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菌性感染,因为这一年全国上下都在抗洪抢险救灾,这莫名其妙的症状就追究在自然气候上了。多亏施言身体素质原本不错,底子厚实,才抗住了这近20日的人体锅炉的生活。才出院,体乏气虚是必不可免的了,家里终日褒汤水补养着。
不过施言是躺不住了,一颗心全悬在黑诺那里,也不知道他的嗓子好点没?出院的第二天就找王丰骑车带自己去黑诺家,因为靠他自己骑上10分、15分的,会要虚脱。王丰先是因为他才出院,不愿意马上就出去,其次也不想去颠颠地找黑诺。不过耐不住施言坚持要去,也就顺了他心。
到黑诺家房头,施言就下车自己走过去了。王丰看着他进了黑诺家才走的(王丰挑黑诺不够意思,所以不进他家)。短短十米的距离,硬是要施言的棉t恤湿了个透。黑诺说话听起来已经基本正常,就是嘴上的溃疡还没有好利索。
二人沉默一会,还是黑诺看着他湿!在身上的衣服先说话:“那么虚,应该在家休养。”
“我想让你听我说几句话,不是谎话。”
“不用说,真的不需要。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秦明旭追女朋友呢。”施言无头无脑冒出这样一句话。
黑诺答应一声,也没有追问,对别人私事他并无好奇之心。
“我们在歌舞厅里玩的时候,明旭喜欢上了里面一个叫宫放的唱歌女生,后来一直在追求她。宫放是学音乐的,大二。对明旭也不太热情,明旭总是拉着我们大家去捧场。”
黑诺早知道他们大学就混的,出入那些场所也不足为奇。
“宫放和歌厅里另外一个女生很好,说是她学妹。那次陪明旭约出宫放吃饭,那女生贝戈戈也在的,所以就认识了。后来我们去的时候,就经常一起、一起聊聊天、吃饭。”
施言是边讲边偷觑黑诺的表情,一无所获。
“后来明旭告诉我,宫放说贝戈戈喜欢我,要他撮合我们。明旭正在追得紧,当然什么都答应她。我和明旭说了对贝戈戈根本没有意思,他说就当帮忙,先应付应付,等他追到宫放了,我就不用再陪他去,自然和贝戈戈就没联系了。否则现在他自己都约不出来宫放。”
“累了吧,回去吧。”
“你还是不相信?”施言焦急万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推卸、找挡箭牌。”
“我相信,但是这些都是你的个人私事,真是不用和我讨论。”
“就算你觉得豪无意义,也让我说完行吗?”施言几乎坐不住:“死刑犯,不是也可以有最后说话的机会吗。你判了我死刑,难道连死刑的原因都不稀罕听?”
“那你说吧。”
黑诺无奈的样子其实让施言很受伤,爱人的冷酷几乎到了残忍的地步。施言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再不斟酌言辞、观察黑诺。
“然后,就是我经常陪明旭,就是经常四个人一起玩。然后有一晚,是和歌舞厅的一大帮人一起吃饭,说是宫放生日。吃、闹到很晚,酒也喝了很凶,”施言声音变低弱了:“然后我们没有回学校。”
施言低下了头,黑诺自然是猜到了这个结局的。刚才不想要施言继续往下说,就是不愿意听已知的“后来”。可是,猜出来的结局,黑诺可以冻结在捅破窗户纸前;而由施言亲口证实的结局,心做不到麻痹,黑诺疼、疼得无言无语。
看着黑诺煞白的脸色,施言也是追悔莫及。可是还有更加难以启齿的:“那天晚上,我可能醉得太厉害了,一直以为是和你在做,所以我一直在叫诺诺,那个以后,我还搂着、搂着问‘诺诺,你没射,我帮你。’这些都是我以后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后来都想不起来了。只是在第二天上午醒的时候,才发现是她。”
黑诺脸上顿失血色不说,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打颤。施言一把抱住他:“诺诺,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她现在知道是我?”黑诺退出怀抱。
施言视线游移,为难地点头。
黑诺感觉就是深渊落足,一阵欲呕吐的难受,满眼悲忿。想起去施言学校,遇见这二人亲昵站在自己眼前,如今看这一切,真是滑稽、荒谬,自己终究扮演了小丑的角色。
“然后?”黑诺等着,等着施言再刺自己几刀,他也在难为自己,他要看看自己究竟会不会有以毒攻毒,痛到极限不知道痛为何物的时候。
“我一天都很乱,可是她晚上就通过明旭约我了,我想她应该是对昨天的事有话说,当然必须要去。结果是几个人,我们叫车去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去,进去就是黑,很黑的进了包厢。”施言说不下去了:“别听了,好吗?”
“那就编吧,编圆点,不要让我听到破绽。”
“那是跳脱衣舞的,本来别人看,我也无所谓;但是后来进来跳的是个男生,屋子里就是泡在酒杯里的四个蜡烛球在桌子四角。所以宫放的同事,大家都喊他‘猛哥’的,把那男的后来、后来抱自己腿上摸,就在我旁边,别人都嘿嘿笑。然后他们就出去了,接着大家的话全是围绕他们,我、我、所有人都很下流,也很sè_qíng地说着猛哥喜欢捅男生的pì_yǎn的事情,讲了许多他的事迹。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是一直冒汗,觉得紧张。然后明旭好像是说,是因为操女人操多了,才会买男人来干。而卖pì_yǎn的男生一般都是变态。”
黑诺唇内狠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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