不希望他们两个的世界有第三人打扰。
打扰?不太可能吧。
男人感觉自己已经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凌非有给他绝对的自由,顾君南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和任何想联系的人联系,可男人都没有动静。
他想给程权打个电话,但是电话拿在手里又怎么都按不下去,是的,他不知道该和程权说什么!
上辈子那个腼腆还需要他来提醒,笑容灿烂的大男孩,这辈子变得有些他不认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对程权还有没有那份感情了,最后想了想,终究是没有把电话打出去,相比自己已经不再监狱的事情程权已经知道了,樊月半会和他说的,自己也就不必再说一边了……
男人这些天来一直在想着自己今后该怎么办,他不会一直呆在凌非这里,他欠凌非一个好大的债,不想继续欠下去,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顾君南就想着自己身体好些了,就去找樊月半,把顾泽的骨灰要了,然后去看看王庭的孩子,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顾君南觉得自己需要寻找一个寄托,然后得过且过。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向害死顾泽和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卞晨报复,但陈金死了,卞晨他自认为还没有那种力量,所以也不会去折腾,不然到时候又落到卞晨手上噩梦重来都说不定。
若说顾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程权就是拔刺的那个人,卞晨是他的噩梦,凌非是叫醒他的人。
刺拔掉了,却流了好多血,梦醒了,却惊出一身汗。
每一种都叫他进退两难。
好像自己重生而来就是为了遭受这一切,为抵消自己前几世造的孽!
凌非看着面前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强,倔强,越来越淡然的男人,好像全世界都被夺走了似的,少看一眼就觉得心慌。
他知道男人现在没有依靠了,没有寄托,他想成为那个让男人觉得世界美妙惨了的那个人,所以不自觉的就经常在男人眼前晃荡,一边觉得男人身体不好是自己的错,一边又觉得男人吃饭穿衣都要他帮忙也挺好。
这些天他终于把道上的事务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就那样了。但是怎么说也只是自己帮里的事务搞干净了,还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凌非才是汉堂的老大!想搞小动作的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所以按照惯例是要请道上有势的人吃个饭,还要办的越大越好!
高调的让那些还有别的想法的人趁早断了念头!
这个事吩咐下去的时候,手下的人都想当然的以为是重新在道上竖立威信!但凌非一闪而过的笑意怎么都让阿九觉得凌非还别有目的。
“南叔,后天有个饭局,在汉堂总部,道上有头有脸的都会来,我不放心你……”
顾君南停下步子,回头看凌非,好脾气的说:“知道,我和你去。”男人哪会不知道凌非想表达的意思,凌非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想带他一起去。
他没关系,只不过是让凌非安心罢了。他前段时间就表示自己好了后就不打扰凌非的想法,也不和凌非睡一张床,没有任何暧昧不明的举动,好像那凌非一脸温柔给他读书的温暖从来不存在一样。
凌非听了只是说自己知道了,没有更多的表示。
很多年后,凌非腻在男人身上,刚刚结束一场运动,还想再来一遍时被男人一脚踹下床,完全没觉得疼的爬上床哄男人,聊起以前,被男人问话说:“你当初听我说要离开的那股淡定怎么没了?”
凌非勾着嘴角,手上一刻不停的揉男人红肿的蓓-蕾,说:“不想给你坏印象啊,知道是一回事,放不放你走才是我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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