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被对方抓在手里的手指,抽回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莫匆笑了,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安捷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像是被雷劈了,他看着莫匆打开盒子,里面式样一样的低调的铂金戒指,难以置信地瞄了莫匆一眼:“你你你不是吧?”
他脸色难看,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没想起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莫匆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戒指给安捷套在无名指上,虔诚无比地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正经八百地说:“从今以后,我可就把你定下来了。”
安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被烫了一样地猛地抽回手来。莫匆跳起来,飞快地把剩下的那个戒指套在自己手上:“我不指望你能给我戴上啦,就自己代劳了,反正你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大笑着跑了出去,一阵风似的,好像唯恐慢一步听见什么不爱听的话。
安捷低头看着手上银光闪闪的戒指,转了个圈,不习惯束缚的手指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他摇摇头,低低地笑了。
卖了就卖了吧。
番外三和谐番外(修改版)
安捷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骨节清脆地“嘎嘣嘎嘣”响了几声,他轻轻地皱了下眉,低下头去,敲打着自己的肩背,屋外严寒肆虐,大西北风刮得窗户框乱响,玻璃角上冻起好看的冰花,视野不那么分明,白茫茫的一片。
他皱皱鼻子:“这么大冷天的让我亲自去接,牌儿倒大。”
旁边有人笑了一声,莫匆从被子里露出头来,一翻身抱住他,也不睁眼,撒娇似的蹭蹭,含含糊糊地说:“不去就不去,让那俩孙子在飞机场冻会再说……先给我亲一口,呃!”
安捷一个暴栗降落在莫匆的脑袋上:“滚蛋,起来收拾,下午小瑾她们还过来呢,把饺子先包好了,等她们来了就能煮。”
提起这俩妹妹莫匆就皱眉,慢腾腾地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小瑾来,小瑜呢?”
“昨天打电话来了,说最近忙,等十五有空再回来。”
莫匆郁闷地把头埋进手里,嘀咕:“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忙什么,那么大岁数了,我妹夫的影子还没看见半个呢……愁啊,我是管不了她了。”
安捷笑了,挑起眉看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还好意思说管别人,你个兔崽……”
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脱口了,脱口一个“兔崽子”,这词儿一直以来都高居“莫匆禁忌词汇”的榜首,自从安捷种种隐瞒,大沙漠之后两个人差点生离死别,莫匆就听不得这三个字了。安捷知道理亏,没事也就把这个口头禅给改了,这时一不提防突然冒出两个字来,骤然觉得周围的气温好像下降了好几度,他干笑一声,把最后一个字给吞了回去:“那什么……我打个电话,看看醉蛇和十五那两个祸害上飞机了没……”
安捷跳起来就闪,莫匆却动作比他还快,在他没站起来之前就扣住他的肩膀,安捷飞快地侧过身,往旁边一步滑出一尺多,颇有点滑不溜手的架势。莫匆狞笑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扑过去,占尽地利优势,手臂狠狠地勾住安捷的脖子,借着高度压在他的肩膀上。
重力的作用下安捷逃跑的路径被镇压了,接着莫匆空出一只手来勒住他的腰,手臂上坚硬的肌肉好像铁打的似的,安捷脖子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勾住,好比小猫被捏起了后颈,不敢乱动,只能微微仰起头来,嬉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喂!”
莫匆猛地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摔到床上,床垫软得能让人深深地陷进去,还要弹上一下,倒也不疼,莫匆一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腿别住安捷的腿,另一只手撑在他耳边,眼神有些危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谁是兔崽子,嗯?”
安捷无辜地眨眨眼睛,心说这破孩子不是真急了吧:“口误,绝对是口误,毛主席保证。”
莫匆歪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拖长了声音,掐着安捷脖子的手轻轻地蹭着安捷的脸,把他脸颊边上缕软软的头发别到耳朵后,上下磨蹭着,说不出的暧昧:“唔,口误?可我听人说无心之言一般才是真心话。尤其是……”莫匆的手继续往下,指尖划过安捷裸露在外的脖子,极灵巧地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探进他的衣服,描摹着半遮半掩的温热皮肤,在安捷心脏的地方停顿了一下,感觉到他浅浅的胸口处一下一下的心跳,随后突然在他胸口上掐了一把,“尤其是像某些人一样随时随地满腹算计的狐狸。”
安捷的呼吸乱了一下,立刻炸毛,抓住莫匆的作怪的手的腕子:“大清早的发什么情,给我滚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啊!”
莫匆俯下身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浅浅的刺痛过后,莫匆松开牙,轻轻地舔着自己留下的痕迹,脸颊相蹭,说不出的亲昵。安捷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把莫匆一脚踹开,不过已经失了先机,两条腿被压得死紧。这些年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莫匆睡衣下能看出结实好看的肌肉形状,安捷悲哀地发现一脚把对方踹出屋子这种事情他已经力不从心了,腹诽这破孩绝对是偷吃化肥了。
“别闹,我还得准备出去接……”莫匆突然戳在他尾骨上,安捷硬是把闷哼吞了回去,差点咬了舌头。
“不管。”莫匆冲着他的耳朵说,呼出的气灌进耳洞里,安捷忍不住偏了偏头,莫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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