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祺正从装着热水的杯子里拎出润滑剂的小瓶子,拧开盖子直接往自己身上倒上来。温度确实不够,泛着一层红色的皮肤随之降了一点温,却误打误撞突出了最为灼热的感受。陈扬听着那瓶子又被丢开的声响,即使半垂着眼也能看到叶祺的脸在靠近,然后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上唇。
他在索吻。他这么尽心地服侍了半天,他要奖赏。这样模糊地想着,陈扬反手握住对方的后颈,主动去吻这个神气活现的家伙。
叶祺大概把半瓶都倒了,到处滑腻腻的,他还在用手细心地抹匀。陈扬索性合上眼,靠在叶祺肩上,随他在下面怎么拨弄。液体濡湿了小腹,又被引着从鼠蹊处流下去,没入被手指微微撑开的地方。叶祺从未做过什么粗活,一双手细致且灵巧,就着润滑几乎产生了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无论划过哪里都是一阵炽烈的渴求。
“试试这个,可以吗?”
他又来征求意见了,应该还把什么东西拿给自己看了,可陈扬已经不想睁眼,胡乱点了头全当自暴自弃。
于是刚才在入口里进出探寻的手指撤了出来,很快又推着一个体积很小的东西进去,送到某个位置以后就不再动了。又是一个唇齿交缠的长吻,然后叶祺握住他的手横在他腰上,十指紧扣,那边小心地推动了开关。
体内传来的振动让陈扬浑身战栗,幸好只是一两秒就停了,并不过分。叶祺的手指攀上他胸前,带着那种温热黏湿的触感,捉住凸起反复地揉搓:“间隔是十秒,应该不难受的。”
陈扬本意是要谴责他贪玩的,可眼前映出叶祺一张深情沉醉的面孔,他又舍不得说了。舒服么,我想让你舒服。魔咒一样的句子固执地萦绕在耳边,紧跟着脑子也迷糊起来,羞耻感什么的全都被搅散了。
一开始只是慢慢在前面撸动,隔了十秒就有一次的刺激自然促使那东西充血得厉害,像有了意识似的突突跳动;再后来,叶祺手里的动作快起来,却只在那玩具启动的时候停一停,完全就是故意的。
陈扬喘得急了,叶祺就紧紧贴着他的侧脸,温言软语,一味诱导:“再忍忍,放松点……听话……”
服从总能带来更大的欢愉,这是陈扬的下半身“自主思维”的结论,他本人根本无能为力。腿被分得更开,身体的重心全依仗叶祺去支撑,陈扬把全部精力都拿去放松肌肉,不知不觉地乖乖听令。
过于强烈的快乐也会让人不知所措,叶祺的声音是陈扬最熟悉的,很容易就能引得他言听计从,在无措的状态下听他指挥。
深促的喘息织成一片,情动的特殊味道愈发浓了,陈扬不自觉地抓着叶祺的膝盖,手指几乎要陷进去。看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叶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干脆把开关推到无间隔那一档,同时把食指的指甲缓缓掐进陈扬顶端的凹处。陈扬忍不住哼出了声,整个人都用力地缩起来,内外夹击之际再也控制不了,硬撑了几秒钟后被迫发泄出来,在叶祺恰到好处的推挤下射了个痛快。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接下去就没了悬念。叶祺用连续不断的亲吻收买了陈扬,按着他的肩把自己缓缓地挤了进去。
做完了,清洗完毕又换了床单,两个人竟然还意犹未尽地抱在一起蹭了很久。这样死命荒唐的结果,就是招来梦里的家养大尾狐再度出动了。
几乎刚合上眼,那只白狐狸就一跳一跳地跑过来了,然后轻捷地跃上陈扬膝头,低下头在他肚子上一通狂蹭。陈扬笑着抚摸它的头,又去捏它的耳朵,狐狸索性就人立起来,探出粉红的舌头舔舔陈扬的嘴:“嗷呜,嗷呜----”
那三角形的小巧耳朵实在可爱,陈扬上了手就再也拿不下来,只管揉着不放。起初狐狸还颇有生气地一次次弹开来,后来干脆就放弃抵抗了,像犬只一样耷拉着一对耳朵,任陈扬兴致很好地捏着玩。
闹了一会儿,陈扬摁着它的脑袋吻了吻额头,示意它安静下来。时常见面,他已经给它起了个名字:“……宝宝,你怎么又出来了?”
狐狸很无语,收起前爪趴下了,尖而长的吻部正好搭在陈扬手腕上。明明是你把我yy出来的,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
大腿上铺开一片洁白无瑕的毛,手感绝佳,陈扬一下一下给它顺着背,得来狐狸惬意地轻咬他的手指,舒服得根本就不想动了。
人在做梦的时候思维难免天马行空,陈扬也不知道自己是抽的什么风,反正就那么张口问了:“狐狸狐狸,你的王子是谁?”
狐狸恨不得回头去给他一个大白眼,碍于形象只好忍了,可这腹诽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你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深陷小王子的童话陷阱死也爬不出来啊!就算你真的信那玩意,你也该知道狐狸只能被一个人驯服吧,契约关系一旦成立是不能更改的好吧!我没事儿守着你干什么呢,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临睡前还念咒一样说了那么多遍“我喜欢你”,你当我是随口说说的?!
我睡着了还得在你的春秋大梦里客串,还得贡献出裸背给你摸来摸去,你竟然还问我这种没营养的蠢问题?!
你以为你现在摸的是什么,你床上有这个温度还有这个面积的还能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是我的背啊!我的背啊!你不觉得裸睡的时候被人深更半夜摸着背很恐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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