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双丹青描摹笔。
当年画中精匠,丹青画师公孙宴,从常州远赴洛阳参加百花百画宴,不料佳作被盗,因缘巧合下却能一入王爷府做一清客。从此只为他秦七王爷画,画山画水画鸟画柳,画他心中最挂念的人。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世间除了两情相悦也有一厢情愿之说,公孙宴的第一世便是如此,一腔情谊打水漂,在秦王爷府没落得善终,反而做了替死鬼,得了个惨死下场。
他心有不甘呐,游离几世,更是动用邪术,只为重寻回秦旻,带他走一走从前并肩走过的路。
搜索关键字:主角:公孙宴,秦旻┃配角:许笛,齐衍文,鬼差,各种被害身亡的炮灰┃其它:新大坑,酷爱来^^
☆、〖壹〗梦里不知身是客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点词汇,怎么觉得一下就没有当初的美感了tut
烟雨三月,迷雾重帘,怎见百尺楼台。春水湿衣,不冷非寒却凉了身子骨,到了深秋寒冬腊月时就有的消受的了。奈何绵针雨密集不堪,行人皆是悻悻之色,低声咒骂几句,叠步抽身躲雨。多数人半掌倚额头遮雨挡风,妇媪更是揣着窝好食粮的菜篓子,啐了一地泥水,他娘的狗东西!好端端地兴风作浪!
秦旻是街上一户出蒸笼包子的小商小贩,即便做的生意只能勉强糊口,他也乐得日日早起出摊。哪料的今日天色骤变,谈笑间就能刮风下雨。他推着木车蹭一处屋檐,跺脚搓掌待天青色褪去。
雨下了才过一刻,街头巷尾攒聚的人头都散尽了。秦旻闻着自己笼屉里飘散的肉包子香味,混着肚饿苦笑了一番。本是个不赖的英气长相,一脸的为生活所迫,也添了他几分愁眉苦脸,委实难看了起来。
他娘的狗东西他仿着老媪的腔调,学得倒是一板一眼,不过怎么也套不出其中的市侩脏污的神韵,乍听来倒像是奶娃娃嗲声嗲气地胡闹。
秦旻从没说过市井粗话,他爹娘说了这小子打出生起就生的仪表不凡,将来准是个做大官赚大钱之才,怎可连篇粗话。可惜,天不遂人愿,秦旻纵然长得再合衬,如今也只是个推车吆喝卖包子的。
秦旻
秦旻
干脆两声如石破天惊,本还闷着唯剩细雨靡靡声的天地间,蓦地就开明起来。
秦旻彼时方用袖子擦去额首的雨水,听到有人喊他,吓了满怀。那人声音他并未记清,似有些熟稔,但真叫他去搜肠刮肚究竟是谁时,他又怎么也记不来了,大抵是哪个和他前世纠缠不清的人吧。
呸呸呸,成天到晚要胡思乱想。秦旻自己轻带了几掌,告以警戒。
任凭那声音是如何盈耳,那也是个男人发出来的。
秦旻松开正绞干着的湿袖,探出脑袋环望四周。翘檐瓦片滴漏几滩澄清,落在他发端,在头上晕开冰凉凉的一片,继而又渗了进去。
无声无息的,就和那出声的人一样,再无动静。
突如其来的念头叫秦旻觉得自己这是入了魔怔,他早已忘了适才那人是如何唤他名字的,可他这心神就这么被牵起,抓耳挠腮的不知所措,连头顶心一片被雨水打湿了也茫然无知,由着它们随心所欲地穿过他脖颈,流至他心田。
划过心头那一阵冰凉让他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痛觉,像是触及了到了什么大恸,秦旻似碰着了烫手山芋,倏地就缩了回去。
心口的痛仍持续着蔓延,他手脚也像被缚住了,无法动弹。唯独那能睁能闭的明目里,却不可抑制地渗出了水色。
秦旻,你何时学会畏首畏尾了?那人的声音又亮了起来,一如贴在秦旻耳侧,说得轻巧又轻薄。
秦旻干脆将眼睛合了起来,本意上不愿让那人看见自己无用的一面。哪知合上了眼,心魔作怪,脑子里尽是浮现的一抹红唇倾国色,两人缠乱共话巫山情。那人微喘的低音,或是柔声浅笑,都像是能从脑中的臆想直接传到他发红发烫的耳中。
本就是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流连不休的暗生并蒂让秦旻心绪不宁,呼吸起伏。那烈焰红唇殷红如血,狭长柳眉似用妙笔细致琢上了黛色,勾魂摄魄的五官一如精雕细琢的白玉。用脑中作怪的人那张似男更似女的脸用来形容男子,实在是大不敬,可秦旻却相信那人便就应当是这□□不离十的模样。丹田阳刚之火在烧,春雨如油势必要他这把火愈烧愈旺。
你就不想看看我吗?那人轻嗤一声,又是撩人的语气,每出口一个字就像是在秦旻耳畔吹了口气一般,让他脸红羞赧。
特别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两人在红帐中,在喜床上难舍难分。
秦旻鬼使神差地隙开眼缝,下意识地顾盼周遭,仍是一无所获。正当他满腹牢骚伴失望时,却眼尖地瞥见了桥头一袭白衣撤身而走。
他连背影都未看清,那人就被烟雨拥护,落入青石桥尾的幕雨重帘中,再看不清。
你总是这样,白白叫人空欢喜一场。
这次秦旻听明白了,那才不是娇嗔的语气,是真真的决绝,连埋怨都少得可怜。
他那一句且慢,终是没说出口。
想留住的,却总是留不住。他不知自己心中为何会突发这样应景却不对情的感慨。
天色微明,晨曙拄杖敲门来,沉烟袅袅垄断田头。
秦旻大翻了身,揉揉惺忪睡眼,算是醒了过来。外头终是不见雨水,化作风和日丽的绝妙好天。
又是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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