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盒新的内裤,收在柜子的抽屉里。
几乎能准备好的生活用品,付晨山都帮何喻准备了。而穿在外面的衣服和裤子,付晨山打算明天带何喻去买几套,让他自己试了再买。
“先去洗个澡吧。”
何喻点头,他确实该好好洗个澡了。从各种意义上说,他都显得不那么干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身上还带着监狱里那种霉臭的气味。
付晨山去帮他放水,要他好好在浴缸里泡一下。
何喻不怎么习惯泡澡,他更宁愿站在淋浴下面,让热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可是付晨山的热情他不怎么忍心拒绝。
当付晨山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对他说:“有什么事喊我一声。”
“好,”何喻等着他离开,关上了浴室房门。
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何喻精瘦结实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后腰有一处伤口,那是一次监室里打群架,被不小心误伤的。当时伤得很深,结果留了一条长伤疤。
何喻迈进浴缸里,缓缓将自己浸入热水之中,那种柔软舒服的感觉慢慢弥漫上来,覆盖了全身,让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到底有多久没能这么悠闲而轻松地洗一次澡了?
何喻将头往后靠,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澡洗了很久,付晨山并没有来催促他。
一直到何喻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被干净的热水浸了一遍,才从浴缸里跨出来,拿起付晨山为他准备的浴巾,将自己身上的水珠全部擦去。
何喻把浴缸里的水放掉,然后拿了旁边柜子上的新内裤穿上,浴室里仍是水雾弥漫,热气蒸腾,所以他穿了睡裤之后,并没有把上衣也穿上,而是裸着上身就走了出来。
付晨山坐在客厅里,看到何喻这么出来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等会儿,”何喻说,他觉得身上仍是泛着湿气,不知道是水是汗。
何喻回房间,从脱下来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下午买的烟和打火机,走到客厅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问付晨山道:“抽根烟,不介意吧?”
付晨山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默默看着他。
何喻避开付晨山的目光,拿着烟朝阳台走去。他靠在阳台上,点燃了烟缓缓吸了一口,从这里看向远处的高楼大厦。
过了一会儿,付晨山走过来,将睡衣披在何喻背上。
何喻回过头来。
付晨山说:“晚上天凉,把衣服穿上吧。”
何喻伸手把袖子套进去,说道:“谢谢。”
这天晚上,何喻睡得并不安稳。
付晨山家的客房床很软,周围也很安静,遮光窗帘放下来更是一片漆黑。本来应该睡得很好才是,何喻反而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脑海里充斥了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不管怎么去想都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
何喻翻个身,伸手摸到了放在床头的烟,犹豫了一下又缩回手来。他将被子裹紧,把自己完全包围起来,安静闭上眼睛。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就一直做梦,梦里面始终是在监狱里的事情,坚硬的木板床,几乎没有味道的煮白菜;忽然一转,又到了操场上,几个人在打球,有个高大的背影靠近他的身后,摸他的屁股,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
何喻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一头都是汗。他将被子掀开一些,觉得屋子里的黑暗有些太压抑,又起身去将窗帘拉开一些。
路灯的黄色光芒霎时洒入房间内,何喻坐在窗台上,看向外面发怔。
一直到天慢慢亮起,何喻开门出来,见到付晨山已经起来了。
付晨山见到他,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问道:“睡得好不好?”
何喻答道:“挺好的,你这里环境很不错。”
付晨山挺高兴的,让他去刷牙洗脸,“等会儿收拾好了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开车出去转转,买两套衣服。”
何喻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两套新衣服换换。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回到自己家里,换上以前自己的衣服。可是房子都没了,他并不乐观地以为姐姐会把他的东西给他留着。
吃早饭的地点就在里付晨山住处不远一家港式茶餐厅,相比起奶茶菠萝包,何喻其实更想要吃点稀饭馒头。不过付晨山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精致,何喻现在靠他养着,并不愿意打破他的习惯。
吃完饭,付晨山开车在市区里先转了一圈。
早高峰时有些堵,不过两个人不赶时间,所以还算悠闲。
付晨山开车去了何喻以前的家。他和母亲以及姐姐在那个六十平米的老居民小区套房里住了二十多年,后来姐姐结婚,就剩下他和母亲两个人。
本来那时候母亲常说,这套房子留着给何喻娶老婆的,可是现在已经被推成了平地。外面用砖墙围了起来,上面涂画着新的房地产项目,大概是要修建大型的商住小区。
付晨山没有停车,而是缓缓开过,然后又去了以前的中学。
这一趟唤起了何喻很多回忆,那些回忆大多都是美好的。可是回忆越美好,越是显得现在的生活不堪,何喻不好拒绝付晨山的好意,只能默默垂下眼帘,任眼前风景一晃而过。
付晨山见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带何喻去买衣服。
服装店是他常去的那家,何喻从外面看店面装修,就知道价格肯定不便宜。
付晨山兴致颇好,在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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