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正常、疯子。
他在心底用无数贬低唾弃之词去形容那两个人。
尽管那两个同学并没把他怎么样,也没把其他同学怎么样。很无辜。
但他就是受不了。
他就像遇到苍蝇蚊子一样把他们恨不得从脑海里、记忆里,赶尽杀绝。
他厌恨他们。
也厌恨这个世界。
他怪罪他们,也怪罪这个世界。他们给他封闭却明亮的空间开了一扇窗,唯一一扇窗,而那扇窗外却是一片漆黑。
他觉得,他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切都扭曲了。
一切都令人作呕烦恶。
一切都让人憎恨。
那两个同学回来的时候,他转过头去看,他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僵硬。
而事实上并没什么不同的,他只是望着他们,然后打了招呼。
但他想避开他们。
就像避开有传染性病毒的病人一样。
他极力的排斥他们。
两个同学回来后一如既往,忙自己的、看书、洗漱、和大家说话。
他发现自己仍然在时不时的看他们。
那不是一种窥探或好奇,只是他的注意力仍会被他们莫名的吸引。
他看着他们。尽管嫌恶着、反感着、唾弃着、躲避着。
然而每当他看到他们时,他仍觉得,他们的“距离”是最近的。
这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而是某种空间上的感受。
他不承认他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也不想和他们一伙儿或了解他们的世界。但他们的确是离他最近的。
无法否认。
毕业后到现在,他和他们直到也都只是“初中时候曾经住在一屋的同学”而已的关系,淡然的,从来不联络,也从来没专门去关注他们的事情。只是有时候在翻看大家的空间或博客,有看到他们发的状态,无意中会留神。
曾经在床上呼哧呼哧的那个,交了女朋友,一个漂亮的姑娘。他是在照片上看到的,他们笑的跟朵花似的。
后来那个男生的照片里,不止一次换了不一样的“花”。但每一个都在笑,那个男生也在笑,灿烂的好像会天长地久一样。
而另一个曾经在床上啊啊喊着的,很少更新状态:快乐的,后来是不快乐的、茫然的,再后来,就没有更新了。就像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一样。
也许是换了个账号,也许是对方不想再更新了,又也许……
……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对方就像是从世界的夹缝中被排挤出去了一样,再也不见了。
他觉得可怕,身上发凉。
他以前没有看到那些时,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他见过有些同学,早恋,初中高中就谈的,有的到现在还谈着。
他以为他们也会。
但他们没有。
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竟有点怜悯了,却也不知道对谁。
也许他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更合适的。也许他们已经脱离这条“不正常”的路了。这是值得庆祝的,没什么遗憾或悯惜。
但他的感觉就像发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长出了花苞,然而那花还没开,那株植物就枯黄死透了。
没有任何结果。
—未完—
十二.谁
元正礼以为那场梦也就那么一次,然而过了一阵儿又断断续续梦了起来。最初间隔时间还算长,后来却渐渐频繁。
梦里的那团“东西”——或者该说,梦里的那个人,在不断地纠缠着他。
他不确定,是因为每次都太过模糊,像一团雾,却又再之后有了人形。他甚至不能确定那团雾是朦朦胧胧的形成了像人一样的形状,还只是他回想起来后意识觉得那是个隔着一层雾的人。
最初的时候,梦的和第一次的没多大区别。如果醒来后发现内裤上粘了那些龌龊的东西,他就会偷偷的在厕所隔间里不断的擦着、洗着,接着内裤不断地洗,最后扔掉。他前一两次是会觉得不安惶恐,渐渐的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而感到愤怒羞恼,每次都会狠狠的擦拭着下`体,内裤不再洗了,而是暴躁的团成一团直接扔到垃圾桶。
再后来,梦渐渐的频繁,不止是性,却是有些过分的暧昧和亲昵。拥抱、亲吻,他有时甚至能听见低低的喘息。
他每次在梦里,行为上虽从未迎合,但也从未拒绝,心理上甚至是喜悦的,并渴望得到更多。
尽管醒来依然难以接受并且十分不适,但他慢慢连生气的心情也被磨没了。
早上醒来如果发现自己梦遗了,就忍着恶心不适赶紧使劲擦洗,然后换上一条干净的内裤,迅速看也不看的扔了脏的内裤,再把手洗干净。
他曾经试图去考虑“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一想到那些梦的内容,他就感到强烈的罪恶感。这种罪恶感将他折磨的烦躁,于是他不愿再去细想。
他开始使劲的学习,而且学到很晚。因为全身心的去思考才能防止自己去回想梦里的事,才不会去关注其他人口中谈到的那些或露骨或暧昧的东西。
他甚至不怎么看小说了。他怀疑那里面的一些肢体接触,或情感相关的片段章节,有可能影响到了他。
他像个严于律己的修道士一样极力抵制那些事,就算无意间听见、看见那些相关的,也只会越发的打心底反感嫌恶。有时遇到些粗俗暴露的图片或语言,他还会难受到一天吃不下饭,严重的时候更是会吐出来。
他似乎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起码醒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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