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离开教会的。而做了实地调查后,从教会到电梯大厦,步行正好要走二十分钟的时间。虽然说许伟敦可以在教会弥撒结束后先利用其他交通证据赶回家里行凶,但是这也只是出于假设,因为许伟敦不会开车,也没有诸如摩托车这样的驾驶工具。同样,也没有目击证人看到他曾经搭乘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
到了这里,许伟敦的谋杀嫌疑竟然被洗清了,安静进入了死胡同。
付德民很是沮丧,他决定从新开始办理这起案件。他实在不希望这起案件是爆窃的盗贼所为。
付德民来到了苗栗,寻访到朱艺虹的住所。朱艺红的老公是一个光头的粗壮男子,与许伟敦的叙述一致。他见到刑警的拜访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叹气。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说:“我和艺虹的婚姻关系大约维持了八年的时间。她是个内向、文静的女人,而我,出门在外则往往必须交际应酬,生活作息也不规律,三天两头不在家里。我承认我对艺虹不太好,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现在想想,实在很后悔。”
几天前,朱艺虹与老公吵了一架,骂老公根本不关心她。然后就说要离婚,要离家出走。朱艺虹的老公当时心情也不好,高雄有个客户实在很难搞定。于是一时心急,脱口说,请她滚蛋。没想到朱艺虹真的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朱艺虹的老公原本猜想,她可能会去台中找那个叫做许伟敦的男人,他实在想象不到,一个靠拉小提琴吃软饭的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整天听着那些音乐、听着那些甜言蜜语,难道就可以过日子了吗?他实在是想不通过。
他的心情还没恢复平静,不禁忿忿地说:“我不怪艺虹,这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怎样也想不到,艺虹居然会死在那个男人的家里。我本以为她气消了就会回家,谁知道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警察先生,许伟敦说自己是无辜的?我呸!那种满口谎言的人,无论说什么话都不能相信!想当初我给的薪酬也不小气,没想到他竟然骗走了我老婆……”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必须了解你在案发当天的行踪。”付德民温言道。
“你说的是不在场证明?”朱艺虹的老公立刻就听出刑警的言外之意,微微有些不满,“我刚刚提到高雄的客户。那一天,和艺虹吵完架,我决定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去理她,所以就直接南下,去看高雄县的一个新建案。礼拜日那天我还在高雄,你可以跟我的秘书确认。”
可叹的结局(2)
光从声音上听起来,朱艺虹的丈夫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但是仔细检查他的证词,却发现真的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而关于他对许伟敦的谩骂,倒是跟许伟敦自己的说辞有些出入。他一直强调,许伟敦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说谎家”。
为了确认死者的财务状况,刑警调出了朱艺虹的银行账户金钱进出细目。结果赫然发现,去年有一笔三十万元的款项,直接汇入许伟敦的户头!而且陆陆续续,都有几万元不等的小额款项不定期汇入。
原来是这样的!许伟敦依靠做小提琴教师的收入,是根本买不起那户公寓的,甚至连生活都难以维持。事实上,他一直接受着朱艺虹瞒着老公给他的资助。那户公寓是朱艺虹买给他的,根本不像许伟敦所说,他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联络了!这是一个重要的疑点,因为起码找到了许伟敦的谋杀动机——如果朱艺虹被老公追得紧,她很有可能找许伟敦还回这笔数目不小的金钱。为了免于还帐,说不定许伟敦就会暗下杀心,铤而走险。要知道,从许伟敦满口的谎言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接着,付德民警官在苗栗找到了许伟敦的前妻。有点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叫钟欣妍的女人,年纪真的不小了,恐怕将近五十岁了。她在苗栗开了一家英文补习班,生意颇好。付德民到达补习班的时候,钟欣妍正在给一班学生讲课,他等了很久,一直到了下课放学的时候,才见到了钟欣妍。
钟欣妍在得知了付德民警官的来意后,没好气地说,她已经很久没有与前夫许伟敦见面了。准确地说,她恨透了许伟敦,他毁了她的生活!自从他们离婚之后,钟欣妍就没再见过许伟敦!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非常冷淡。
“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台中吗?”付德民追问。
“不知道。”钟欣妍摇头。
“那你知道他,现在涉嫌杀害一个叫做朱艺虹的女子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叫朱艺虹的女人!就是因为她,许伟敦才会鬼迷心窍地与我离婚。”这个开设补习班,因为:“真没想到,他居然杀了自己的情人?真是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怎么?你觉得他不可能杀人?”
钟欣妍瞪了瞪眼睛,说:“许伟敦在女人面前总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就算是女人破口大骂,他也会欣然接受,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抚你,跟你说一些好听话。甚至叫他跪下来求妳,他都愿意。就算吐口唾沫在他脸上,他也不会擦拭掉,反而会等着让风来慢慢吹干。这种男人……天生就是吃软饭的料……哼,他会有种杀人?”
付德民默默地记下这些话。从钟欣妍的话里,他心里对许伟敦的怀疑,也有些慢慢地动摇了。
“你们曾经有过几年的婚姻?那时的家庭收入怎样?”付德民从侧面开始了解许伟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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