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口气哄着他的,鱼瞻用着很温柔的口气对他说:“过去,浦禾,听我的,你转过身,别回头,走过去就好了……他不会对你开第二枪的……浦禾,过去呀,慢慢的走过去就好了……”
浦禾转过身,面朝着司苑杰,司苑杰笑了,仿若冰雪消融,他温柔轻松的对准浦禾说:“过来……浦禾,只要你过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为你学你喜欢的西红柿蛋面,我也可以带你出去玩,我也会带着你兜风,我会为你对夹漫画书……过来,就这样慢慢的走几步……”
浦禾看着司苑杰伸出手,这是一个选择,一个对自己内心的选择,一个对生死的选择,只要他走过去,接过司苑杰的手,他依旧是享尽富贵荣华的小少爷,高高在上,可是身后是鱼瞻,他如果转身走向鱼瞻,在生命的尽头就再也不能回头,他害怕死亡,更加害怕死亡之前的痛苦,这是背道而驰的两种方向,一种生,一种死,一种富贵荣华,一种坎坷磨练。
想了良久,浦禾猛然转身……
浦禾猛然转过身朝着鱼瞻跑过去,他刚刚被那一枪吓得双腿发软,双手被绑住,跑起来有点费劲……可是他还是用着最后的力气朝着鱼瞻跑过去。
鱼瞻或许早就意识到浦禾会这样做,其实刚刚浦禾朝着司苑杰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失落的,可是浦禾一步也没朝着司苑杰迈出,他坚定不移的转身跑向鱼瞻!
他就是那么一个纯粹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一点点的假装也学不会。
其实刚刚力量的对比已经出来了,鱼瞻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更加救不了他,司苑杰掐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只是为了让浦禾只能选择他,可是最后,浦禾还是转身跑向鱼瞻。
他的选择,从头至尾都没有变过,他是爱着鱼瞻的,就算知道明明是死路一条,他也毫不犹豫的跑向鱼瞻。
司苑杰笑容凝固了,他的手在颤抖,看着浦禾费劲的跑向鱼瞻,他扣紧手里的枪,他真的想朝着那个清瘦的背影开一枪,可是扳机扣到最后一步,他全身都在颤抖……
他用了最后的力气,甚至咬紧了牙也没有把扳机给扣到底,仿佛自身有一股力量阻止他开枪,他心里一瞬间仿佛被打了千百枪,千疮百孔,就算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就算他能够稍微的动一动手就能让一切归于平静,就算他知道的太多太多,可是……他狠不下心!
最终,他放弃了,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浦禾跑向鱼瞻却因为腿软一下子跌倒,他发出一声嘲笑,分不清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浦禾。
浦禾跑着跑着却因为腿软接近鱼瞻的时候跌倒了,因为双手被绑着,只能直愣愣的跌倒下去,鱼瞻跑过去,扶起浦禾,身后的人靠了过来,他解开浦禾手上的绳子才解到一半,正要站起来,一把枪正好抵在他的头上,他冲着浦禾笑了笑,还是从容不破的慢慢的解开浦禾手上的绳子,他冲着浦禾笑了笑,抱了抱浦禾。
浦禾拽住他的手,鱼瞻看了看浦禾手上的伤,心里一阵堵得慌。
司苑杰猛然拉起浦禾,冷哼一声:“这是你选的,别怪我。”
他正要开枪,浦禾猛然抱住鱼瞻挡在枪口上,司苑杰看了看浦禾的样子,冷笑着,笑得无限荒凉,笑得痛彻心扉:“现在不怕了?无辜的小白兔,你也真是无辜,可是你真觉得自己无辜?从头至尾,只有你,浦禾,只有你才是最残忍的,我他妈的见过人那么多,就你最残忍……”
说完,他拉着浦禾走了,把鱼瞻留给那群带来的人,他刚刚只不过要吓一吓浦禾,鱼瞻手里有太多关于他们的资料,他现在还不能杀鱼瞻,只能吓一吓浦禾,可是浦禾太不经吓了,一试就试出来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容易试出来的人呢
离开那个空旷的地下室很远,外面竟然下起雨了,他才拖着浦禾出来就有黑衣侍者把雨伞打开递在他的头上,他二话没说接过雨伞全部打在浦禾的头上,也不管自己淋在雨里,有人给他打伞,他直接把那个人的伞推开,浦禾挣了很久才乘着司苑杰一只手给他打伞而拉着他手里的力道松了一点而挣脱出来。
他挣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
非常重的一巴掌,响亮的一巴掌,打得他拉动手腕上的伤疼得厉害,打得他手心发麻,打得他身形颤抖,连站都几乎没站稳。
司苑杰愣了半晌,冲着浦禾冷笑着:“就算你打死我,鱼瞻也是要死的。”
这一句话才一说出口,浦禾又打了他一巴掌,非常的重,重的他看着浦禾那只手都疼得微微颤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浦禾打他多痛,他自己的手就要承受多大的力。
浦禾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司苑杰身上,他讨厌这个疯子,一开始对司苑杰还有一点竹马之谊,后来彻彻底底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给吓到了,再后来所有的东西转变为怨气。
司苑杰一抹脸上的雨水,偏过头,对着天空笑了笑,似乎是轻蔑的笑,似乎是冷淡的笑,似乎是平和的笑,当他扭过头来看着浦禾的时候,眼睛里是那种生死置之的坦然:“我会把他刨开胸膛,我会把他的心拿出去去喂狗,我要让他就算是去死也要彻彻底底的跟你脱掉干系,我要……”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他的手钻心的疼,疼得全身颤抖,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的在打司苑杰,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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