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引起回头率的飙升和注目礼的沿路而行。
车子驶进柏家的大铁门时,竟会有排列成整齐的两队的佣人夹道欢迎。
柏少御推开车门,跨步出来,随手把遮住大半张面孔的墨镜扔在车座上……他这边儿刚一下车,那两队佣人立马齐刷刷地来了一个45度的鞠躬,还不忘配上齐刷刷的台词:“欢迎少爷回家!”
“嗯嗯……”柏少御随意点了两下头后,细长的眼睛瞄过两排黑压压的人头后,对一旁带着忍耐着的惊喜的满叔说,“不错嘛,佣人增加了两三个。”
明明是每周都会去那间小公寓里看看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满叔还是带着点儿哽咽地差点儿语不成调,“少……少爷,你终于回家了!……这都……”已经离年轻越来越远的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把话说完,“……这都四、五年都没有回来了。”
满叔自从小时候,就是在柏家大宅里长大了,父亲是柏家的管家,母亲曾经做过柏家的奶娘,自然自小就把这里当成比家还要亲近的地方——这种情绪,叫做“忠诚”。
现如今,柏少御五年来第一次踏进家门口,竟然让这位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老管家红了眼圈。
——回来了啊!
柏少御靠在车门上,细细地挽过左手腕上的袖口,用一种不甚在意的态度对周围仍然保持着队型的佣人们说,“都站在这儿干嘛呢?当逛动物园看猴儿呢?……都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玩儿这么一出,弄得我还得好几年都不敢回家。”
“家里来了几个新人,我这不是叫他们过来认认少爷的脸嘛……”满叔急忙一边解释,一边让一群人都散了。
正打算叫了人把柏少御那辆车开回主楼后面的车库里时,被柏少御阻拦住了。
“停在这儿吧,我吃了饭就走。”说完,他就朝屋里走去。
“吃了饭就走,还回来干嘛?!”门口处传来一声冷冷的喝问。
换个人被柏家家主这么一问,早就不知如何应答了。
可惜若要论到说话能让人冰渣子地透心凉,柏烽炀比柏仲之尤甚,所以,柏少御完全不拿这句诘问当回事儿。
“吃饭。”他左手插进了兜里,眼角微微眯起:五年没见面,这个男人的鬓角也添了几丝银白——许是该染头发了吧?他不无恶意地想着。
——现在想想,五年前自己拼了命一般地想要离开这里,到底是为了离开那个变态,还是为了离开这个所谓的家呢?
被他这声回答弄得很是不悦的柏仲之,正要开口训斥一下,就被自己的夫人抢去了话头。
柏夫人惊喜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哎呀~是儿子回来了!”
她的发型跟柏少御离家时相比,已经变化了很多,且不知变化了多少次。
柏少御看着依然美丽的母亲大人以一种堪称“优美”的姿势扑出了自己,然后万般无奈地喊了一声“妈”。
柏夫人两手撑住儿子的肩膀,脸上是一团喜孜孜的和气,“仲之,哪有儿子一回家就教育儿子的?……看看看,几年不见,少御又长好看了很多啊~”
柏仲之“哼”了一声,侧过身,走回房间里,“人回来了,就开饭吧。”
柏少御耸了耸肩,唇边挂上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看吧,是彼此的不思念,这一点儿上倒是公平得很。
难道……这种薄情,也是可以遗传来的?
今天的晚餐是广东菜色,饭桌正中间煲好的汤品,从味觉、视觉和嗅觉上勾引着人的食欲。
柏夫人难得地为自己老公和自己儿子各盛了一小碗汤——她今天的心情极好,连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神采飞扬的劲儿,边看着柏少御喝汤,边和蔼地说,“少御,回家住不好吗?”
柏少御完全不顾餐桌礼仪地把整碗汤都倒进自己的嘴里,“不用了。”
柏仲之冷哼了一声,“你不回来倒也算了,弄得锋炀天天也跟着你往那间小房子里钻,连家都不回!”
柏少御抽出一张纸巾,压在唇上——纸巾上霎时间被印出来了一个模糊的唇印,煞是好看,“又不是我让他过去的……”说着随手把纸巾摁在自己面前的青花瓷小碗里,动作干净利落,“再说了……我哥哥管理公司很累的,我能给他做点儿什么,就要有点儿眼色地去做点儿什么,不用劳烦您二老明说了啊~”他唇角大幅度地拉高而起,“家里,很不方便的……”
这句话,是五年前柏夫人送给他的话,如今终于被他原样奉还了。
而且,那句“啊”,依然是千转百回、温柔似水、体贴人意,但是,依然的决然无情。
柏仲之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这一巴掌使力并不算大,毕竟作为做了20多年的柏家掌权人,根本不用他大力拍桌子,底下的一片人就已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生敬畏了。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笑容越拉越大的柏少御,“倒是越学越出息了。好好的大学不去读,去写什么不入流的小说,还真不如侍候好你大哥来得实在!”
“是啊是啊……”柏少御仰靠在椅子上,笑容却是渐渐地消融了下去,“您说的太对了。要是哪天我大哥也看不上我了,我是不是该去pub或者牛郎店……哦,不用,去夜色就够了……自产自销嘛……就是不知道挂上一个柏家少爷的名头,能不能让恩客大爷们多赏点儿度夜资费?”
柏仲之猛地一拍桌子——这次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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