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不疾不徐洋洋洒洒说了一堆,项少龙和方夏总算是听明白了。项少龙倒是没什么,听完也就认真想想这事到底有没有可能,而方夏却完全的震惊了。
按照方夏所知道的剧情,无论在电视剧还是书里,好像都没有琴清前夫什么事的。本来她还觉得善忘和大牛一样,是个完全与剧情无关的路人甲,没想到竟然可能是个隐藏n,而且按照这失忆的桥段来看,还真就很有可能就是他。这剧情到这里可真够峰回路转的,虽然她“抢”了本来琴清应该有的未来老公,却阴错阳差可能会“还”给她一个原来的老公,那也算是圆满结局了。这样一想,方夏倒真是非常希望善忘就是那个人了。
而这时,项少龙也回答起了邹衍的问题:“他倒是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对了,你说琴姑娘那个前夫,啊,不对,就那个夫婿,他怎么称呼?”
“范齐。”琴清这时也顾不得自己揣测了,急忙回答了项少龙,便等着他说话。
项少龙笑笑:“我觉得吧,善忘虽然不叫范齐,但是他还是有可能是范齐的。据我所知,善忘的名字,是后来取的。他在十年前曾经失忆,就是把自己过去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所以改了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
“失忆……”琴清喃喃道,“我见到他的画像,原本最不明之处,便是他既然尚在人世,为何十年来不曾归来,不曾寻我,甚至连一封信函也不曾捎来。原来,是因他已将前尘往事尽皆忘记。”
“清儿……”邹衍见琴清伤怀,连忙上前一步,轻轻安慰了她一声。
龙阳君也道:“师妹,我记得你曾说过,范将军出征之后再未归来,只有同去将士将一只中了羽箭的头盔带回给你,也说未曾找到范将军尸身。如此看来,范将军定是在战场上逃过了一劫,活了下来。”
方夏一直并未搭话,只在一旁认真听着,这时听到“中了羽箭的头盔”,心中越发觉得善忘很可能就是范齐,便也开口说了句:“若是头部中箭,虽伤好却难免伤及大脑,是很有可能失忆的。”
“何谓大脑?”方夏一句话,瞬间吸引了三位学术狂人的注意力,显然他们都知道她的意思,却又不明白她的话。
项少龙是听得懂方夏的话的,他便替她解释:“大脑就是人的头里面的一个器官,啊忘了器官你们也不懂。简单的说,就是在人的头里面,有个大脑,负责了人的学习、思考、记忆等等一切日常活动。如果人的头部受伤,比如猛烈的撞击啊,或者一只箭射进去什么的,大脑就会受伤,严重了呢,可能会死;轻了就是个头晕什么的;而失忆也是一种常见的后遗症。”
这下琴清三人也大致明白了,本来他们此刻也无心情多关注学术问题的,所以更重要的,还是继续讨论善忘的事情。于是琴清又问:“项将军的解释简单易懂,琴清大概明白了。既然这位善忘公子很可能是琴清的夫君而不自知,琴清盼望能与他见上一面,当面问明,不知项将军可否代为引见或转告琴清之意?”
“帮你转达你的意思当然是没问题的啦!”项少龙爽快的回答,但他转瞬想起此刻善忘应该已经开始带着大家分批潜出了大梁城,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琴清一直紧张关注着项少龙,将他的脸色微变看在眼中,她不解道:“项将军是否有些为难?”
他们的计划自然是不能告诉琴清等人的,项少龙连忙笑笑:“没有啦,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这个论政大会?”假如论政大会不开了,项少龙就可以早点带着方夏离开大梁城,这样万一信陵君发现了鲁公秘录的问题,他们也可以早点离开这个马上就会风起云涌的是非之地。反正看琴清的样子,虽然她很是着急,却也没有急着立刻就要去见善忘求证一切的样子,还让他先代为转告。对她的这份冷静自持,项少龙还是很欣赏的。
琴清虽然很激动,但确实一贯的素养和心性让她做不出放下一切去找善忘的事情。所以项少龙这么问了,她便轻轻摇了摇头:“此时诸位贵宾已受琴清所邀前来参会,琴清岂可抛下众人独自离去?”
就在这时,一名侍婢进门禀告时辰已到,宾客到齐,琴清便冲大家道:“项将军,项夫人,琴清夫君的事情就拜托二位了。午时已到,干爹,师兄,我们一起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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