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我下楼,把他抛弃在卧室里,返回的时候,看到他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秦淮算是病来如山倒,我叫助理把他送到医院去,独自享受美好的独处时光。
他很倒霉,先是一场持续不退的高烧,而后是一场严重的感冒,由于积劳成疾转成肺炎。神通广大的秦淮终于彻底倒下,再也没有精力每日回到房子里来限制我的行动,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接受父母的责问和商业伙伴居心叵测的问候。
秦淮开始单方面的通过手机与我交谈,叠叠不休,问寒问暖,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在我们之间创造如此多的言语,也不明白一个年近三十的人如何做到如此幼稚。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偶尔回复他,心情不好就完全无视。
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我不断暗示自己应该离开他,秦淮与我而言总是会有致命的吸引力,但这一次,我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愚蠢,不会给自己留下犹豫的时间。
我曾几次对他说起过要分开的觉定,结果不是被他装作没看见,就是被突如其来的信息袭击。
“阿临,来看我吧。”秦淮说,“我让小刘楚去接你,带你从侧门的电梯上来,你尽快过来,就当是我的请求好吗?”
我坐在城西音乐舒缓的咖啡馆里,把秦淮发出的一长串语音转为文字,对面是神采奕奕的季景成。
“怎么样,考虑一下来我的公司吧。”
他把托盘上的咖啡推给我,我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谢谢,但我不喝咖啡。”
“失眠?”他扫过我的脸。
“有些吧。”我回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
季景成打量着我,“几年不见,我还以为你会变好,怎么又和秦淮在一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弟弟的经历。”
“我们没在一起。”我低下头,关掉不断在震动的手机,“只是回来而已。
他显然不相信:你的状态可是不太好啊。”
“还行吧。”我回答,“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唔,家族变故,来c城发展,想必你有所耳闻。”季景成说。
事实上,我确实有所耳闻,c城晚报上醒目的标题和季景成严肃的脸,想不看见也难。
“所以要不要来我这里?”季景成又问,“你不会一辈子都在秦淮的限制之下啊。”
我眯起眼睛。
“哎,你别生气,”季景成马上说,“谁不知道你和秦淮的事,他的确是找不到你,但我还在原地,这可害惨了我。你俩在大街上又没避讳他人,他像疯了一样找你都找到我头上了。”
“给你添麻烦了。”我说礼貌回答,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如果我是一只变异的兔子,那么季景成就是一只完完全全的变异老猫了。
“没有,”季景成笑着说,“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以前愉快的合作——”
我和季景成的手机突然同时震动起来。
“啧,秦淮,真快,”季景成低头看了一眼,问我,“不介意吧。”
我点点头,了然,秦淮找人跟踪我,也不知道秦淮给了他们多少钱。
季景成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
秦淮的声音咆哮而来,穿透咖啡店悠扬的背景音乐,像发怒的狮子:“季景成!我劝你立刻离开,放开他。”
……
后来这场会面变成了一场闹剧,季景成与秦淮唇枪舌剑,谁也不肯认输,秦淮大概躺在病床上怒火无处发泄,季景成在c城处处受到打压,他们吵起架来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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