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样,你要答应娘。”品慧说着,眼泪便下来了,“你自幼就不爱念书,偏爱个舞枪弄棒的,还托邢老爷子请了师父。那时娘便知道,你已经打了从军的主意。云翔,你要答应娘,一定要顾好自己,好好活着。娘不指望你有什么大出息,平平安安地才好。”
“娘,干爹现在不过接我过去调.教,能有什么危险的。我才几岁,上战场的事还远着呢。”云翔的桃花眼一闪,搂着品慧安慰道:“我答应娘,一定好好儿的。要是战场上太苦、太凶险啊,我就跟干爹说,干脆就当个二世祖,说不定还能混个竟成大少的名头呢。”
乾隆二十九年,将将开春儿,十岁的展云翔就踏上前往云南的官道。他此行并非像跟品慧说的那样,而是他干爹打算带他到云南长长见识,跟缅甸蛮子干一仗。对此小夜枭表示很兴奋,他干爹说得对,在家学得再多,也不如上战场上走一遭。
正史上,是缅甸贡榜王朝不断骚扰清朝边境,才有了那场清缅战争。而在这里,却是清朝多番查探、制定详尽的战略之后的军事行动。而这次战争,也是大清占领殖民地的第一步。正史上,清王朝不胜而胜;而现在,一场战争打得干净利落。
乾隆二十九年底,清军占领了缅甸全境,擒获缅甸王猛白、慕沙父女,并且建立起以猛白第六子为首的傀儡政.权。消息传到京城,乾隆龙颜大悦,下令举国同庆。为啥?他家克儿就是厉害,他家克儿又打胜仗了,他家克儿总算该回家了。
老乾一高兴,就喜欢出京转转,于是决定再南巡一次。等克儿一回来,正月里就出发,到达江南时,应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当别有一番不同于北方的秀丽。而且,克儿还没到过江南,十六年在守孝,二十二年又在打仗,二十七年又是打仗,这回还是第一次呢。
克善没什么意见,他刚从战场上下来,正该放松一二。到江南温柔之地走一走,也是个不错的消遣。于是,十分干脆地收拾好行装,连着干儿子一起打包到乾隆的龙船上。赶了小夜枭去跟胖墩儿兄弟玩耍,克善一身懒洋洋地靠在老乾身上犯懒。
乾隆微微用力,让他枕着自己的腿躺下,手指轻柔地描摹他的眉眼。克善如今也二十有五,这个年纪正是男人青春正好的时候,年轻些就显得稚嫩,再年长些又显得沧桑。京城里,不知道多少思少艾的高门贵女为他倾心。可偏偏,这人是他的啊!
端亲王年过弱冠,却迟迟不成婚,也不是没人非议过。克儿对外宣称,是为了纪念为其殉情的未婚妻子。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句笑话,具体原因各有揣测,可那又怎样?没有谁,敢于冒着得罪皇上和端亲王的危险,去求证自己的揣测。所以,揣测也只能是揣测。
“在想什么?”克善不知何时睁开眼,一双凤目透着笑意。这人不知道走神儿到哪里去了,手指探到他鼻孔里也不知道。若不是唤他一声,说不定鼻孔都要给他撑大了。克善不由想到福尔康的那双鼻孔,不由浑身一抖,挥手拨开他的手。
“自然是想你。”说起情话来,老乾一点也不嫌臊得慌。
“我就在你面上,有什么可想的。”克善一挑眉,反把乾隆压倒,手指捏住他下巴,“无事嘴这么甜,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快点如实招来。要记住,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的话,就……”
“就不许上你的床嘛,朕知道。”乾隆没好气地翻翻眼睛,“不准朕上你的床,你倒是也别来爬朕的床啊。”
“怎么?皇上不喜欢?”克善笑了,大腿故意在乾隆下.身磨蹭,又凑到他耳边吐气问道。
“喜欢,朕特别喜欢。”老乾的手搂在他腰臀上,不住地隔着衣袍爱抚,“朕只是担心你不小心闪了腰,那可让朕怎么活啊。”
“这不是正往那江南烟雨之处去呢嘛,到了那里,想来会有人能让皇上好好活儿的。”克善把手探进他裤里,握着翘起的那处滑动,“我可听说了,海宁陈邦直家里,有四个如花似玉,专擅琴棋书画的女儿,如今最小的都已经十六七了,都还没嫁人呢。”
“那江宁府的十里秦淮河上,不知道多少名妓花魁,在排着队等着皇上验看。还有,苏杭两地,又有哪一处不是烟花繁华之地?你还怕什么活不成?想当年在济南,你不过是在游了游湖,不也收获了一段爱情么?”
又来了!乾隆被身上被克善撩拨得兴起,偏偏这人又如此说话,直教他冰火两重天。克儿吃醋,他是很喜欢啦,可是每到这时候,他也很心虚也就是了。所以,每到这时候,老乾就会耍无赖。感情深不深,做了就知道……
一路上赈灾、巡查河务、视察海塘……老乾也忙了个不亦乐乎。这一日,终于到了杭州——此行的终点。途径海宁的时候,在陈家果然见了陈邦直的四个女儿。但是让陈家遗憾的是,不但皇上没看中他家女儿,就连几个皇子,并端亲王也一个都没看上。
忙了一路,乾隆到了杭州就是为了游玩的,整日一大早就带着克善跑个没影。剩下的人,太后、皇后她们或泛舟、或游园,皇子大臣们也各有各的圈子。在杭州停留的十几天,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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