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璧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无奈地一笑,无视祖母的演戏便自顾自道:“小黎今日来了,便在府上住一段时日吧,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了半年多呢。”不等男子开口接话,老太太又一扫哀怨,便急忙点头说:“对对,小黎难得来了,就多住些日子,一年半载的是起码的。”这老顽童一般的模样哪里有几年前的丝毫愁绪,带给她这番变化的便是立于她身后的一名浅紫衣衫的女子,只见她噗嗤一声低头笑出声。“祖母,表哥刚来你们就一副怕他跑了的模样,小心吓到他。”
这女子正是两年前从南疆逃离的珈蓝,她带着母亲回了南家,可惜她母亲因早年丈夫的亡故已经心死,唯一牵挂的女儿也有了依靠,自己便求了安宁去了南家祖庙修行了。留下珈蓝陪伴南家老夫人,因为母亲的遗憾,她是尽所能的让老夫人开怀,近年也有了成效。如今老夫人心结一开,平日里也有了玩闹的心情。
“好,那么近日就叨唠祖母、表哥了。”男子眉眼微弯,若是宁非在场,就会认出来,这男子正是亲眼看到摔落深渊下落不明的炎修宫前宫主,他的主子秦黎。
老人家的精力有限,虽然想跟秦黎多相处着,但是抵不住身体的倦意,老夫人还是不一会就被珈蓝搀扶着回了院落休息。
“赶路可会疲倦?天色尚早,或可随我去书房坐坐?”南凌璧温声询问。
“好。”
等两人坐下后,南凌璧便开口问出了方才在舌尖滚来滚去没出口的疑问。
“他呢?”
“睡着。”
“……”南凌璧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说。看秦黎一副泰然的模样,又有些无奈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即来者则安之,他又不会伤害我。”
“是,他是不会伤害你,但他……”南凌璧蓦然停住,想到月前见到秦黎的模样,脸色微微有些扭曲。
他年前便与秦黎通了书信,知道龙门是他的,所以也就任由着他折腾,因是在南家势力范围,因此秦黎行事多少也会顾忌一些,保持了每月一两次的书信往来后,忽然断了两个月,龙门的作风大改之前的井然有序,开始变得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更改之前的布置让他也觉得有些不解。
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每走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尽管秦黎比他小上四五岁,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有关注这个表弟,多少知道他并非朝令夕改的人,因此也起了心思要亲自去了解一下龙门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他赶到风叶城,联络上了之前便告诉过他的接头人,被带去了龙门的总部,太姆山的东北面。
初次见到那种制作非常精巧的齿轮,能带动几个不通武艺的人从山底到山顶名唤电梯的东西,他也是非常震惊,更别说下到湖面后,看到建造简洁却异常特别的水榭,巧夺天工的管道水车可以运载千斤重物。他被带到水榭中一座三层建筑上,开放式的楼层只用几面飘逸的轻纱垂落遮住内里的景物,当他踏入其中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个身穿红衣,慵懒侧伏在软枕上的男子。
明明是挺熟悉的眉眼,然而拼凑起来却让他险些没认出来。那个月华般清冷俊美的男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妖娆魅惑气息的妖孽呢。一定是他进来的方式不对。
“表哥……你来啦。”软枕上的男子缓缓支起腰,似乎浑身骨架都是酥的,动作缓慢却有着一股子的媚态。
“你……你怎么……”南凌璧舌头有些打劫,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下去。实在是匪夷所思,眼前的人前后变化实在太大,他都要怀疑秦黎被换了芯了。
“我怎了。”秦黎勾唇轻轻一笑,眼眸清转,忽然手一抬,红色的薄纱迅猛的朝南凌璧射来,南凌璧见没有杀气,并没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反抗任由这红纱柔韧有力地卷上他的腰,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带的向前扑去,南凌璧才要挥手击向地面让自己不至于扑倒在地,然而秦黎却忽然一笑,手掌绵软地迎上来,轻柔一接将他手中的内力尽数化解,另一手缠上他的劲腰一个扑身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下。
南凌璧:“……”
红衣男子纤长手指蹭了蹭南凌璧僵硬的脸颊,漆黑的瞳眸中似有什么闪过,随即又沉淀了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表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还是老样子。”说着倒是自己撑着手缓缓起身,坐在一旁。
南凌璧松了口气,笑的无奈:“前不久还以为小黎长大稳重了,谁知道还是这般……”
“那你说是前不久看到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呢?”秦黎眉梢一挑,嘴唇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
“自然是你最喜欢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最好。”南凌璧也不起身了,就着躺着的姿势,双手交叠在脑后,闲散的样子,双眸却认真注视着秦黎说道。
“哦?”秦黎垂下眸,顿了顿才笑道:“大概还是之前的……那样……”声音到后面反倒咬字不清晰了,他的指尖夹着一壶酒朝嘴唇一倾,任由晶莹香醇的酒液注入口中,甚至溢出后淌湿了胸前的衣襟。忽然猛地俯身如一道阴影将南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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