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系的蓝条纹沙发,左右侧是音响,背后有几层隔层,堆放了一些奇离古怪的东西;靠窗处斜斜地摆放一面暖黄色的布艺屏风;墙角爬一棵稀疏的绿藤植物,花盆也极尽考究,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沙发正对的墙一片空白,邵友名介绍说:“我有投影仪,可以放电影。”
绉飞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嗬嗬……”说不出其它话。
昏暗的卧室里亮着一抹暗蓝色光线,天花板上幽幽流转星空的幻灯,床上书桌上堆满了东西,虽然看着繁杂,却一点乱的感觉都没有。
邵友名在浴室里喊道:“歪脖子,你愣什么?过来帮我。”
绉飞悻悻地摸摸鼻子,走到浴室里,“帮什么?”
“那瓶沐浴香波给我拿过来。”邵友名坐在浴缸旁,一手按着大雄,一手指向架子。
“哪瓶?”绉飞瞪眼浏览那一溜瓶瓶罐罐:靠!这都是些什么啊?洗脸洗澡洗头,老子就一块雕牌透明皂搞定。
邵友名不耐烦:“最大瓶的!”
“这个?”
“那我用的,左边,左边那瓶才是狗用的!”邵友名暗地里唾弃:沐浴露都分不清,这男人真极品!
绉飞忙递过沐浴香波,心里嘀咕:沐浴露还分得这么细,这男人真极品。
同样是一室一厅的房子,绉飞的厅里没有家具,角落堆着垃圾,卧室里最重要也是唯一有使用价值的是一张多功能床,虽然不能像变形金刚一样幻化无常,却能一种固态形式体现其包容万象,暗藏杀机的多功能作用。另外还有台像主人一样歪着脖子的台式电脑,除此之外,那个半挂着门的瘸腿衣柜摆在卧室角落十分碍事,里面常年结蜘蛛网,他的衣服没几件,故而养成了勤洗衣的好习惯,每天回来把衣服塞进双缸洗衣机,洗好晾出去,出门时到阳台摸一摸,哪件衣服干了穿哪件,根本不需要衣柜嘛!绉飞常寻思着把这碍事的玩意儿送给邵友名,说不定狗爹还能用它养蘑菇呢!
于是他和邵友名说了,邵友名给他一白眼:“神经病!”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瞧你一大老爷们,人高马大的,怎么肚量这么小呢?难不成还和我生气?我可是把你的狗弄回来了哦!”绉飞蹲在浴缸里,热火朝天地在大雄脑袋上抓跳蚤。
邵友名两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点起一支烟,斜眼上下打量绉飞,“我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我也不计较了。”绉飞憨笑:“以后我们好好做邻居吧哈!”
邵友名戏谑地点点头:“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总是歪脖子?”
“我哪有歪脖子!”绉飞愤怒,“我一点毛病都没有,有毛病的是你!”
“好好好,你没歪,歪的是我。”邵友名将烟叼在嘴上,忍不住发笑。
给狗洗完澡,邵友名牵大雄到厅里吹干,绉飞蹲在人家粉红色的四角小浴缸里舍不得出来,“养蘑菇的,我在你浴缸里洗个澡吧?”
“你变态吧?不会回你自己家去洗啊?”
绉飞眼巴巴地:“我家没热水器,我没洗过浴缸……”
邵友名没辙:“……说的这么可怜……”下巴往角落一扬,“浴缸都是大雄用的,我很少用,没多干净,喏,那瓶是消毒液,你把浴缸先刷一遍再用。”
“好好好,”绉飞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忙去,不用管我了。”
邵友名抽嘴角:你当真是自来熟啊,至于么你?
绉飞一人在浴室里忙得不亦乐乎,邵友名把大雄吹干后看到浴室门大敞,绉飞老头子似的享受地泡在缸里,脸上一片绯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说:“养蘑菇的,你家真是不错啊!”
邵友名抹一把冷汗,“你怎么连门都不关?”
“都是爷们,有什么好关的?”
邵友名不知该作何回答。
绉飞朝他招手:“拜托你帮我个忙。”
“又有什么事?”
“我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唉,你能不能上楼帮我拿一下?”
“……”邵友名无可奈何,伸手:“你家钥匙。”
“我家门没锁。”
邵友名蹬蹬蹬跑上二楼,踹开房门,门口一袋垃圾歪歪地倒下来,差点砸到他的脚。“靠的啊!怎么这么脏!”邵友名嫌恶地走进卧室,一瞧,头皮麻麻的:这也能住人?
一只小蟑螂飞速爬过,邵友名条件反射一脚踩下去,半秒之后,全身炸毛:“死烤鱿鱼的,老子操不死你就见鬼了!害老子得回去刷鞋底!”骂完抬脚,小蟑螂居然没死,刺溜一下夺命而逃。邵友名松口气:“还好,不用考虑买哪个牌子的消毒水了。”
憋着一口气冲向阳台收下一条极度没品的夏威夷四角裤,在垃圾窝里扒出件酸菜干一般的t恤,邵友名冲出房间深吸一口气,甩上门:“fucku!”
还是自己的小窝好,缭绕着淡淡的清香,色调柔和,让人心旷神怡呀。大雄歪着脑袋打量笼子里叮当,不住伸爪子温柔地扒抓笼子,邵友名微笑地摸摸大雄的脑袋:“叮当是你的新弟弟,你要好好对它,乖。”
浴室里,绉飞四仰八叉地枕在浴缸边沿打瞌睡,邵友名真想脱下刚才踩蟑螂的那只鞋子拍到他脸上。虽说当邻居这么长时间,邵友名还真没有正眼瞧过这烤鱿鱼的,今天仔细观察观察,发现这家伙长的相当标志,浓眉笑眼的,只要不歪脖子不说话,还是一副挺招人待见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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