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舒文讲着他毕业之后半年多的故事。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只干了三个月,和上司气场不对,试用期都没过就主动辞了职,新的公司初步感觉还不错,薪资虽然不算高,好在发展空间比较大。
舒文安静地听着师兄的倾诉,就当提前体会了一把生活不易。
说到最后,霍未红了眼,他道:“我交了个女朋友。”
舒文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很不错的女生,性格很好,她追我的。”霍未哑声道,“是我辜负了他。”
舒文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就好似在梦里演过一遍一样。他苦笑一声,道:“人活在世上,总会不断辜负。”
不是你辜负我,就是我辜负你。
那一晚舒文到霍未的家里打了个地铺,第二天霍未又陪着他去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彻彻底底安顿好舒文才回去。
实习的公司还算不错,实习工资虽然低,但好歹也养活了自己。舒文换了新的手机,换了新号码,换了新的社交软件。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没有人会好奇他和姜衡的关系,见不到相关的故人也就不会轻易想起那个人,他像所有刚毕业的年轻人一样,积极向上、稳重踏实又勤奋好学,和公司的同事从来不会脸红,公司里的女同事聚会的时候也会悄悄地议论他两句。
2012年是世界末日的谣言早在年轻人之间传得沸沸扬扬,微博上全是世界末日的段子,甚至还拍了一部末日灾难电影,引发人与自然的思考。
地球没有毁灭,他们平稳的渡过了世界末日,迎来了2013年的春节。
那一年的春节他们一家人去云南旅游,听说是柳明宣地主意,他和舒欣的婚礼被拉上日程,时间定在明年的国庆节。
从云南旅游回去,他只在家里躺了两天就回了公司上班,这一年他又没能见着姜衡,也不知道是谁躲着谁。
也许简单说的对,他们两家邻里邻外二十余年,这样的躲避根本没有意义,见不着只能代表不想见,没有其他的原因。
而关于简单,她三年半的努力,成功地拿了双学位,考了教师资格证,拿到了孙宽所教的学校的实习名额。舒文不知道她的七年前打的赌注是不是能赌赢,反正他已经是输得一塌糊涂了。
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初夏,舒文的答辩时间在五月中旬,他只好跟公司请了半个月假回学校答辩。
离校大半年重回母校,又是一大堆事情,舒文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和闫亮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熬到答辩结束,舒文才抽了时间请大家吃了饭,这场饭局自然没有姜衡。
毕业晚会那天新校区的所有学生终于都回了老校区,学校的礼堂三个入口大开,他们宿舍在聚完餐之后径直去了礼堂,罗杨一定要拉着大家从东门入口进。
舒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见着了姜衡,他站在东门门口的绿化带旁边等着他。
舒文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只能是他身边出了叛徒,正想挨个盘查一遍,叛徒就已经不打自招,做作地拉走了宿舍的另外两个人。
“好巧啊。”舒文打着哈哈,“挺久没见了。”
“是挺久没见了。”姜衡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舒文全身上下绕了个遍,“近来过得好吗?”
舒文故作轻松道:“挺好的,你呢?”
“不太好。”姜衡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好似想从他的眼里读出些什么。
舒文移开目光,道:“要开始了,进去吧。”
“好。”姜衡轻声应了声。
黑暗中舒文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细长的手指固执的插进了他的五指之间,他挣扎了一下,却被扣得越来越紧。
“你……”舒文的心不受控制地飞快蹦了起来,一下一下鼓噪无比。
“不要说话。”姜衡拉着他进了礼堂,找了一个黑漆漆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的视线……实在太差了吧……
毕业晚会从开始要结束一共两个小时,姜衡就扣着他的手两个小时,他几次想抽出手,都没能成功。
他侧头看向姜衡,身边的人正专注地盯着舞台,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指尖却总在不正经间一下一下摩擦着他的手心。
晚会结束的时候,舞台上响起了礼花爆炸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五颜六色的纸条飞得满天都是。
嘈杂的礼堂里,舒文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他听见有人在轻声叹息,说了一句:“我后悔了。”
罗杨给他发微信,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夜宵,舒文想快点摆脱姜衡,赶紧挣开姜衡的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们宿舍四个人加上姜衡、闫亮、林燊和刚刚表演结束,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叶静姝八个人一起去了学校外边的烧烤店吃夜宵。叶静姝晚上没吃饭,也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舒文打量了林燊许久,他跟这个人没怎么接触,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跟谁来的?
夜宵快吃到夜的下半场,一桌的人喝了点酒,都保持着迷蒙的清醒,不知道是谁提议要玩一下转瓶子的游戏,只能选真心话不能选大冒险。
每个人挨个上去转瓶子,瓶口公平地挨个对了一遍。
罗杨说:“我被绿了,谈了四年的异地恋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室长说:“我暗恋咱们班一个人,到毕业了也不敢开口。”
室友说:“我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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