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扶着肖央,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冰冷的触感使得他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这个叫肖央的凡人,肌肤冰冷的就犹如雪地里的石头,让人一阵恶寒。
南冥脚步虚浮,神色疲惫不堪,很是虚弱的模样。青墨想:难怪他刚刚在屋内的时候,一时没感觉出来敲门的人是谁。
南冥如此狼狈疲劳,他们定是经历了什么,青墨朝屋内大喊道:“赤瞳,南冥回来了,好像有人受伤了。”
“赤瞳回来了?”南冥惊讶道。
“是啊,回来好几天了都。”两人说着话,脚步不停,扶着肖央继续往前走。
穆由方和空清听到了动静,直接迎了出来。看到了空清,南冥眼睛亮了亮。心道,都回来了。
几人将昏睡不醒的肖央放到温热的炕上,都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赤瞳的诊断结果。
赤瞳刚收回诊脉的手,南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
“辛亏你的灵力及时护住了他的心脉,否则就无力回天了。”赤瞳一边答道,一边将自己还存留的丹药给肖央喂了下去。
南冥当即松了口气,这人总算是没死。他本来是想带着命悬一线的肖央回来碰碰运气,看赤瞳有没有留下什么救命的丹药。没想到赤瞳居然回来了,想来也是这小子命不该绝吧。
赤瞳和空清认识肖央,这么多年来,肖央虽然长大了,但音容样貌倒也没有变化太大,只是脱了稚气的五官,长成了一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而已。空清问道:“肖央这是怎么了”
为了护住和滋养肖央的心脉,南冥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灵力不要钱似的,往肖央的身体里面灌去。到云山脚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灵力了,故而他是扛着肖央,从云山脚下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可把他给累死了。
确认肖央的命已经保住了,南冥松了口气。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下,缓了缓才道:“这个说来话长。”
青墨凑过去,好奇道:“那就长话短说啊。”
南冥瞥了一眼凑热闹似的青墨一眼,又喝了杯茶水,才娓娓道来:“几年前的一次偶然,我欠他师父一个人情。这次他们应是被歹人所害,所以他师父捏碎了我赠的龙鳞信物,将我招了过去,让我务必保住他的命。”
在空清的印象中,牧凉是一个不偏不倚,十分正派的人,他怎会招惹歹人呢。不禁问道:“那牧凉如何了?”
南冥当时被招过去的时候,正是各大门派在大规模的混战,战况相当惨烈,只要不是自己教派的人,见谁杀谁,凶残程度不亚于屠杀。
而说来也不巧。南冥被招过去的时候,正在深渊炼狱杀怪,这怪凶狠异常伤了他,所以他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他有心带牧凉一起走,却被对付牧凉的一个颇有法力的道士给搅和了。
这一来一去南冥就错失了时机,而牧凉也不愿意跟他走,颇为棘手。加上他自己旧伤未愈,能力有限,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显露真身。在牧凉的请求下,百般无奈的他只好带着已经重伤的肖央离开。他沉吟道:“人间教派混战,他怕是多半是凶多吉少。”
“教派混战”青墨问道。穆由方也是一脸好奇,心想:怎会爆发混战呢。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南冥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是从哪里回来的”空清想着还能不能来得及去救牧凉。
“东方莽州,大概三天左右了。”南冥答道。如他没有旧伤,也无须耗费灵力救治牧凉,从莽州回云山之巅,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那需要这么久。由于旧伤未愈,又要耗损灵力,还得带个拖油瓶,所以南冥竭尽全力用了三天时间才终于到达云中苑。
“东方莽州?以策马狂奔全速前进,至少也要一个月以上。”空清道。
“三天了啊?大战当前,危机四伏,怕是已经赶不及了。”穆由方知道空清这么问的用意,当即无奈道。
“东方莽州,地势险峻,寸草不生是个荒芜之地。各大教派怎么会聚集到那里去,还发生了大规模的混战,他们这是在争抢什么”赤瞳若有所思道。
南冥早些年就已经不在人间晃荡了,他这些年沉迷在深渊炼狱里玩的乐不思蜀。穆由方和青墨只管自己和学院的事,无暇顾及其他。而空清清心寡欲,也只呆在清洸寺内。赤瞳沉睡十几年更未涉足人间,是以他们不在江湖也不关心江湖的动向,所以关于教派混战的内情消息一概不知。
几天过后肖央依旧昏迷不醒,赤瞳只说是伤的太严重了,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南冥百无聊赖时不时的总要来看看。
是夜,几人聚在一堂,青墨扯着嗓音道:“要不我去东方莽州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南冥摇了摇头:“你这些年来,灵力不涨,反而在消减,人族的教派也不都是废物,谁知道他们在酿造什么阴谋,你还是不要去瞎凑热闹的好。”
听闻此话的穆由方,眼里的和煦暖意暗淡了下来,看着青墨的脸庞,他眉宇微皱,突生郁结。
“都过去好几天了,应该问题不大吧。”青墨不放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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