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秦正从头摸到了脚,没见秦正缺胳膊少腿儿才放下心来。「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秦正拧起眉,微微与他拉开些距离,「钦差大人在何处?青稔你可千万胡来不得。」
听他称赵唯一‘钦差大臣’,叫自己‘青稔’,严青稔心头别提有多欢喜,马上回道,「我对他以礼相待,在后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秦正颔首,「你看我如今好好的,快些去给他赔个罪放他回去吧。否则惊动了皇帝,我等吃罪不起。」
严青稔刚想点头说好,突然间却感觉面前的人与先前似乎有所不同,当下便改了口,「我已做了这胡涂事,赵侯爷怕是饶不了我的,这事放在后面从长计议。已为秦大哥备好了一桌酒菜压压惊,先吃过再说。」
秦正只得点头随他进屋去。这一日他失去记忆已有二十八日,那日被仕晨带走后再次与严坞主相聚。
同样是同桌吃饭,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对于严青稔的用心用情,秦正了然于心只是装着不懂,不是因为严青稔是男子,而是他心里很清楚,不是这个人。
「不是你。」
严青稔呆住,「你恢复记忆了?!」
来此之前秦正又从素心那里得知了些他与严青稔的纠葛,他不知道从前他们之间是否已有了断,他认为此刻有必要与严坞主解开这个结。
秦正摇头,「对从前的事我脑中依旧一片空白,但我知道,不是你。」
严青稔搁下碗筷,轻声笑道,「既然一片空白,你又怎知不是我?」
秦正也放下碗筷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吹一吹冷风梳理好他的思绪,「那忘心丹的确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事,睁开眼睛我连自己是人是畜生都不知道。」说到这儿秦正自嘲的笑了笑,大约是畜生吧。「茫然,惊惧,惶恐,却看到他们之后平复下来。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是了,是他们。」可若要问他是什么,他们是谁,他不知道,真的是全忘了。
「你胡说!若是如此,你为何不认他们,为何还要逃!」
秦正苦笑,「我怕要不起。」
那种感觉要如何讲呢?
一觉醒来打开门,家门口放着成堆成片的金银珠宝,多得能把全天下都买下来的金银珠宝,告诉他这些都归他了。他敢要吗,敢要吗?世上哪有这等美事,天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越是追着要他收下,他就越不敢要。谁敢要,他若是要了又来告诉他‘弄错了,其实这些不是你的’,那会儿他找谁哭去。可怕的不是‘无’,而是从‘有’到‘无’,那种从天上摔倒地下的感觉他承受不起。想着仕晨想着群傲想着唯一,仅是与他们相处几日,秦正便感觉一定是弄错了,一个已足以美死他,更何况是七个。
「你胡说!你只是不想我纠缠才故意这么说的对吗?」失控的严青稔抓着秦正的手,哭声哀求道,「秦大哥我不会再逼你,你若不能接受我,那我们便只以兄友相称。」
秦正摇头,「不要再为你的执念所苦,我之于你,也许什么也不是。」
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执着,往往到最后已记不起最初真正的心意,仅是去强求‘得到’二字。
「是不是我说了算!」严坞主美眸一转,又道,「或者,你来告诉我。」
秦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的香炉,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刚才他便察觉到了,香炉里飘出的香味有问题,这会儿他已是浑身燥热淫念不止。「你这一顿‘酒菜’的确是备得丰厚。」说话间人已被严青稔拉到了床边。
「你吃是不吃?」严青稔表面笑着,为秦正宽衣解带的手却在哆嗦。
秦正眯起眼眸,托高他的下巴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了一会儿,「这张脸看起来不错,就是不知别的地方够不够美味。」
光是这小小的挑逗就让严青稔脸红耳赤,忍住羞耻退后两步脱去衣物,然后将秦正推坐在床献上双唇。
秦正没有抗拒,背靠床枕大大方方接受他的服侍。除了偶有几声粗喘,房内安静得让人窒息。
当唇舌来到小腹,裤头正要被解开时,秦正突然将身上的人扑倒,撑开他的双腿置身其间,「送到了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
严青稔忍不住挣扎起来,「等等……」
秦正可不管他,大手伸向他股间两指抵在他的□作势要插入,「你若想要我这般对你,我何乐而不为。但这以后,你之于我,依旧什么也不是。这若是你要的,我便给你。」
「什么……也不是……」一门之主,抛开了所有的羞耻,做出娼妓之举,换来的却只是这么一句话,严青稔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身体也随之冷却。
「得罪了。」秦正放开失神的人,转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而就在这时,已摆脱囹圄的唯一带人闯了进来。
「老……老爷你……你……你和他,我要灭了你们九族————!」
衣衫不整的秦老爷,□的严坞主,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铁证如山。
十九回 追夫行-7
发生了,发生了,终于还是发生了!虽然早料到是迟早的,但唯一仍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铁铮铮的捉奸在床啊!
「我要灭了你们九族————!」靖康侯爷仍是那句万年不变的威胁。
「我……我我,我没有!我是清白的,我是冤枉的!」刚喊完秦正便捂住了嘴。这句话为何如此熟悉如此顺口,像是他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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