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不知哪来的肯定,连许信阳他自己也被震住了,徳叔的脸色更是“刷”的一下白了。
“对、对不起,或许,是我真的记错了……”
白驹过隙,眨眼就一个星期了。
自那夜开始,许信阳就再也没有见过顾常乐,哪怕是考期一点一点的迫近。
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虽说酬金是不劳而获,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就算一开始能编造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可是渐渐的,也变得力不从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更何况许信阳还是个有强烈责任心的家庭教师。
这事,也跟徳叔提了好几回,但得来的答案不是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顾常乐并不想见自己。毕竟,再不知道,再心情不好,也总不会这样一拖再拖的把自己的学业耽搁下来。
而且,从那晚起,顾常乐就把四楼的房门紧紧的锁上,除了徳叔按时送饭上去,自己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这麽看不上自己,但为什麽又舍得花钱雇佣?哪怕是他的钱多得无处挥霍,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况且,这屋子阴森冷清,寥寥三人,难道顾常乐就不会觉得寂寞,觉得孤独吗?
似乎除了黑白颠倒,以及那一点的琴声,顾常乐就再也没有其他事可做。
长久的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楼上,难怪性情会如此的奇怪,大概就是跟他这种幽禁般的生活习惯有关。
当天晚上,许信阳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敲开四楼的房门。
由於刚刚徳叔上去送饭,门并没有来得及上锁,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许信阳抬头挺胸,一脸正气的缓缓走了进去。
“许、许先生,你、你怎麽走上来了?”一看到不请自来的许信阳,站在沙发後面的徳叔似乎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更是断断续续,词不达意。“扑扑”跳动的心脏似乎承受不了,徳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轻的抚着胸口,顺一顺絮乱的气息。他低着眼睛,担忧的看着身前的顾常乐,又抬头看了看许信阳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许先生,我不是吩咐过,没有什麽事就不要来四楼,你怎麽、还……”
目光如炬的眼神从进门起就一直盯着懒洋洋的顾常乐,“徳叔,我有件事,必须要和顾少爷当面谈一谈!!”
徳叔眉头深锁,望着剑拨弩张的两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许先生,有什麽要紧事也得先和我说一声,你这样、我……”
顾常乐一抬手,徳叔就立即住了嘴。他缓缓地抬起眼,扫了扫站在对面一脸严肃的许信阳,“许信阳,不知你有什麽要紧事非得要找我来谈?”
“虽然不劳而获也是种福气,可我这人有怪癖,比较喜欢心安理得的钱。”他轻轻地顿了顿,“在我眼里来看,你似乎并不是真的需要我的工作,而且,说句你不中听的话,你这样做到头来耽搁的无非就是你自己的将来,於我并没有任何损失。”
“说完了?”顾常乐瞥了他一眼,嘴角轻轻地扬起,冷冷的笑道:“许信阳,既然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自己是谁,谈判前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你不过是我雇佣回来的家庭教师而已,只要我的一句话,你什麽都不是!!”
“为什麽?既然那麽的不想看到我,那麽的厌恶我,为什麽还要聘用我,难道这麽大的一个家就是用来当做监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八个字瞬间在顾常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嗤笑的说道:“倘若早就知道,现在,你,就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我,也不会出现你的眼前……”他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着墙壁缓缓地走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许信阳的跟前,“还有,你看看这里,这儿原本就不是家,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後更不会是。或许它的存在就是当做一座监狱,囚禁了我,也囚禁了徳叔,如今,只不过是轮到你而已……”
这一番话似乎打翻了许信阳心中的五味瓶,心里真真不是滋味。
他很想开口反驳,但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只好使劲的拽着自己的裤腿,承受这种说不出口的无力感。
“既然见也见过了,你大可不必威胁是留是走,如果你不愿意,或者呆烦了,大可以随时走人,我也不会强行挽留,最多让徳叔多给你一个月的工资。”他转过身,坐回沙发上,轻轻的端起了咖啡杯,缀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还有,我觉得,不见你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好一些,请你不要再擅自跑上来四楼了。”
“我不会走的!!既然我接受了这份工作,我就不会什麽都不做就这样离开的。”许信阳信誓旦旦的扬言:“我会留下来,直到你顺利考完试为止!!”
“你很把自己当回事儿!但,不速之客是不受欢迎的!”
“那又如何?反正你一个人也很无聊,不如你弹琴时,我就上来做你的观众,倘若你画画,我就做你……”
见顾常乐垮下来的脸,徳叔更是忧心忡忡。他轻轻的开口,才唤了一声“许先生”就被顾常乐轻轻的打断。同时,许信阳也怔了一怔,他打圆场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我打扰,只要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
“你说说看,我未必会回答你的。”
许信阳单刀直入:“我究竟是哪里令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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