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桓越刚想再问云容同样的问题,就看到从门外又有一人走进。一身黑衣,满脸冷峻,正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重黎。
“重华。”
“是。”桓越答道,同时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向重黎看去。
“准备好了的话,就跟我走吧。”目光在桓越身上扫过,重黎简洁的说道,说完,也不待桓越出声,转身就出了门。
重黎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躬身,朝里面的人说道:“主子,重华到了。”
听到这话,桓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即使动作幅度很微小,也被一旁的重印收在眼底。
许是里面的人做了什么手势,没有任何命令的声音,重黎放下了帘子,示意站在不远处的桓越过来。待桓越到了马车前,却并不说话,只是恭敬的行了礼,退到了一边。
“进来吧,重华。”
金石相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桓越不可察觉的顿了下,然后走上前,动作利落的弯腰进了马车。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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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猊看着进来的桓越,在心里小小的赞叹了下。
早就知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可直到看到现在的桓越,他才深刻的理解这句话所指的意思。
墨绿色的直裾,青色孔雀翎织锦缎的衣缘和腰封,外罩一件纯黑鹤氅,深绿的锦棉腰带长长坠下。桓越长相本就极为英俊,虽有过分冷峻之嫌,可配上身上所穿衣饰,之前所见时身上深深的煞气,竟被遮掩的所剩无几,只留下那份骨子里的冷静持重,更显得气势逼人。
果然自己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慕容猊在心里不住的赞叹,面上却是完全相反的一派冷峻。
“重华。”
“是。”桓越半跪于地,颔首低眉。
“坐到朕身边来。”
慕容猊的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桓越怔了怔,甚至惊讶的抬起了头,只迅速的向眼前的人看了一眼,就急忙低头:“属下不敢。”
“过来。”慕容猊冷着脸,淡淡的说,声音不大,却是不容拒绝的威势。
“……是。”桓越只好从地上起身,弯着腰走到慕容猊身旁,坐了下来。
慕容猊侧头看着自己和桓越之间的那足以再坐一个人的空隙,忍住伸手抚额的冲动,一转身,一把扯住正襟危坐在那里的人。再一用力,就把人拉到自己的跟前。
“……?”
桓越抬头,微微惊愕的表情,看在慕容猊的眼里,竟有从未在眼前人脸上见过的,于是兴趣大起,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手指抚上桓越的嘴唇,感受着那明显的一颤,慕容猊愉悦的轻声笑了起来:“呵呵……就这么害怕朕么?”
“……属下……不敢。”躲闪着慕容猊的目光,桓越有些不安把头扭向一边。
“不敢呵……那就是确实害怕朕了啊。”慕容猊喃喃的道,随即不知道想了什么,又笑了下,放开拉着桓越的手,向后靠去,“好了,坐到朕身边,意思明白吧?”
“……是。”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有了刚才的经验,桓越挨着慕容猊坐了下来。
满意的看着桓越,慕容猊朝外面道:“好了,走吧,到瑞亲王府!”
皇家无真情,自古就有这样的说法。而瑞亲王慕容慬和新皇之间互相信赖的关系却是对此的最有力反驳。史官如此记录,文人如此赞扬,百姓如此谈论,然,皇家之事,非皇族之人,又会了解几分呢?
慕容猊听着从车外的传来的马蹄和车轮响声,想到此行的目的地,想到。
“主子,到了。”外面赶车的重印重黎跳下马车,然后重印替车中的人掀开车帘。
慕容猊扭头看了看身边挺腰坐的直直的桓越,笑了笑,然后径直走上前去,弯腰低头出了马车,桓越只好紧跟其后下了车。
王府门口的守卫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慕容猊带着三人进了王府。
瑞亲王慕容慬正在大厅内听下人汇报事情,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就见慕容猊走了进来。楞了一下,他急忙迎上前去。
“皇兄。”慕容慬行了礼,然后目光扫向慕容猊的身后,最后停留在桓越身上,疑惑道,“桓越?”
“是。”紧跟在慕容猊身后的桓越头低得更低了,似是在躲避慕容慬的目光。
慕容猊一手揽住桓越的腰,身子微微倾斜的半靠在桓越身上,亲昵之意显而易见:“说起来,小六,朕还要好好谢谢你呢。”一口咬在桓越的耳朵上,不顾桓越猛然的一颤和慕容慬突然锐利的目光,继续笑道,“……果然,滋味不同凡响呢……呵呵。”
慕容慬的目光焦灼在桓越的脸上,嘴角弯出弧度,笑得欣慰:“皇兄喜欢……就好。”
慕容猊同样回以微笑。
而夹在两人之间的桓越,不仅僵硬了身体,脸上更是如火烧一样,滋味实在不好受。
慕容猊紧贴着桓越,自然知道他的难受,轻轻笑了笑,在桓越脖颈上落下一吻,抚在他腰上的手同时稍稍用劲。于是满意的看到桓越身子小小的晃了晃。
把这一切都收在眼里的慕容慬不动声色的走进,道:“皇兄,我这里都准备好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现在就走?”
“嗯。朕可是很期待今天呢,芳园里的桃花现在一定开得很美吧。”慕容猊道,“忙里偷闲,真是不错。”
芳园是京城郊外占地偌大的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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