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请了个锺点工来帮忙收拾准备材料。结果来了个勤工俭学的孩子,什麽也不会,後来还是林妈妈自己动的手。他被父亲看好寄予厚望,却没有上军校,毕业後又直接出了国。
那之後的生活林妈妈也不知道了。林长安自己描述的那一点却让老小都不满足。两人一样心思都恨不能跟去看看。犹豫了一会儿,老太太迟疑的问周宁,‘小周,听说你是仁和的大夫。跟你打听个事儿。
林妈妈想去做手术,她终於还是想把儿子看清楚一点,虽然在眼睛上动刀让她想起来就怕的要死。周宁安慰她,告诉她白内障手术进展至今已经很成熟,危险性很低,不如先去检查一下。恰好林长安这时进来,又劝说了几句就把事情定下了。说好了都由他去安排。老太太拿他当主心骨,自然也就没了异议。
那个新年周宁过的很开心。拜访过林妈妈之後,他们又趁著连休的周末去郊外住了两天。古长城脚下的小镇。周宁没有想到出京城不远的还能找到人烟稀疏,民风如此淳朴的地方。
租了个农家院,饭菜都很粗糙,不过鸡是自己养的,蔬菜是大棚里现摘的,简单的加工正好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口感。周宁喜欢那里,喜欢早早来临的夜晚,七八点锺,外面就没了行人,烧著老式土暖气的房间里,他偎在林长安身边,两人随意的说话。也喜欢空气清新的早晨,在废弃无人的古长城上,看看周围延绵的山,枯萎的树,沟壑里的残雪,不感凄凉,反觉自由。没有人,所以自由。可以在太阳下面一直牵著手,可以在破败的敌楼上安静的拥抱,可以在心怀感动的时候,突兀而自然的交换一个亲吻,然後看著两人呵出来的白气在冬日的阳光里交汇一处,冉冉而去。
也有些时侯,周宁自己跑远了,回头一看看到林长安一个人站在原地远眺的背影,衣服被风吹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羽化而去。周宁心口抽紧,忍受不了那种孤寂的感觉,必定要立刻就跑回去,跳到他身上手脚并用的缠紧才能放心。
问他在想什麽,林长安说这是以前他们几个朋友一起骑车游玩,在北京到过最远的地方。後来回程的时候有好几辆车坏半道了,只好去拦过路的长途车,派个最小看著最可怜的去跟卖票阿姨说,‘我们没钱了,能把我们拉回北京麽?上了车,大家七倒八歪的睡,醒来已经到了东直门长途车站。那时侯热心淳朴的好人很多。
周宁向往的听著,稍稍有点遗憾,刚才他果然没有想著自己啊,难怪有种会被一个人留下的感觉。这麽想著,报复似的抓一把雪塞进林长安的领口,跑,追逐,笑,亲吻。。。
完美假日由一个饭局画上休止符。林长安发小弄的。周宁不喜欢饭局,但是希罕那些发小,所以他也跟著去了。
饭店包间里已经等了六七个和林长安差不多年纪的人,里面倒有四个都叫什麽军,不少已经有了发福迹象。坐在周宁旁边的叫马小军,和林长安显然很熟,最活跃,也是发起人。
中年叔叔的聚会,从小就认识,也就没人拿著劲儿,全说的都是些这夥人的事,从前的,现在的,大致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涉及中国人民解放军高层人事调动,这部分周宁听著和出租车上司机大叔说的差不多,都有随意指点江山的劲头。不过指代不同,他们不说某某某,而说谁谁的爸爸,因为山西帮牵连前一阵刚倒了台,谁谁的爸爸老部下领导的键锐营出现枪杀大案,於是止步中将,含恨退休。谁谁谁自己被老头子送到苏联进修,回来後官路通畅。这些对周宁来说没什麽吸引力,反正不管谁谁还是谁谁谁,他一个也不认识。
另外一类和过去的光辉岁月有关,什麽现在的合作夥伴曾经是某年某月某日和某院大规模群架中被自己用板砖i了的人啊;什麽昔日和新疆帮干架,被他们砸了的新疆饭庄现在味道大不如前啊;什麽老婆儿子坐移民监,儿子揍了幼儿园出言不逊的小黑孩,大有乃父乃祖遗风啊之类的。这些八卦周宁听著倒有趣多了。
马小军怕他插不上话无聊,让服务生开席。有人就说,武宏还没来,要不要打电话催。
马小军说,‘爱来不来。最看不上的就是丫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从他老子传出来要入常,见丫一面比见哈雷慧星都困难。
说著好像较真了,‘要不怎麽说文官最虚伪,两面三刀的个个儿都。我还就把话放这儿,今儿个大夥儿陪安哥喝酒,除了在国外的,死了的,都来了。丫要是不来,咱以後就当不认识这一人。
不就入个常麽?比家底儿也轮不上他啊。小人得志了都。也不想想当初丫挑事儿,跟十三军副司令的儿子打架,要不是安哥带了人去,那天丫就挂了。还等今天?
周宁看见林长安微微皱了眉,倒是没说什麽,忽然想起林妈妈以前说他把人打个半死的事。正想著,外面有人大声反驳说,‘那td是李笑君。他什麽脾气?炮仗还得点呢,丫根本就自燃。
说著走进来一个人,恍惚看著和林长安风格倒有些象,至少身材保养得宜,人看著很精神。周宁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马小军拉著说话。马小军说,‘小周,别搭理他们,没劲。哥给你讲个笑话。
原来吧,馒头花卷是一家子,关系铁瓷。拉面看了很羡慕,哭著喊著要跟他们一块儿玩儿。後来拉面非说自己有个外国亲戚,改个名叫加洲什麽面,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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