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qín_shòu,所以……」黄季闲双手撑在床垫上,上身前仰,无比犀利的目光钉在了华寓枫的脸上,就像吃人的狼。書香門第
「所以什么?」华寓枫赶紧将被子拉上,只半颗脑袋露在外头,「再咬我就离家出走,死也不会来!」
「哼,算我怕了你!」黄季闲直起身,重重地坐在了床边,如果再这样下去,脑子里尽是华寓枫惧怕、愤怒、鄙夷的眼神,他完全有可能会在一时冲动之下杀死华寓枫跟自己,他冷声道:「你好好养伤,我会不在几天,这样一定很称你的心吧!」唯有暂时离开,好好冷静。
「去哪?如果是一去不回才最称我的心。」华寓枫不知死活道。
「你一定每次都要这么冷酷对我吗?」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黄季闲握紧了拳头。
忽略掉胸口的窒息感,华寓枫别扭地看向天花板,故作轻松道:「脸皮那么厚还怕被人骂?神经!对了,我能不能回我……爸妈家,就住到你回来为止,行吧?正好和我堂姐去东京玩。」
又是无视,果然,寓枫的心里根本没有一点他的位置,「哪里也不能去,就是这个房间也不许出,禁闭懂吗?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三餐我会叫人送上来的。」黄季闲阴冷地说道。
眉一挑,华寓枫吼道:「去你妈的惩罚,你当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啊?理由是什么,你说啊!」
「理由、理由……」黄季闲转过脸来与他对视,「因为你不爱我,因为我抱你的时候竟然想着其他男人,因为你的冷漠、因为你的冷酷无情、因为我开始对你产生了恨!」
「恨?」心口再次一窒,刺刺的疼痛蔓延四肢,华寓枫不能相信地轻轻摇了下头,他不懂,他真的完全搞不懂死贱民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还有这痛又是什么,看向黄季闲,他低喃道:「既然恨我就放了我,没必要在一起互相折磨!」遵照常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预料中的答案,心的火焰被生生地一点点浇灭,尽管百般的不情愿,黄季闲还是苦涩地开了口:「是的,等我想清楚了,也许,再回来时,我真的会放了你也说不定,就像我爸当年放了沈君如一样,是我太蠢、太傻、太王八蛋也太天真了,明知是悲剧也要爱你,明知你不爱我、恨我,还是要爱你,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变态,我会去看心理医生。」
「你一辈子都治不好怎么办?」华寓枫闷闷地问道,心慌慌的、沉沉的,就像被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一样。
黄季闲冷冷地轻笑,凶狠地瞪着华寓枫,「那你就一辈子跟着我,被我囚着、锁着、绑着!」
「噢……」心里吹进一丝凉风,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过,华寓枫心不在焉地问道:「那你去多久?我又不是宅男,关太久我倒要生病了。」
「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对华寓枫的情感已经满溢,都快撑爆他的身心,天知道他需要多久来对其进行镇压。
站起身,抓过矮柜上的外套,黄季闲往大门走去。
「黄……」华寓枫欲言又止,楞楞地看着黄季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失落,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华寓枫看不到自己眼里此时此刻盈满的失落。
◇
分开后的第一天,很平静地过去了。
华寓枫玩了一天的游戏,只是入睡后作了一个有关黄季闲的梦。
黄季闲开了一天的会,只是一直想着华寓枫而失眠了一夜。
分开后的第二天,平静地过去了。
华寓枫摔了笔记型电脑,看了一下午的综艺节目,只是半夜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想着黄季闲而梦遗了。
黄季闲取消了会议,和一票朋友去轰趴喝了个烂醉,只是天快亮的时候冲进了浴室里,边吐边叫着华寓枫的名字自慰了半天。
分开后的第三天,烦闷地过去了。
华寓枫将送饭的下人骂了个半死,更狠狠地搧了守门的保镖好几个巴掌,一整天只要他醒的时候一定都在叫嚷着还他自由。
黄季闲出席了几个商业庆典,心里全是华寓枫的影子,却被几个无理的女人前扑后拥,害得他好几次都想要将那些个富家千金踹到河里去喂鱼。
分开后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恨的、喜的、苦的、甜的思念与日俱增!
分开后的第七天,正在度过中。
手机在手里紧紧握着,华寓枫心神不定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
「打,还是不打,妥协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啦!再坚持一下,也许就真的自由……到底该怎么办?其实他人不坏、长得英俊、有才又有钱,况且我还欠了一千亿,就是变态了点、无耻了点!全怪他、全怪他,我不想他,一点也不想他!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我果然是被他逼疯了,太依赖他了,不行,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全怪他、都怪他,我讨厌这样怪怪的自己!」他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心头焦躁不安,出生到现在从没有这么不安过,害怕失去也害怕得到,明明不想要黄季闲的爱却又舍不得真的丢掉。
另一头,黄季闲也正抓着手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
想念像剧毒一样侵占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分开的这些天,对寓枫的爱不但没有得到抑制,反而膨胀到了一个无可想象的地步,关于华寓枫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他都清楚记得,大到华寓枫每件衣服的颜色,小到华寓枫身上每颗痣的大小。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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