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然后非常有默契地同意了。
我可以。
没问题。
不出意外我应该也可以
袁本扶额:陈以谦你每次都用这种语气,我真的很虚啊
陈以谦耸耸肩:虽然我每次都不把话说满,但我基本上都做到了好嘛。不像常学启,嘴上信誓旦旦地,总能临时出点岔子。
喂喂喂,波及无辜群众不好吧,亲?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
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亲!
听到这两个人战了起来,沈丛宇忍不住笑出声。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在高中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一群人。虽然说他没有歧视某些同学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没有像常学启、陈以谦这样的人作自己的朋友,自己又能和谁聊到一起去。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道说因为他和裴诩文是gay的原因,所以认识的常学启和陈以谦也都恰好是gay嘛?至于那唯一的直男袁本好像是因为他是沈丛宇的同桌才混进这个小圈子的
当然,沈丛宇是绝对不可能和袁本说起这个残酷的现实的。
你们有没有哪里不想去的,先说出来,我好回去找人帮我们订行程。袁本打断两人的斗嘴,有些焦急地说,本来时间就不多还在这里说废话,等下就要上课了。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最后,他们订下来的是去海南。他们有的人去过四川、西藏之类的地方了,而且考试后想去那种风景更广阔一点的地方放松一下,四川和西藏美是美,但是实在是太累人了。
而海南就是那种去多少次都不嫌多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多么值得回味,实在是那种海边的氛围太惬意了。
结果,几人越聊越兴奋,一个个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开始设想之后的场景,连班主任走进来了都没有注意。
咳咳,张红梅咳嗽了一下,你们围在那一圈是干嘛呢?
看到张红梅盯上了他们,几人顿时偃旗息鼓了。常学启和陈以谦二人从沈丛宇和袁本的位置离开,一边走,常学启还一边不甘心地说了句:明明没有上课
结果这牢骚被张红梅听到了。班主任挑挑眉,不客气地说:这个时候你还指望靠上课铃来提醒你复习吗?!现在上课和下课区别大吗?稍微轻松一下就行了,还一直在那里说话,吵到其他同学怎么办!
常学启撅撅嘴,没有继续反驳,乖乖坐到位置上复习起来。
晚上吃饭时,他们把之前商量的结果和裴诩文一说,裴诩文当然没有什么反驳的可能,几个人一合计,便就这么把事情敲定了。
袁本家大业大,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百宝箱一般的存在,对此他也很自信地拍拍胸脯,表示可以联系到靠谱的旅行社,为他们安排一个绝对优惠绝对合适的路线。
几天后,消息出来,旅行社给他们安排的是一趟五天的旅程,另外还有五天是给他们自由活动,全程没有购物点,价格也低得不可思议,就是自费活动多了一点,不过总体来说,肯定是要比他们自己去找旅行社来得划算得多。
更关键的是,一般的旅行社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安排这么多天的自由活动时间,这还是靠了袁本家的关系,才能拿到一个算是给他们量身定做的计划。
于是,只要一想到考完试就可以出去旅游,他们几人的劲头也顿时充足了不少。
自主复习的一个月转瞬即逝,等到某天早晨醒来,习惯性地侧头看了看日历,发现已经到了六月四日。
这也是他们以一个高三学生,坐在教室里学习的最后一天。之后的两天,学校会放他们在家里调整状态。
下午四点,也就是往常第三节课开始时,张红梅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
下面的学生也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毕竟他们也大概知道班主任要讲些什么了。
时间过得很快,从高一到高三,三年一下就过去了,你们马上也就要高考了。看到下面的学生都看着他,张红梅面带微笑,只是下面的学生却不怎么笑得出来,今天你们也要把你们的东西从学校里收拾走,连最后一点痕迹都不留在这里了。几天之后,你们也就不再是高中生了。当然,复读的除外,但我希望你们没有人选择复读的,因为太苦了希望你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他这句话有可以煽情的嫌疑,但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们却很吃这一套,有些女生眼眶都变红了。
不过张红梅此刻却异常地掌握好了分寸,没有继续说这种影响情绪的话。
接下来,他就交代了一下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考试要点,强调了一些规章制度,并且告知他们在六月二十三日要回学校拿成绩和毕业证。
随后,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复习下去,因为他们需要把放在班上的东西都清走,然后来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这一次大扫除结束,整间教室就只剩下6x6的桌椅了,讲台也被挪到了教室的一侧为了不挡住监考老师的视线。
这一次学生们离开教室后,没有像过去一样,因为休息时间而感到兴奋。虽然说不上很失落,但内心还是有一种空旷的怅然感。
闲聊了没过多久,他们就纷纷离开了这所奋斗了三年的学校。运气比较好的一批同学,还会在这所学校进行为期的两天;而运气一般的同学,则会在其他学校高考,今后也就很少有机会回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沈丛宇和裴诩文也没有继续突击复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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