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前两天,梁宸远终于被总队放回来了。按理说,作为策划组成员,他应该进入保密程序,可政委考虑的却来自另一个层面。虽说策划,实际上他们连对方的毛都没有摸到,对方大度地告知他们,1,尽可能逼真地模仿恐怖份子在中国,2,全部使用常规的ak之类的黑市上最常见的装备,保证不用高精尖武器,3,一定毫无保留地与同志切磋交流,所以那些明显有失水准的场景他们就跳过不演了,省得首长们更闹心。
接到这三条,策划组从上到下都无语了。从第一句的装小扮弱,到最后一句的嚣张自负,每个字甚至每个标点都充分表明了,他们就来喂兄弟部队吃瘪。于是首长提前就开始闹心。
利剑大队是全军区最牛的大队,也是最心高气傲的大队。首长们不担心他们技不如人,因为这次演习的目的之一就是让他们见识见识山外山、人外人。但现在,他们都很后悔招来这么一群饿狼,他们很担心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应验了那句“过刚易折”的老话,搞出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将十数年的心血毁于一夕之间。这些老谋深算的将军们都很清楚,必须防患于未然。
于是梁宸远就被踢回来给小伙子们打预防针了。何况仅凭那三条,着实也无密可保。临行前政委千叮万嘱,不要武断意断,要牢记还有政治部和心理组给他作后援。梁宸远听叫听教,政委反倒怀疑他这么乖的态度是不是在敷衍,于是拉住他更加不放心地细细地又说了一遍。
等梁宸远回到基地时,杨瀚元已经开始晚点名了。
车径直开进停车场,停下了就再也没有动静。
杨瀚元心里一沉,可还是不动声色地叫章连璋带队进宿舍,自己则夹着花名册走过去看看
23、23,前进,前进(修改结尾) ...
。再想了想,他一声呼哨,叫来儿子,然后一人一狗,漫不经心地走到车前。
梁宸远趴在方向盘上,困顿地闭着眼。冷白的灯光为他的脸上镀上一层脆弱地白光,杨瀚元突然就心疼了,就那么站在车窗前看着,不知所措。
儿子诧异地叫了一声。
梁宸远晕乎乎地张开眼,冷不防看到旁边一个人背光而立,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是我。”杨瀚元尽量平静地道。
梁宸远咧开嘴,尴尬地笑了笑。杨瀚元拉开车门,将他扶到车下,“又喝酒了?”
“怎么可能?”梁宸远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明显觉得自己反应慢,“就是有点儿困。”整天面对着大校警衔起跳,个个如临大敌的领导们,他的脑神经确实绷得有些过紧了。
“那——回去睡吧。”
“嗯。”梁宸远脑子里晕得一塌糊涂,说着就往前走,以至事后他相当后悔,怎么就没趁机一个踉跄摔进帅哥怀里,吃块便宜豆腐?
杨瀚元替他关了车门。
梁宸远昏昏欲睡,勉强张着眼,慢慢腾腾地走着。
杨瀚元自然而然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扯着他一起回宿舍。
相握的手心里全都是湿汗。杨瀚元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非常祥和,就像执行任务的时候握着枪,非常踏实,心平气和。
将梁宸远带进洗手间,杨瀚元给他兑温水洗脸。梁宸远坐在马桶盖上,晕乎乎地摆手,“洗了就精神了,不行,我要睡觉。”
“好。”杨瀚元失笑。转手将人拖起来拉到洗手池前站好,杨瀚元还是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水杯硬塞进梁宸远手里,严肃地道,“至少要刷牙。”
梁宸远半睁着眼,慢吞吞地举起牙刷。清爽的薄荷味在嘴里漫延开来,人倒底还是一个激灵,醒了,倍感哀怨地看着杨瀚元。
糟了……杨瀚元心里咯噔一路,明白了好心也能办出错来。幸好他依然可以保持镇定,强撑着对梁宸远的不爽视而不见,十分关切地道,“累坏了吧?”同时递上刚刚拧好的毛巾补救。
梁宸远的低气压犯了,口气相当不善,“还成,有事么?”
杨瀚元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也,找不出什么事,除了……
“那……”梁宸远挑起眉,“明早上再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现在,他的神智尚处于昏钝的状态之下,不可正面交火,只可侧面迂回。
杨瀚元蕴酿了一下感情。
梁宸远静待其变。
杨瀚元放下毛巾,“现在是点名以后,我记得你曾叫我每天这时候过来报道。”
倒~
梁宸远扶了扶水台,勉强站稳脚跟,强迫自己呵呵地干笑出来,“是,是啊。”忙得都忘了他最大一个福利。
“那,开始?”
“好。”这件事就是困死了自己,也坚决不能错过。
“来吧。”
杨瀚元终于松出一口气,看着梁宸远由阴转晴的脸,不动声色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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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献给迟到的11.11 ...
说着就想起大儿子第一次在小寒面前喊老姚,贤.儿,时,小寒的恶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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