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又不免想到更多的无解谜团,那是在她心中藏了很久,一直被刻意忽视的疑惑。
例如,经常打着出差、过二人生活名义而时不时消失的父母;即使过了十多年,面貌也一直停留在二十出头的父亲,似乎永远不会变老的母亲;以及从未被他们提起,却又继承了最重要的家族指环,并且知道她存在的哥哥古里优也……
是的,直到此刻,直到刚才古里优也对着自家父亲喊出“老爸”这个称谓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原来真的是她的亲兄长,在此之前,她虽确信古里优也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却也只以为是族内哪一家的堂兄,就像二伯家的炎真那样。
而更让她感到心惊胆颤的是,在圣杯世界,作为近卫亚子的她曾经做过一个极其古怪的梦,虽然梦中的情景大部分都记不清了,但仍有几幕难忘的画面令她印象深刻。
比如兄妹故事[2]中神似杰克的身影,比如她被“阿比斯”以蕾西为原型进行改造,比如英灵座上与泽田纲吉面容重叠的英灵,以及还有……当她被误当做英灵召唤到现世时,那两个无比面熟的人。[2]
一个与她的父亲如出一辙,却被唤为“西蒙·科札特”;另一个与泽田纲吉有着七八分相似,然被称为“giotto”……
giotto……斯佩多与她父亲三句话不离的名字,不正是这个giotto?
再联系giotto与泽田纲吉相似的面容,giotto与西蒙的关系,西蒙的家训,泽田纲吉的指环……还有作为人类的泽田纲吉对斯佩多能力的了解,一幅名为真相的图纸轮廓渐明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纲吉君……他们口中的giotto,指的是你的先祖吗?”
听到这句询问,泽田纲吉似乎有些惊讶,但他还是没有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答案。
“是,彭格列一世giott,他是我上溯十代的先祖。”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父亲古里谦人,真的是与giotto斯佩多等人有渊源的西蒙·科札特?是古里家十代以前的先祖?那她到底是老爹的女儿还是不知道多了多少“曾”字的孙女?在圣杯世界的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
岚知感觉自己更头痛了,她似乎已经触摸到真相,却又觉得真相离她十分的遥远。
在她无限纠结混乱的时候,那个不知道是她父亲还是祖先西蒙的红发男人突然跃到她的身边,抬手揉乱她头顶的毛发。
“别多想了,你这个笨脑袋只会把问题想得更加复杂,想知道什么我以后会一一地告诉你,现在的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古里谦人,曾经是西蒙·科札特,你是我古里谦人的女儿,曾经是我西蒙·科札特的r(弓兵)——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个鬼啊!这么奇怪的说法谁听得懂啊!”岚知被红发男人一阵乱揉的头顶险些炸毛,“不想解释就别瞎解释啊!说的这么奇怪又让人好奇得挠心挠肺,你绝壁是故意的吧?!”
红发男人一脸阳光灿烂地转头,好似完全没听见少女的抗议;他看向若有所思的青年泽田,朝他摊开左手:“纲吉,彭格列指环借用一下。”
拿到彭格列指环,红发男人旁若无人地弹了弹指环上端的图纹。
“喂,老伙计,醒醒,有件急事要拜托你。”
包括泽田纲吉在内的所有人:……
“喂,giotto,起来了,上次你解开指环封印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知道到哪旅游去了,害得我家炎真和你家纲吉在冬菇多(斯佩多)的挑拨下对掐,有了这个教训后你不是在指环里预备了一个意识投影么?嘛……本体不在的话预备的意识投影总是在的吧?来来来,快起来干活了。”
传说中的冬菇多:……
意识到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真相的纲吉:……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准备好了,”趁着敌方的目光与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彭格列指环的瞬间,红发男人收起会让人不自觉放松警惕的白目姿态,将声音放到最低,“要好好保护他们啊,giotto。”
同一时刻,他的身侧突然裂开一道时空缝隙,宛若撕裂的布匹,猛地绽开一道宽寸许的缝隙。
……不好!
斯佩多与白兰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两人想要上前阻拦,但比他们的动作更快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重力,将他们的行动短时间地封锁了个彻底。
“西蒙一族的重力操控……!没有指环也能做到这一步么……”斯佩多似是怔了怔,索性放弃反抗,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冷眼看着红发男人动作麻利地把岚知连带泽田纲吉、志波都一齐往黑色缝隙里丢了进去。
“nufufu,竟然送走了泽田纲吉么,那可是个重要的战力啊,”斯佩多扫视战局,浮动的目光最终落在市丸银的身上,“市丸君,你觉得呢?”
市丸银只是眯着眼,笑着将短刀对准红发青年的方向:“虽然白兰r没了令咒,没法给我供应灵力,不过应付这一场战局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个世界对英灵的最高输出有着限制,相应的也延长了我这类英灵的持久性呢。”
“是么,可是你要知道,就算你加入战局,白兰·杰索也不会感激你的。”
“哎呀哎呀,那我不是亏大了,斯佩多先生会罩着我的吧?”
“nufufu,等拿下那个男人再说吧。”斯佩多扣着单片镜,抬至左眼前端,“可不要忘了我们的交易。”
“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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