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了老对手的名字,萧末的额角跳了跳,转过头看了眼身边的萧衍,此时,坐在他身边的萧家大少爷却一脸平静——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在昨天的电话里萧祁跟他说的时候应该说得还算详细,只不过最后萧衍只是照着他的性格挑了重点告诉萧末而已。
事情比他想象得要复杂一点。
“我们这边觉得,李堂回来的最大原因是想调查清楚李堂主一家的死因。”白虎堂的堂主开口说话了,那是一个面向很和善,走出去不会有人猜测到他会是混黑社会的中年男人,“这种理由很单纯,这没有什么不好。”
萧末依旧没说话,男人只是听着,一边垂下眼看不出多少情绪地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想了想,忽然觉得李堂确实很有本事——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众人的视线当中,这下子忽然回来,却有本事让这些堂口的老前辈都众口一致放弃了自己坐大的利益支持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大的。
“之前还有传闻,说李堂主一家的事情,是我让‘猎犬’在清理门户,”男人刮了刮茶碗子,掀了掀眼皮扫了眼一直没怎么发表意见的玄武堂,见他们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男人这才缓缓地开口道,“就怕这孩子所谓的‘报仇’对象是我们北区自己人,那就麻烦了。”
萧末的话让在场的人统一安静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像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毕竟这个问题有些危险,如果谁今天站出来给李堂说话,这就算是对这个问题替李堂做出了担保——他们推李堂,大部分原因只是不想冒让别家坐大的风险去争取这个位置,毕竟胜率只是三分之一,失败的几率是更大的三分之二……
而如今,谁要主动站出来替那个李家的小孩说话,那等于是把自己拉下水了。
这种亏本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做。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却在这时,他们听见萧末发出一声清浅的咂舌音,忽然将端在手中茶放回了桌子上——他放得似乎很随意,茶杯轻晃发出了“哐”地一声陶瓷抨击所发出的轻响,众人心中也跟着这声音轻轻一颤,想不到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了男人唇角边勾着一抹微笑。
萧末说:“那就姑且让他做这个堂主试试看好了。”
说罢,黑发男人转过头,问他身边的大儿子:“儿子,你看怎么样?”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萧衍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黑发男人一眼,之后,他收回目光,显得比男人更加平静地点了点头,就好像整件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似的,言简意赅地说:“可以。”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最后还是萧末亲自点的头。
所以当一周后,给青龙堂新上任的堂主摆酒席的时候,男人再一次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临出发前,男人坐在家中镜子跟前,看着自己那张无论如何算不得是大众脸的脸,再加上站在他身后被要求出席此时正满脸不情愿的萧炎一脸杀气腾腾地瞪着他——一想到自己曾经很不要脸地告诉李堂自己是“司机”,还被李堂误认为是萧衍的“情人”,萧末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趟真的要有去无回。
所以走之前,萧末在萧炎嘲讽的目光注视之中,暗搓搓地戴上了一个巨大的口罩。
萧末从抽屉里翻出口罩的时候,那顺手的劲儿让萧家双生子不得不起疑,萧炎看着他哥也是满脸莫名,立刻就不依不饶地一把抓住了正把口罩往脸上戴的黑发男人,满脸无语地问:“你他妈不会早就准备好了这招吧?”
“……”萧末拍开小儿子的爪子,权当自己听不懂中文,自顾自地戴好口罩——萧炎伸手想去抓下来,谁知道男人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轻而易举地躲了开来。
倒是萧衍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出门之前,冷不丁地泼了萧末一脸冷水:“我觉得你这样没什么用,反正,大概是个人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萧末:“…………”
“你还能做出更丢人的事吗?”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的萧家二少爷转过头,看着带着大口罩望着窗外的风景装死的黑发男人,“早知道这样,为什么非要在选举会议上点头?”
“情势所逼,”开车中的萧衍替萧末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人选了。”
“你怎么不去当?”似乎觉得黑社会谈什么“情势所逼”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萧炎转过头来问他哥,“你接过这个职位不就天下太平了?”
“我接过来,早晚也是要送出去的,”萧衍面无表情地解释,“到时候还要落下个见不得别人一点好处的坏名声。”
萧衍的意思是,他早晚要接萧末的位置,现在坐上堂主,迟早也要还给李堂或者别的其他什么人——现在要是去争堂主的位置,反而让人家觉得他小气,急不可耐地看不得一点儿好处从自己眼前溜走……其实这个想法萧炎自然也知道,他只是气不过男人就这样妥协让李堂上位随口说一句而已——
回头看了眼,发现萧末还是看着窗外,对于萧衍堂而皇之地宣布等待接他的“遗产”这个问题,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
萧炎额角清净跳了跳,实在忍无可忍地伸手去抓男人:“你到底有没有脾气啊!”
良久。
萧末被抓得不耐烦了,这才转过头来,可笑的大口罩盖着男人半张脸看不出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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