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脸色十分不好,克莉斯多温言温语哄了他好久,他才离开。她这才敢给翠西解了昏迷咒。
醉酒后的翠西实在话多,又哭又笑好不狼狈,克莉斯多本无心听她说话,无奈她十句里有四句都挂着洛哈特,两句点着麦克米兰的名,一句贡献给伏地魔,剩下的太过诡异,只能归结为疯言疯语。
好不容易劝她喝下了解酒药剂,悠悠醒过来,她翠绿色的眸子凝如翡翠,克莉斯多只觉得她在透过自己看别人。突然,翠西扬了扬眉毛,一脸肃然:“不准告诉别人!”她三下五除二把哭花的妆容清理得干干净净。克莉斯多暗想,难道她的眼睛清澈得可以当做镜子了?
第二天,大雪纷飞。克莉斯多同厄尼一起回到了麦克米兰庄园。
或许是因为离家太久,克莉斯多觉得妈妈最近分外温柔,至少她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丫在屋里跑来跑去时,麦克米兰夫人只是瞪她一眼,难得不提淑女不淑女。
克莉斯多向爸爸打听穆迪,据麦克米兰先生说这人曾经跟他合作过,性情古怪,还嘱咐克莉不要和他走太近。克莉斯多将信将疑,爸爸的停顿沉思和穆迪舞会时表现出来的热络实在不符。
假期剩余时间,麦克米兰先生都在指点儿女的魔药。克莉斯多天赋惊人,厄尼喜忧参半,喜的是妹妹才华绝艳,忧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良好。麦克米兰先生到底是父亲,虽然书中大半连他都做不到,但是理论上的指导他还是行有余力,惊讶之余,淡然地指导女儿学完了那本藏书。
新学期拉开序幕,哈利到现在都没发现金蛋的秘密,每次大家问他,他都一脸愧疚之色,但没过多久,就忘得干干净净。克莉斯多眼下真希望能学到哈利一星半点,她最近烦恼渐长,除了德姆斯特朗那羊胡子校长,她觉得她算得上全校最焦虑的人了。手臂上的印记自从学期开始,便偶有灼热之感。有一次惊得她差点连搅拌棒都没拿稳,尖叫声引得德拉科蹙眉看着她,她只好解释说被飞溅的药剂给烫到了。无奈“烫”了一次又一次,笨手笨脚的帽子已经被德拉科扣死在她脑袋上。
她偷偷将遮掩标记的药剂清理掉,如雪的肌肤上,黑魔标记愈发清晰,深黑如墨,那条蛇也栩栩如生。她记得几年前根本就不是这样。
克莉斯多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件事她必须同斯内普教授谈一谈。开学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克莉斯多等到了这个机会,斯内普教授没有出行,她在办公室找到了他。
“教授——”她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撩起了袖子,“我的标记变成这样了。”
斯内普教授嘴皮子一动,强行把她的袖子放了下来。“你是希望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个食死徒吗?”他魔杖又一挥,召唤来了一只小瓶扔到了她身上。
克莉斯多悻悻地揭开瓶子,一边挑了药膏遮盖标记,一边焦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力量正在恢复。”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说道。
克莉斯多大吃一惊:“教授,你是说神秘人吗?”
斯内普教授看着她,脸上写满了嘲讽:“你觉得还有谁?”
克莉斯多只觉得天旋地转,是哪个该死的竟然跑去帮他?是小矮星·彼得,还是谁?来势汹汹,她还能活多久?她煞白着一张脸,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怎么办?”
斯内普教授眼眸深邃,“你在担心什么?”
克莉斯多猛然回神,喘了口气,“我担心,我担心、担心他会杀了我。”
“哼——你放心,他想要收拾的人一大堆,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你。”斯内普教授面露嘲讽,“要是觉得害怕,就休学到国外去……”
克莉斯多垂着头:“不,我不会去的。”她不能说实话,无论如何,第一个死的肯定是她,不需要神秘人动手,她会死在茉茉的牢不可破咒上,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惧,向教授告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克莉斯多很想假装忘记这件事,可是印记灼热得越来越频繁。她给洛哈特写信,可是琥珀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她每每看见翠西,都想把心底的话全部掏出来,可是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有谁能帮她,只是让徒徒让人痛苦。
她心情不好,德拉科拉着她厚脸皮地跑到海格那儿去看独角兽小崽,差点被海格给轰走,幸好克莉斯多及时露脸,海格才放心离开。
纯金色的独角兽小崽十分可爱,德拉科催促她靠近,她抚摸着独角兽的毛发,小崽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她,好不乖巧。
“现在还不开心吗?”德拉科慢吞吞地问道。
克莉斯多和小独角兽都抬起头看着他,他撇过头,脸颊上飞过淡淡的红霞,“叔叔阿姨还有你哥不都好好的,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叹什么气。”
克莉斯多惊疑地看着他,他凭什么断言她爸爸妈妈。
德拉科没等到回应,继续自顾自说,“要是是因为迪戈里,你干脆回去撞坩埚算了,他有什么好的……”
“你想到哪儿去了?”克莉斯多忍不住有些羞恼。
“迪戈里最近不是和张……”
克莉斯多认真地看着他,德拉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小心翼翼地措辞,“德拉科,你该不会还记着舞会那事吧?”
德拉科绷紧了脸:“没有。”
克莉斯多半蹲□,双手揉着独角兽小崽的鬃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半晌她扬起一个小小的笑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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