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兮明庭听到被血孔雀包裹的达奚宁一发出一声尖叫,随后砰地一声,那血孔雀四散分裂开来,那原本被包裹的达奚宁一已经化身成了一只金灿灿的朱雀鸟!
“不!宁一!宁一!”
朱雀鸟对于眼前的种种有些不知所措,他挣扎着,尖尖的利爪刺进了兮明庭的肩头,随后便是一阵慌乱的横冲直撞,兮明庭浑身无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宁一撞破了地窖的顶部窜了出去!在看兮明庭所在的阁楼已经塌了。
兮明庭这边的动静极大,一时间药王谷中的人都被吸引了来,来得早的南禹司同沧麟有幸看到了朱雀金灿灿的一个背影,而来得晚的千山怀亭,只看到了几乎全毁了的阁楼。
“师傅!师傅!”怀亭一下子就冲进了已经坍塌的阁楼,他一双素白的手狠狠的挖着瓦砾木条,“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啊!快些救人啊!”
南禹司被怀亭这一声吼吼的愣了愣,这孩子平常看着柔柔和和,怎么这一下气势竟然这么足?闻声赶来的药王谷众弟子也均是一愣,随后便动起了手。
沧麟的眸子暗了暗,他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说了一句,“我们被他算计了。”
“什么”
“兮明庭,不,应该是善水……从西南张家开始,再到药王谷,再到那告诉顾焱寒冰之境的幕后黑手,这一切全都在善水的计划之内,更确切的说,这都是那宋家老祖一手策划而成的!…”
南禹司听沧麟这么说,愣了一下,他侧过脸看了沧麟一眼,“你是说我们这一路,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对。”沧麟呼出一口气,他勾了勾嘴角。
“那该死的老东西还真是小瞧他了!都死了千年了还不安生!也是,毕竟那时候人家是要一统六界的。”南禹司气的想跺脚。
“现如今看来,达奚宁一便是那朱雀,呵,我倒是没想到朱雀竟然是当今皇都太子,兮明庭瞒的可真是好。”
兮明庭终于被他们的弟子从废墟中挖了出来,好在阁楼坍塌的时候兮明庭设法将自己堪堪护住,可即便这样他看上去依旧很惨,也很虚弱。
“幽冥王……今日我本是想为宁一化骨洗髓,想要洗去宁一的朱雀体质,告诉我这个法子的是皇都的人,可如今我试了,这法子根本不是,这是让神兽化原型的!那宋家人,那宋家人一定在皇都里!”
“师傅,您别着急,我先帮你治疗一下。”怀亭手中聚着一团光晕,他将手心紧贴兮明庭的后背。
沧麟没接兮明庭的话,他一把揽过南禹司的腰,飞身跃起,药王谷中还躺着那所谓的白虎的守护神……
等两人进了那间竹屋,那屋子里哪里还有那个老头儿的影子,那躺在竹床上的竟是一个木头刻的人型木偶,木偶的胸前贴着一个符纸。
“我去他娘的我就说怎么这老头儿从一开始就昏迷到了现在?”南禹司将那符纸扯下来,愤愤的拍了一把竹床上的木偶,力气太大啪的一声响,“哎哟我的手!”
沧麟抓过南禹司的手查看,那细白的手掌已经红了,沧麟将手覆上去,“你小心些,做什么与这等东西致气?”
南禹司正气不过,怎么就被人设计了一路?沧麟点了点他的额头,看了一眼南禹司的腰间,“魂归,是丰禾。”
沧麟说话间只见那魂归正在发出淡紫的光,并且那光芒越来越亮,南禹司将他已经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捧在手里,只见那玉佩自己慢慢的飘了起来。
等那玉佩飘到了与南禹司两人视线平行的地方,里边竟然传出了丰禾的声音,“禹司,禹司,你可能听见我说话?”
“师尊!师尊!是我!我能听到!师尊你在哪啊?”南禹司急得差点跺起了脚。
丰禾的声音断断续续,而那魂归上也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沧麟捏了捏南禹司的肩膀,“别急。”天气已经转凉,可这小东西鼻尖愣是出了一层汗珠。
南禹司只想捧着这玉佩到药王谷最高的崖上去,好在没过多久丰禾的影子就出现在了那魂归的正上方,“幽冥王大人也在。”
丰禾嘴上挂着笑,一看就是什么都知道的,沧麟没理他,只等着他往下说。
“师尊!你这是在哪啊!”南禹司有些着急的问,丰禾的身后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唉。”丰禾叹了一口气,“那日我追着善水,没想到到了药王谷附近却被那逆贼摆了一道,我竟然不知善水这么些年在我谷中竟然偷学了那么多古法!他将我同那凶手穷奇一同封印在了这地方,可这里我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何处?”
沧麟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他一直用那子母珠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等等!师尊!您跟那穷奇兽在同一处”南禹司一心想找到的师尊如今见了自然担心他的安危,那穷奇竟然跟师尊在一处,穷奇的威力南禹司是见过的,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你这皮猴,师尊可是在当年镇压穷奇的时候出过力的,定然无事,那善水也不知道修了什么邪法竟然能操控穷奇!现如今穷奇兽已经被善水那逆贼给召唤出去了,幽冥王,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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