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旨後,没有跟身边的人说。
如此密防此道懿旨,显然安怡是准备拿它做最後王牌的。
“还能怎麽样,做好打算,抗旨喽。”
慕容随风苦笑。
人道桃花是好东西,只是他这个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
他人或许求之不得的桃花运,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难以解脱的桃花劫。
“慕容,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为你周旋这个事情,就算不为你,为飞儿我也会努力的。”
赵栎保证。
事实上,自从知道那道懿旨後,他就已经派传消息的人转了他的一封书信给皇兄,请求皇兄在慕容随风一旦抗旨时,尽量帮忙调和此事,至少要保了慕容随风的性命──须知,抗旨可是杀头的死罪,莫说你不过是一个山庄的庄主,便是皇亲国戚,比如他赵栎,都是照砍不误的,谁叫皇家必须维护至高无上的皇家权威呢?
“谢谢了!我去做些安排,也好在有个万一时能有退路。”
慕容随风疲累地用手搓了下脸,让自己努力振作精神,如是道。
唉,他现在哪里是在度蜜月,分明是在下油锅。
早饭过後,凌飞见十二人有事要忙,没人前来与自己下棋聊天赏花饮酒,只得继续钻研《九章》打发时间。
这时,却见安怡郡主跟前的公公前来宣他。
却原来是安怡突地要见他。
凌飞微皱眉,暗道:前几天才谈过,怎麽又要谈?
第九章
“凌公子,今天请你来,是安怡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郡主娘娘客气,有什麽事但凭吩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到,说‘商量’在下一介草莽武夫担当不起。”
越是提商量,事情极有可能越不好办。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有点复杂,端看凌公子的意思。”
安怡呡了口花茶,淡淡道。
“还请郡主明示。”
安怡看了眼隔帘的那个男子,见他从来之後并无异样,暗忖:他是不知道危机还是知道仍然无惧?不像是前者,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男子时,她尚以为他是个被人保护过度的绣花枕头,且一直认为画师将画像画错了,凌飞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且有著不分性别的美丽,否则怎麽能祸害那麽多男子,直到那天看到凌飞的庐山真面目这才知道凌飞亦与常人无二,并不是男生女相,在经过一番交谈後更明白凌飞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简单;只是……如果是後者,倒要令她更刮目相看了。
於是当下便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对慕容公子倾慕的事吧。”
凌飞点头,道:“知道。”
安怡看他仍是没什麽反应,暗忖自己说的太无关痛痒了,需要下点猛药,於是当下便道:“我知道你们彼此之间有些感情,但更知道凌公子另有更多的情人,所以我想请凌公子让出慕容,让我单独照顾他,给他更体贴更温馨的家庭生活,而不是让他跟别人共同分享一个人,可否?”
凌飞顿了顿,微皱眉道:“这种事在下建议郡主跟慕容自己谈比较合适,我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安怡见他虽皱眉,但显然并未产生情绪上的变化,於是便接著道:“我要跟慕容说,慕容肯定不会同意的,但凌公子不觉得我的想法比较好吗?凌公子身为男子,自然知道男人在很多时候也需要别人贴心的抚慰,而凌公子一人应付十二人,多有不周到之处,别的人我也管不了,只这慕容公子,一向是我所倾慕的,所以我想给他最好的。”
“我还是老话,郡主娘娘若有意,不妨直接找慕容,另外在下也有一点小小的肺腑之言,容我得罪地说一句,并不是郡主您觉得您给了慕容最好的,慕容就认为那是最好的,或许在他眼里那些都不值什麽呢?娘娘,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凌飞觉得跟安怡再继续讨论这些事情已基本没什麽意思,便询道:“不知郡主可还有他事,若没有了在下这就告辞。”
安怡看那凌飞并没因自己的话而不悦,只是显得有点不耐烦,於是当下便道:“凌公子看看这个再走不迟。”
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绢帛来,让身边宫女递给了凌飞。
凌飞看时,却见上面写著:“……著安怡郡主适东阳侯慕容随风……”
却是太後的懿旨。
所谓东阳侯慕容随风者,正是天一山庄的庄主慕容随风。
原来太平爵位可以出售,皇家规定公侯伯子男每年可出售的名额以及价格,出售的收入充实国库。当然这种买来的爵位既无实权国家也不会发放俸禄,仅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另外可以享有出行时的仪仗。慕容随风当年为了与官家的人打交道时办事方便,免去见人还要依布衣礼节对那些官员行礼,便花钱买了个侯爵玩玩。
凌飞看了这东西,面沈如水。
如果说他近年已很少发怒的话,那今天他是实实在在气著了。
安怡这个,分明是逼迫慕容随风娶她,依慕容随风的性格是极有可能抗旨的,这样一来,後果无法想像……
“看来您也想到後果的严重性了。”安怡淡淡道。“正因为我不能直接找慕容以免他发生抗旨的事,我才找凌公子的,想请凌公子帮我想想办法,让慕容可以平静地接下这道懿旨。”
“如果您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期望我能劝慕容随风迎娶郡主娘娘,那我仍然得说声抱歉,恐怕在下无能为力。”
“你竟然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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