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闹去,反正我呆这儿挺好的,穆焕生翻身推开穆昭肃,再次扑上龙床蹭了蹭软滑的被衾,喟叹一声,整个人复又埋了进去。
眼见穆昭肃又开始眯眼,撇嘴坐直,指了指被拍疼了的后脑勺。
穆昭肃瞬间表情恢复,冷哼着揉了上去,你怎就如此让人不省心?就不能学学你皇五弟?这次他也够呛,见你非要黏着父皇,父皇也不好意思只让你黏。便将他也弄了来。这不,父皇一走,他就让人抬着回宫了。
穆焕生见穆昭肃并没有将自己抱出去的打算,不再绷直腰,懒洋洋地回道:有那么个省心的就够了,我要是也省心了,哭都没地哭去。
穆昭肃沉默了,忽然没了探究的心情,过了好一会才摸着他的头认真说道:阿生,别这么说。外面传言有些难听,朝堂上也是吵吵嚷嚷,父皇知道我是偏心你的,却依旧让我主持。阿生,好好呆在父皇的寝宫里吧,等我亲自来接你。
穆焕生颤了颤眼睫,搂住穆昭肃的脖子蹭了蹭,低唤一声大哥。
他知道外面的情况已很糟糕,而唯能进来的穆昭肃有很多种选择,比如明哲保身,比如连唬带吓以达到其他目,比如捉拿提审。
但他都没做,只是进来看一眼自己是否还好。
穆焕生很高兴,很开心:穆昭肃是真心待他的。
前世事情爆发时,穆焕生手足无措。被指心思诡谲,手段狠辣,剪坏了自己的吉服然后调换并嫁祸给双生弟弟。不但让弟弟无法完成成年礼,还要背负藐视祖庙,要被褫夺嫡子身份等惩罚。
甚至有人阴谋论穆焕生是在为将来清除踏上皇位的障碍。
穆焕生苦苦哀求过,并上赶着想让穆君生说句公道话,毕竟两人是住一个殿的,有没有做过,穆君生也是知晓的。
可还不曾靠近就被母后疾言厉色地一掌匡出了内殿,还敢诡辩,你如此歹毒地对待双生弟弟就竟在证据面前依旧没有丝毫的悔意!
穆焕生茫然地翻动着两套吉服,不知为何吉服要绣上不同的暗纹,两套齐全不就够了?不知区分开来的吉服是怎么调包的,有这个必要?更不知是谁剪了穆君生要穿的那套,剪它干嘛?
却百口莫辩。
就连穆昭肃都是隔墙叹息。
而穆君生依旧干干净净,清清冷冷,他什么都不需要说,更不需要做,就有人在为他办事,为他抱不平,为他将穆焕生踩入泥底,永远无法爬出。
现在的穆焕生并不像前世那般乖巧安静,总在皇帝老子面前晃悠,动不动就闯点小祸,不让人省心,关注多了自然就放心上了。
一哭闹就能住入皇帝寝宫的也不是他老子的心血来潮,而是真正的庇护。
皇帝执掌一国已久,哪能看不出什么,前世不说是不在意,任由发展,他需要的是最强的儿子。如今胡打海摔地也折腾出感情了,哪会容许。
穆焕生也学着当初的穆君生,什么也没做,只是借他老子做个证明:他是丝毫没有碰过要用的吉服。
而后顺着穆君生的心思,见他晃了晃身子便伸手去拉,一个没拉稳就将他垫在身下一道滚下去,最后招摇地等皇帝老子的态度。
而那些不管是附和的还是阴谋论的,自以为是定局,在最终结果出来前就自说自话,哪晓得本来就是陷阱?
穆焕生再差也是皇子,乱论皇子品性,那名皇子还是无辜的,便是触及了他老子的底线。这些人若是倒霉了,穆焕生也不会高兴到哪去,虽然怎么看他都不会有事。
果不其然,三日后,皇帝开口为穆焕生正名,那名擂响唤龙鼓的制衣司司长被处死,追随者则被赶出了宫。
这么一来,不管有心思的,还是没心思的都倒戈了。只是不曾想到他们又攀咬上了穆昭肃,说吉服是他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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