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的对比。
“凌晔哥哥怎麽会在这里?”
凌野哼了声:“怎麽不会?他又把父亲惹怒,当然关里面。”
凰影垂下目光,“因为冷子琰?”
“是啊……除了这样……莫非还有其他原因?”凌野说得嘲讽,表情有几分狠。
凰影扁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呵,那凰影少爷倒是告诉我,”凌野慢悠悠推开铁门,昏暗的光影在侧脸落下阴霾,“这颗葡萄,你吃到了吗?”
门外没有人守,因为地下室正中。
有个巨大的笼子,玄色的铁制品,看起来冰冷而残忍。
凰影控制不住地声音哽咽,“凌……凌晔哥哥……”
银色的豹子缓缓站起来,他全身都是鞭伤,却丝毫无损威猛的身形,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凌野,“你来做什麽?”
“看笑话啊。”拉住想要奔过去的凰影,凌野笑道,“多少?”
银豹眼皮也不抬下,“五百。”
“你厉害。”凌野点头,“我最高受过三百,痛得想死。”
凰影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麽,他只知道凌晔被将军罚了,全身都是伤,“你放开我,我要去叫医生。”
“医生,哈!”凌野大笑了一声,轻挑地捏起凰影下巴,“雌兽就是雌兽,见识短浅。”
“你!”
“将军打了他,会让医生来瞧?伤都治好了还打做什麽?”
“怎麽能这样?”
“为什麽不能?”凌野冷笑,“你以为雄兽是那麽好当的?”说到这里,他自己噗哧声笑了出来,笑著笑著又摇摇头,“凰影啊凰影,与其找什麽不靠谱的医生,你不如问问你凌晔哥哥,是怎麽又把将军惹怒,非要把他关起来不可。”
凰影把头转向银豹,对方银豹沈默著,没说话。
“有人心高气傲,自不会告诉你,他死皮赖脸地想进军部,又不肯和冷子琰分开,这才落了这个下场。”凌野叹了声,“所以说,什麽东西都想抓,贪心的人,最不好。”他走到铁笼面前,蹲下身,手伸进去,肆意地捏了下银豹的毛皮,在对方暴怒前淡淡开口,“我要不要乘机而入,到学校去趟,嗯?”
“你敢!”银豹乌亮的眸子漆黑如墨,比冷月还冷。
“我有什麽不敢?”凌野似乎并不怕他,依然故我,甚至在唇边掀起个优雅的角度,“我从小杀人放火,什麽事没做过?反正如你们说的,我也就烂命一条!”
银豹缓缓吸了口气,沈声问:“你有什麽想要的,我帮你办到,除了他?”
“那麽快就妥协,你还真是爱他……爱得毫无尊严。不过……”凌野慢悠悠道,“按族里规矩,他是我的雌兽吧,既然是我的雌兽,你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
银豹“嗷”了声,骤然暴起,一口咬住凌野的手腕。
凌野大惊,提起脚狠狠踹过去,银豹却死不松口,束缚著它的铁链被拉得哗哗作响,在空旷的地下室荡出毛骨悚然的回音。
“放开,放开!”
凌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咬著自己手腕的脑袋踹开,手腕上两排齿印,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恐怕你得看医生。”银豹死死盯著他,嘲笑道,“就算兽类身体强壮,流血过多,也会死人的。”
“妈的!”凌野恶狠狠骂了声,拉起凰影就走,凰影留恋地往後看,凌野恨铁不成钢,“看什麽看,他心里一点也不会留给你。”
凰影拖拖拉拉地不肯走,“就因为冷子琰不喜欢你,你就不择手段?”
“我这叫不择手段?”凌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像笼子里那个蠢人一样,时时刻刻与将军作对,时时刻刻把冷子琰挂在嘴里,就是爱他护他?”他毫无形象,一口啐在地上,“妈的,搞笑!”
“凌晔哥哥……”凰影还在回头。
凌野“砰”地声关上铁门,外面两个人还在吵个不停,银豹却没心思再管,他嘶了声,可怜兮兮地趴下。刚才凌野死命挣扎,害他本就被鞭打得不成样子的皮又被摩擦到,痛得他满额都是汗。
父亲经常用鞭子抽他,却一般守著三百鞭的上限,这次,怕是气疯了吧。
也是,他跑回来说要进军部,父亲定然以为他想明白了,结果他还是如以前那般,难怪父亲会怒到抽他五百鞭。
父亲也不想想,他好不容易“貌似”和那个家夥的关系“突飞猛进”──他这样认为的──因为那人不仅允许他夜夜与他同塌而眠,还允许他抱著他睡……那温热的赤裸裸的ròu_tǐ,光是想著口水就下来了──能和他走到这一步,多麽不容易,父亲打死他,他也不会妥协。
但军部是一定要进的。
局势越发紧张,上个月陛下病入膏肓的消息被发言人不甚口误,“流传”出来,同时,军部提出增加军费开支的议案,尽管被以宰相为首的官员激烈反对,在军部的强硬态度下,皇室还是通过了这项提案。贵族们立刻闻到不妙的气息,削尖了脑袋想往军部蹭,哪怕当个中尉也愿意,只要能成为“军部的人”。
唯一没动的,只有以君家和冷家为首的几大家族。
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军部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想著处之而後快,怎麽可能会接纳他们?
冷子琰面上没说什麽,心里定然暗暗焦虑,最近连冷承风那种人,眉头都时时皱著,显然已经焦头烂额,这些凌晔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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