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我又为什么要总听你提起?到底是我不愿意
面对,还是你忘不了?
这话着实有些诛心,卞峰面色瞬间沉下来,气的几乎开始哆嗦,他费好大力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平声静气:好,都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凌天,这些年你总躲着我们是怎
么回事,不愿回忆过去我能理解,但你竟然连我们这一群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也要一并疏远么?
见唐凌天不说话,卞峰上前一步,靠的越发近了一些:若不是这次赵清渠让我出手帮你们,恐怕我依然见不到你一面吧?宁愿去和赵清渠接触也不愿意和我联系,当年在刀
爷底下讨生活的时候,我对你的照顾,你竟然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你真的要与我生分到这种地步?
回想起很久以前卞峰对于他的回护,唐凌天表情柔和了些许,缓缓道:我不曾忘记,但我也只是想过平静的普通生活罢了,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努力这么做,当年,谢谢你,
峰哥。
卞峰神色彻底软了下来,他走到唐凌天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矮了他小半个头的男人,恍惚中透过这成年的轮廓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稚嫩的面容。
他缓缓的靠近他,唐凌天凝视着对方,一动不动,眼底一片平稳沉寂。
一阵急促的脚步倏然打断了二人的对视,唐凌天猛地侧身一步,离开卞峰笼罩的范围,抬眼朝着走廊看去。
孙江快步走来,身上混杂着硝烟和血汗的味道,他的衣服上有着明显的泥土痕迹,混杂着暗色的脏污,整个人稍显凌乱。
见到赵清渠得力助手这番模样,唐凌天面色瞬间严肃起来,卞峰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看到唐凌天和卞峰二人,孙江顿下脚步:赵爷在里面?
唐凌天点头:刚醒没多久。
闻言,孙江面上浮现出犹豫的神色,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或者是直接进去。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病房内传来了赵璋清亮的声音。
孙江,进来吧。
孙江闻言推开门走进屋内,抬眼就看到躺靠在床头的赵清渠以及端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赵璋。
看着赵清渠脸上虽然清浅但绝对无法忽视的笑容,以及赵璋柔和的神色,孙江顿时觉得自己来的似乎不太是时候,自己灰扑扑的狼狈模样简直跟这个病房格格不入。
看出孙江的尴尬,赵清渠伸手握住了赵璋的手,他的嗓子很嘶哑,也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但赵璋瞬间就反应过来,回握对方的手,朝着孙江微笑:你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需要喝点热水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谢谢。孙江摆摆手,走到床尾,看着病床上的赵清渠,语气严肃低沉:赵爷,昨晚收到廉景的消息,我带着人围堵他,幸不辱命,廉景死了。
赵璋闻言微微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死了?
赵清渠却平静的没有一丝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孙江,一言不发。
孙江不自在的动了动,详详细细的把一晚上的追击平稳的复述出来,讲完后,病房内一片安静,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孙江见赵清渠依然没有反应,更加不自在了。
最后,赵璋打破了一室沉默。
这么说,你并没有看到廉景的尸体。
已经派人在寻找。孙江沉声道:他从桥上跳进江里,那样湍急的江水,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赵璋皱眉:只要一天找不到尸体,就一天不能说他已经死了。
看了一样靠在床头却难掩虚弱的赵清渠,赵璋眉头皱的更厉害,忍不住带上一丝火气: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敢做出这样的事,这么简简单单死倒是便宜他了。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赵璋抬头看向赵清渠,却见赵清渠脸上已经敛去了所有笑意,淡淡的看着孙江,嘶哑的开口。
按你追击的路线,他要跑到桥上跳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孙江腮帮猛然绷紧。
赵清渠恍若未见:孙江,你跟我这么多年,你该知道,廉景留不得。
孙江低下头,再度开腔,已带上嘶哑:我亲眼看着他跳江,那样的水流,他活不成。
赵清渠微微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继续找,孙江,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孙江猛地抬头看向赵清渠,见他真的没有再度开口的意思,眼眶一红,鞠了个躬,转身走了出去。
赵璋看着房门合上,转头望着赵清渠,眉眼带上了一丝忧色。
孙江他
孙江和廉景共事多年,就算表面不对付,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有几分情分。赵清渠目光柔和的看着赵璋:加上廉景一向善于笼络人心,孙江最后关头不忍亲自下手,也
不是预料不到。
可廉景他野心勃勃,只要一日不死,我就
不要太过担心,廉景本就带伤,能用的人基本被剿灭的一干二净,困兽而已,加紧搜索,就算没死,也能很快就让他变成一具尸体。赵清渠露出微笑,费力的抬起手,摸
了摸赵璋的脸颊:倒是你,能过来,守在我身边,我很欣慰,听到你那三个字,就算再难受,也能忍下去。
赵璋脸上泛热,不自在的扭过头。
耳边传来赵清渠嘶哑的笑声,那笑声断断续续了好一会,最终消失,沉寂半晌,他的声音再度响起:等一切解决完了,我们去拉斯维加斯举办婚礼好不好。
赵璋脸上越发滚烫,他想,如果有镜子,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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