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司马光不是心机深沉,这种作风不管是真朴素,还是假朴素,至少在现在的宋朝,是值得推广的。
因此在司马康心中,司马光乃是一个完美的父亲。
那么王巨这么做。司马康能不急吗?
对于司马康的做法,赵顼一直没有过问。
司马光不是一个好东东,但王巨这么做,确实略有些过了。
不过随着铜的到来,加上司马康居然要蛊惑范纯仁,赵顼改变了想法。
前线在王巨与章楶联手下,节节推进,比泰山还要稳定。
而且两人皆重视治理,前面推进了,后面种种治理措施也随之落实,因此推进一块,等于宋朝也正式占据一块。
但是这种战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花费。
同样的用兵,两人的花费可能是王韶十倍以上。也不能说两人这种打法不好,与王韶的用兵相比,虽然花费更高,但后面的管理方便了,叛乱同样减少,至少眼下没有看到推进之处产生过一叛乱。各蕃部羌部更加归心了,也就是未来的种种隐患,从现在起就6续被两人化解。
再说,又找上哪儿再找一个王韶?
连番的大捷,可钱用得如同流水一般,用得赵顼都感到心痛。
因此彼岸这批铜是一场及时雨,最少未来河湟与河西走廊的基建费用全部得以解决。
关健时候这三年的八百万贯收益,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这才是大忠。
而且司马康找到了范纯仁,如果让他说动了范纯仁,范纯仁作为中宰执,一旦他重新站在司马光一方,反对王巨,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赵顼在延和殿将司马康召见,先问道:“闻听你父亲病重,你不在涑水服侍你父亲,为何来到京城煽事?”
司马康抬着头答道:“陛下,家父之病乃是王相公,朝廷不惩罚王太保,家父病情不会好转。”
“你是说整个大宋的国运,也不及你父亲重要?”
“陛下,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这样功臣才不会持功而宠,持宠而骄。王太保做错了,朝廷必须处罚。即便不宜处罚王太保,也要处罚那个韩韫。”
韩韫也不能处罚,他正在主持贺兰石呢,那可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你所说的,无非就是王巨让他手下的傔客指责你父亲、小人、竖子。”
“正是。”
不仅如此,还让一群兵哥们大声地羞侮,但这个问题有点说不清楚,朝廷在开边,不能说这些将士是粗人野人吧,并且司马光绥靖政策在眼下屡屡大捷之下,也没有市场。
那么能弹劾王巨的无非就是王巨让韩韫对司马光的指责了。
赵顼努了一下嘴,他旁边的小黄门从后面抱出一大叠司马光在朝堂谈话的记录,以及他奏章的存挡,赵顼说道:“司马康。你自己翻一翻,你父亲仅是在这些记录上,就攻击了九十八次王子安人。竖子,以及其他更难听的称呼,又用了四百余次这些称呼,攻击其他大臣。”
这是有存档的,实际次数可能是这个数字的两倍三倍以上!
“没有王介甫的变法。国家就无法弥补积欠,但让你父亲攻击了近百次。”
“王韶替国家收复熙河,一度使大宋中兴,也让你父亲攻击了三十几次。”
“只要不附和你父亲主张的重臣,几乎每一个重臣都被你父亲攻击过。”
“至于文公,富公,韩公,那怕是苏轼,只要与你父亲交好的,都是君子。都是正臣。”
“司马康,朕问你,当真如此?”
这意味着什么,司马光在抗党伐!司马康哪里敢答?
“不同意你父亲的就是人竖子,你父亲用这些称呼攻击别人也可以,但别人用这些称呼攻击你父亲则不行,马上就要生病是否意味着你父亲所说的话必须要一言九鼎,所有人,包括对你父亲厌恶的人,也必须对你父亲尊重万分这是大宋的天下。还是你司马家的天下!”
换句话说,是你父亲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就是朕,大臣上弹劾。朕也不会动怒,也不会马上生病吧。
司马康色变。
范纯仁在下面暗暗叹息。
其实司马康进京,范纯仁就暗中劝过司马康,眼下朝廷收复湟州西夏,那是连灭两个强大的国度,虽然王巨不能那么做在范纯仁心中。他对王巨这个做法肯定十分地不满意,不过得顾全大局,忍一忍吧。
可是司马康不听,于是事态越闹越大,闹大了就逼得皇上要表态了,要么安抚司马光等人,那可能吗?要么就要安抚王巨,那会有何下场?
下场来了。
赵顼又问:“司马康,是谁派人刺杀王子安的?”
“陛下,与家父无关。”
“那么小小案呢,那么程颐遇刺案呢?”
“陛下,臣不知。”司马康不能说可能就是王巨的苦肉计,证据呢?就象有些人怀疑是文彦博与司马光是幕后人,但没有证据,就无法处理文彦博与司马光。
“你弹劾王子安,朕就来说一说王子安,熙宁初,西夏三十万大军入侵庆州,整个西北人心浮动,是谁替朕将三十万夏军击败?交趾无辜入侵,杀害我邕州十几万生民百姓,是谁替朕光复交趾,平灭大理,一举解决了西南的边患?是谁从海外返京城,替朕闯下了小治之世?是谁替朕使得整个广南西路变得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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