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猜不出road是谁啊。”
辛辰也笑了,“花有人接收就好,是谁都没关系。我不去猜。”
放下手机,她仰靠在椅背上,环顾房子,想,的确如此,是谁都没关系。
第二天,林乐清早早过来帮辛辰清理,把她准备保存的书籍资料全打好包,书架空了出来。辛辰叫来楼下收购旧电器家具的人,谈好价钱,开始让他们拆卸空调、电热水器,搬走洗衣机、冰箱、书架、工作台、衣柜。
她转头又叫来楼下相熟的几家邻居,告诉他们自己准备搬走,好多日用品不要了,请他们看用得上的只管拿走。她一直住这儿,这些老邻居好多是她爷爷奶奶和父亲的熟人同事,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一向关系不错,客气了几句后,便开始挑选自己合用的东西。很快电饭煲、电水壶、微波炉、台灯、椅子、羽绒被、空调被、毛毯、电热毯等东西被他们一样样拿下楼去。
林乐清在一旁利索地清理着桌面的连接线,将她的台式电脑、扫描仪、打印机打包房号,指一下墙角放的一个暗红色牛津布包,“那里面是什么?准备打包还是送人?”
路非出现在门口。房价内的人来人往和纷乱劲儿让他略微吃惊。他止住脚步,站在玄关处。
他也一眼看到了那个包,一下怔住。他当然记得,这是他拿过来的。他曾在这个屋子里教辛辰下棋。他正要开口,只听辛辰漫不经心地说:“吕师傅,这个包里是国际象棋,拿回去给你家孙子玩吧。”
吕师傅答应,拎起了包和其他几样日用品从路非身边走了出去。
这时快递公司的收件人员也过来了,从路非身边走进来,取她要寄往昆明父亲那边的纸箱,请她填写地址。拆空调的工人将空调室内外机都卸了下来,抬着从他们中间走过,放在楼道里。
辛辰转身,对着路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隔着这一片人来人往的纷乱,路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辛辰,听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我待会儿再上来。”
他匆匆转身出了门。林乐清不解地看向辛辰,“你们两人的表情一样奇怪。”
“是吗?”辛辰微微一笑,随即低头专心填写快递单,交快递费用。然后是收购二手电器的人跟她结帐。终于他们全离开了,路非重新出现在门口。他扫视变得空荡荡面目全非的房间,显得神情平静。
“我叫了民工上来。除了花以外,还有哪些东西要搬的?我今天开了辆皮卡过来。”
“我没猜错,road果然是你。皮卡正好。我看合欢的架势,大概打算带走的家具不多。”
辛辰退几步坐到贵妃榻上,“这件家具是我房间里唯一受笛子夸奖过、算得上舒服的东西。我打算送给她。其他的东西嘛,通通不要了。”
林乐清笑着说:“有没有一点儿散尽家财的快感?”
辛辰大笑,“绝对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多好。”
“你喜欢这个贵妃榻,我就送你好了。辰子不会介意的。”
路非微微一笑,“不用了。放你这里很好,和沙发也很配。”
辛笛只好承认,路非把辛辰的东西送过来后,看上去那样沉默,似乎并不是觊觎这张贵妃榻。她实在无法可想,拿出从法国带回的红酒,倒半杯给他。
路非好笑,“你拿我当酒鬼了,小笛。”
“倒是没见你喝醉过。你这人的毛病是太有自制。喝吧喝吧,反正我不会安慰人,只有这一个招了。”辛笛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酒,“我下周就去纽约。辰子以后住我这边。不过看她处理家当的这个彻底劲儿,大概拿到钱就会走人。留不留得住她,你好自为之。”
路非端详着杯中的红酒,却将话题扯开了,“回头我给在纽约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去机场接你吧。”
辛笛想,一个前未婚妻还没走,他也确实不可能有什么动作,只能暗暗叹气,“不用了。阿ken也会过去。他对那边很熟的。”
路非喝酒仍然节制,喝了半杯以后,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懒懒伸展,半合着眼睛,米白色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袖子草草挽起,完全不同于辛笛平时见惯的衣饰修洁一丝不苟的模样,倒透着些许颓废,加上清癯的面孔带有郁结之色,更显得气质深沉。
如果不是看他实在伤心爱人别有怀抱,辛笛一定会开口建议他,以后不妨试一下随性一点儿的衣着风格。
路非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无声闪烁起来,他却毫无反应,似乎睡着了。辛笛看他样子疲惫,打算让他睡会儿。她拿起闪烁得没完没了的手机准备关掉,却发现屏幕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若栎”,一下迟疑了。她想,这女孩到底是待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这边认识的人通共只有一个前未婚夫,路非再不接她电话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她赶紧推推路非。路非睁开眼睛,“什么事,小笛?”
“接电话。”
路非接过手机看看,然后接听,“你好,若栎。”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路非轻声说:“好吧,你稍等,我马上过来。”他站起身,“小笛,我先走了。”
“喂,我不想刻薄。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还随传随到的,你是想让她误会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路非神情黯淡,摇摇头,“她跑去酒吧喝酒,似乎有点儿喝多了。我得过去接她。”
“你等一下,我陪你去。”辛笛有点儿火了,也站了起来,“她到底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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