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之人偏可成佛。可成佛之人有几人,既然逃不脱,又何必惧怕。如今算来,这七种苦楚大大小小我也经历的差不多了,回首前尘,我很庆幸陪我历经这七种苦楚之人是你父王,这也让我和他的一生多了更多可以让我回首之事,百年之後,奈何桥边我也可以对他说,感谢他此生相伴,让我无怨无悔。”
未到寅时蕲儿他们就被下人叫醒,稍做梳洗之後被便带回灵堂,此时的灵堂中已经没有了秋明玕的身影,直到灵柩离开靖王府,秋明玕也没有出现。
“哥哥。”
慕容念忆怯怯的声音换回了频频回首的蕲儿的注意力,拍拍慕容念忆的手,给他也给自己打气。
终於鼓起勇气打开放在身边多年木匣,秋明玕小心的取出其中之物後,便一裘素白衣裳离开了靖王府。
“站住,皇宫重地,岂容乱闯。”
因为靖王出殡所以停止早朝一日,所以虽过卯时,皇宫门口依旧没有什麽人走动,一身素白单衣此时就显得格外扎眼。
从怀中取出一物在守宫门的侍卫面前一亮,方才还耀武扬威之人立马收了兵器放其通过。
手抚了抚多年不见天日的腰牌,秋明玕自嘲的笑著。
“还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用到你的一日呢。”
此乃当年他辞官之时皇帝命人同官服一起送还给他的一块入宫腰牌,纯金打制的入宫腰牌全丹霄怕也是找不出几块来。
官服自是不会再穿了,想到今日所要做之事,秋明玕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一起将此物也丢弃了。
“皇上,秋大人入宫了。”
跟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一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跑到皇帝面前通报。
“秋大人?哪个秋大人?”
停下批阅奏折的笔,皇帝一时没想出老太监口中的秋大人是哪位。
“就是前尚书省左丞的秋明玕,秋大人。”
手一抖,糊了一大片,这本奏折算是彻底毁了。
“他进宫了?到哪了,一会不并传了,直接让他进来便是。”
“是是是,这些老奴还是省得的,刚才接到信息说已经过了宣廷门了,怕是又不了多久就到了,奴才先出去接应去了。”
打法走了老太监,皇帝也没有了再看下去的yù_wàng,从龙椅上站起坐下,反复几次。
虽然不知这次秋明玕突然入宫所为何事,但皇帝还是止不住的激动。
“想不到,他真用了那枚腰牌。”
待到秋明玕被老太监迎进上书房时,皇帝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本奏折的看著。
见到秋明玕进来也没有表示出太多惊喜,只是冷眼看著他对自己下跪行礼。
“行了,平身吧,不知秋爱卿今日来见朕所谓何事啊。”
烦躁的挥挥手示意秋明玕可以起来後,便急急的想知道他今日到底为什麽事跑来见自己。
“臣来只是想问问皇上,现在您可放心了,可开怀了。”
抬眸,秋明玕大胆的逼视著皇帝。
“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带著杀意的扫过在场的宫女太监,吓的众人抖著腿退了出去。
最後受惊吓的莫过於方才来通信的老太监。
今日的秋大人这是怎麽了,莫是不要命了,看把皇上气的哟。
“秋明玕你好大的胆。”
一把将龙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你来问朕高兴不?那朕告诉你,朕高兴极了,终於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你说朕应不应该高兴!哈哈哈!”
仿佛狠不得把眼前人生吞活剥般咬牙切齿的回道,最後还阴深深的大笑几声。
“皇上高兴便好,那草民今日来就是给皇上道贺的。”
再次行礼跪下,将手中的奏折高高举起。
“哼!”
大步来到秋明玕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奏折打开。
“奏请靖王长子慕容念蕲在靖王慕容凤亡後承继其父之位!”
“啪”一声将手中奏折甩落回秋明玕面前,皇帝口中满是嘲讽的开口。
“朕还当真小看你秋明玕了,什麽时候靖王的长子变成你的儿子了,你又想和朕玩什麽心思,慕容凤死了你就把目标换了,这回是他儿子不成。”
从地上将奏折拾起,用衣袖小心的将上面的尘土拭去,再次高高举起。
“请皇上仔细看好这上面印著的是靖王大印,此折也是靖王出战之前所留。”
不感相信的再次拿起奏折仔细观看,果然在奏折的最後有靖王慕容凤的署名和靖王的大印。
“那又如何,都是一个已死之人,对朕没了威胁,朕又为何一定要准他所奏。”
“那陛下对臣之心可真。”
抬起头,一双眸中无悲无喜的死死盯著皇帝。
“秋明玕!”一声怒吼,皇帝已经顾不上什麽皇家礼仪,上前直接将秋明玕压於地上。
“你这是在向朕挑衅吗?你当这世上对你有心的就只有他慕容凤吗?你以为若不是朕念著你,凭你对朕的顶撞,任何一件,朕都早就让你尸骨烂的找不到了。”
“皇上不过是因为靖王得到了,你没得到。”
有生以来第一次圣面失仪,秋明玕怒不可遏的回吼到。
“皇上你不过是气不过而已,你在什麽方向都不想输给靖王,而我不过就正好是那件得不到,才让皇上念念不忘的物件罢了。”
“哈哈哈哈!”
听闻秋明玕之言,皇帝突然失心疯般大笑起来。
“皇上现在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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