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皮肿起更显得小,还透著淡淡的黑眼圈。一个了无生气的男人。
难怪何大志厌烦了呢。
年轻的时候也不算多漂亮,但好歹有著青春朝气显得人精神爽朗,但现在,这个样子。金钰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精神,他的精神从十年前就已经遗失,当他对感情,对自己、对其他人产生怀疑的时候。
爱是什麽东西?
爱不是个东西。
他只要有人陪著就好。
(ˉ﹃ˉ):有没有觉得调子有些变了啊?
金钰拧上水龙头。默默告诉自己,我只是希望有人陪著我就好。老老实实地服侍何大志,听他的话,不再乱惹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何大志能够陪在他身边。
真是可笑。
曾经那麽骄傲那麽得意的一个人,虽然他从来没有骄傲和得意的资本,但他有骄傲和得意的勇气,如今连勇气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充满了不安和慌张的中年男人。
何大志和他不同,事业正得意,有钱有朋友有路子。圈子里人与人的关系本就比外头更脆弱、更势利,没了他,何大志完全能够找个更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更何况人家还不是纯弯的,没了男人还能找女人。
这十年的关系对於金钰来说,已经是上天的额外恩赐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底能维持到什麽时候。
他不是没有想过趁著还没落到谷底,早早提出分手,似乎还能为自己赢点儿尊严,想归想,他真的没有勇气去实施。分手了,然後再怎样?他接受不了女人,也因为这个事情和家里闹翻了。与何大志分手後,他不知道也不敢相信会不会再有男人喜欢他,曾经,自己是那麽得意有他认为优秀的男人喜欢他,可最後,不过是噩梦一场。
回到屋里,何大志已经睡得呼噜震天响。
金钰熟练地帮他把外裤、袜子都脱下来,用毛巾给他擦了手脚。
他这才发现,何大志虽然比自己矮了那麽多,手脚却比他还粗大出一小截,呵。这粗大的手掌曾经怎样划过自己的胸口,顺著腰线抚摩至臀部,一路仿佛过了电一样,金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上泛起鸡皮疙瘩。
下身开始发疼。
两人有多久没做爱了呢?
年轻的时候,无论何大志回来的多晚多累,总还是有力气抱著他舒服上一把,可现在,他真的想不起来上一次的xìng_ài是在几个星期以前。
可久未发泄的下身叫嚣著要求爱抚。金钰把手伸向胯部,偷偷按了几下,觉得不满足,又悲哀於自己的yín_dàng,便偷偷地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希望通过冷水来使yù_wàng退却。
yù_wàng有时不是来源於身体而是来源於心。小兄弟受了冷水的刺激软巴巴地瘫在两腿间,但心里对性的渴望却像毫无规矩疯长的草一样,毛茸茸地刺著他的神经。
最後,他还是抵不过对甜美快感的渴望,开始挑弄本已萎缩的性器。
红润的头部只被捏弄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流出口水,粘在手上,随著搓动涂满整个茎身。早已熟悉快感的身体从骨子里泛出酸疼,叫嚣著不满足。他想被人拥抱,被人亲吻,被人戳弄後穴,而不仅仅是机械地搓弄性器。
“大志,大志,抱抱我”
金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努力回想何大志曾经对他做的一切,何大志厚实的胸膛,何大志粗糙的大掌,何大志温暖的嘴唇,还有何大志硬挺的性器。极度渴望所带来的不满足让他迟迟无法射出,哪怕手酸了,茎身也被搓的发疼,但囊袋收缩著就是不肯把种子们放出来给他一个痛快。
金钰难耐地推开门,湿淋淋地跑回浴室,趴在床边,执起何大志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下擦去。
“大志,摸摸我,大志”
何大志睡得像猪一样,被金钰拖著在毫无知觉地情况下完成了shǒu_yín。
体内所有的热量都随著jīng_yè冲出去。一霎那,金钰的感到心里空空荡荡,周围的寒气顺势侵了进来,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好冷”
第二天,金钰就睡不醒了,朦朦胧胧中,何大志摸著他的头,说“哎呀,咋发烧了呢?唉,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吧,要不要我帮你给公司那边请个假?”
“不用”金钰努力睁开眼,“我过会还得去上班,要不又要扣钱了”
“你那点儿钱,不要也罢”何大志打开金钰的手机,“哪个号码是管事的?我跟他说声”
“不要”金钰撑著夺过手机,“要不,我过会自己打过去”
何大志看他烧的两颊通红,眼里泛出些水色,还硬撑著不听自己的话。一时间,仿佛又看到了过去那个嚣张的小子,心里便生出些怜惜来。
“好,好,你自己去说”他摸了摸金钰的头发,“别累著自己,那点钱真没什麽好赚的,想花,我有的是”
金钰有些伤心。他不明白为什麽何大志总喜欢跟他说钱的事,一副我有钱我不的姿态。
是,他混的很差,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只是个小文员,每个月拿两三千块钱。也许在年轻的时候,他喜欢吃好穿好,这点钱完全不够,但现在年纪都那麽大了,随便吃吃随便穿穿,不饿不冷就好,两三千也足够了。但何大志每次跟他说到钱,都会让他有种不快,好像在向他炫耀自己的成功。
面对何大志的成功,金钰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而今天自己的状态是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他怨不得别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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