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内阁中,太子,游晨舒,陈骞三人共围着一盆炭火团坐。还能聊什么,除了聊一聊珉安王之事,还能说什么?
幸余于在房间里逗五只玩,他知道自己就算在内阁听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见到张骞此人幸余却格外有好感,此人老而不古,骄而不傲,单单是看着就让人有好感。
而且此次流柯的事情,除了等还是等,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五只睡在幸余的怀里,他几次三番的将这只猫放在身旁,可都没有任何作用,猫的天性就是----贱。
五只理不理人都是看自己心情说话的,会不会走丢也是看心情的。
但是,幸余却偏偏因为这个格外喜欢五只,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现在或者以后活得到底有多么可怜或者有多么登峰造极。五只依然还是那样,照样对你的态度是看心情,从来不会因为外界因素事物的改变而改变。
幸余的手有意无意的在这只睡侧很安稳的猫头上摸来摸去,五只也很受用的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还觉得舒服到想翻一个身,让幸余给他挠痒痒,然后它被人冷不丁的揪了一把耳朵,五只第一反应便是睁眼,抬头,跳起,张嘴,在幸余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手就被五只给咬住了,五只刚刚还眼神凌厉的准确无误的对着幸余的手来一口牙齿,最后还是没有舍得下重口。只是叼着,连刺痛感都没有。
半掩着门,屋子里面悄悄的跑进了一只白猫。
白猫轻车熟路的上了幸余的床,然后踩着小碎步走到五只旁边停住了。幸余完全没有注意到。五只对着这只小白猫有着不一样的待遇,之前但凡它遇上的猫,无lùn_gōng的母的,胖的瘦的,不分青红皂白,先打一架再说。
这一只,总有种五只想跟它拜把子的感觉。
只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撅着屁股就要跑,门外一个少年的声音传进来。“小菊,你怎么能随意进出客房。”
“我今天一定要让母亲好好的收拾你。”
本是处于发呆状态的幸余,背着少年音给打断了,他将五只扯着脖子往床边一扔,循着声音在门口见到了一位着白龙鱼服的少年,正蹲在门口,一只手扯着白猫的尾巴,在逗猫。
只见这只叫做小菊的小猫被他逗得正围着自己转圈圈,而这个少年,露着一个虎牙,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少年似乎注意到身后的幸余,有点失措的抱起小菊就要跑,没走几步又觉得不太合适,又掉头对着幸余道:“不知房中有客,深夜惊扰,还请见谅。”
幸余看着他本是勾起了他的少年心,这人乍一看其实才十六出头,但是眉宇之间略有生气,话语之间又无任何怯意,想来自己也才十九岁,被这么一道歉,却有点拿捏不准该如何回答。
然后五只就跑了出来。
小菊从少年的怀里挣脱出来,两只猫一见如故,玩的不可开交,倒是让幸余和少年少了些许尴尬。
后来幸余才知道那个少年是太子的儿子,赵禛,字祺之。
本是一件小事,幸余却依稀觉得此人注定要和别人走的路不同,虽然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只是感觉,且不说他身份尊贵,最主要的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一股王者气概,虽是少年,可王者都是从少年挖掘。
说道赵禛,就不得不说一下他的母亲蓝氏,蓝烟,人如其名,天下皆说青梅竹马两无猜,取得心头蓝氏烟,当是天下第一家。
蓝烟其父亲蓝之浣为当朝宰相。传闻当初太子本是所有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况且还有坊间传闻他根本生母根本不是当今皇后,只不过是被从下寄养,但是却命中注定好的似的,偏偏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做后盾,他们成亲之后谁人不说是一对璧人,最后蓝氏全族站在了赵衫身后,至此才成就了他的太子之位。
虽说谁都不会说这件事情,但是谁又不心知肚明呢。赵衫爱蓝烟如命,从未有过任何侧妃,或是沾花惹草过,时隔多年,还是一如既往,如胶似漆,谁人不羡慕。
这些其实都不过是幸余道听途说,而说者除了游晨舒还有谁。
游晨舒看着躺在幸余怀里的五只,手贱的很,动不动就去揪猫耳朵,惹得五只只得先逃离幸余。
幸余也没有说什么,这几天他时不时的就问游晨舒要什么时候离开京城,什么时候走,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在等等,他始终不知道该等什么。
是流柯归来吗?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
是等人还是等物?
游晨舒没有做过多的答复,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想来你今年也二十了吧,为师来问你个东西。”
幸余一脸狐疑道:“十九。”
游晨舒道:“好好好,十九就十九行了吧。”然后不见幸余在说话,就随着幸余坐在屋子外面的台阶上,接着道:“你觉得张骞为人如何?”
幸余难得听他说一句正正经经的话,没想到一开口竟然就是问人怎么样:“长青先生说,背后不说人,说人者受人说。”
游晨舒:“……”他还没开始说教,居然就先被人说教了一番。
游晨舒调整了提问方式道:“我问你,在你心中张骞此人如何?”
这不还是和刚刚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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