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上总这么一下,立刻被撞飞出去。
「搞什么!你这混帐!」
铃木扑倒在靠墙的沙发上头,以一副流氓语气破口大骂并瞪视上总。但慌忙起身的同时却又绊到脚,手赶紧撑着桌子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
「啥?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吧?」
心情本来就糟糕到谷底的上总也打算接受对方的挑衅,但领班铁青着脸飞奔过来。「k!闭上你的嘴。」
「真是万分抱歉,您没事吧?」
接着围观的男公关们当中的一人立刻上前跪在铃木脚边。
「请原谅我们同事对您的无礼行为。」
边说边拿出怀中的手帕,将铃木西装上的尘埃轻轻拍落,做这动作的是「王将」的no.2,优夜。在店中的业绩总是排第二,即使是第二业绩也还是差了上总好几倍。在各方面都视上总为敌人。
「您没有受伤吧?」
优夜用着整形过后引以为傲的脸,带着令人作恶的笑容谦虚地低头。刻意的举动不光是要让上总的失态表现在大家眼前,那隐约可见的意图也让人感到相当不愉快。
「铃木先生,真的非常抱歉,但店里的营业时间快要开始,请往这边走。」
铃木随着领班往后门移动,在那之前应该早已取得目标的款项。
「又不是乡下小混混,要惹人也请手段高明些好吗?」优夜在准备跟过去之前还不忘要酸上总几句。
这混蛋明明就只是个小角色还这么碍眼。
光是这些事情就足以让上总烦心,不知为何守一直偷瞄上总,一直在楼梯间徘徊。明明就一脸有话想说的样子,但当视线相交的同时却又困扰地垂下眼掩饰。
「鬼鬼祟祟的干嘛?有话就说呀!」
「没、没事啦。」
守别过视线,慌慌张张地离开更让人起疑。
「你说谎的技术也太差了吧。」
「没、没有啦,真的没事,只是我家狗……」
「狗怎么了?」
上总心想对方家里的狗儿是否也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出声询问但守却连忙摇头。
「狗、狗很好呀。也不是这件事啦……嗯,k先生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
「……那又怎样?」没想到守转换话题让上总挑起眉。
「什么怎样,下周就是生日会了呢!」
守对于上总的漠不关心感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热情地说着。
「花篮那些客人会送来,但当天的装饰和音乐都还没有决定好不是吗?」
「跟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上总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去,却被守给抓住手腕留下。
「不行啦!难得的大活动耶,不好好准备的话领班会生气的。」
事实虽然如此,但每年每年闹哄哄地庆祝下,准备时的麻烦变得远超过乐趣。
「那你随便帮我准备一下!」
「怎么这样!」
上总重重地拍着随即发出抗议的守的肩膀,敷衍地交代他。
「那,就全权交给你处理!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起来在男公关店里头,这类活动简直是多到数不清。
例如说是用以盛大庆祝店内红牌的生日的生日会,或是庆祝升迁的收获祭,夏天的话还会让公关们穿上露出整片胸襟的浴衣,看在上总眼里尽是些愚蠢至极的活动。
今天也是举行着周末惯有的新人祭,店内挂着祭典用的布幕,藉着活动冲刺下将当晚业绩一跃而上。
新人们为达到领班所订下的目标业绩,拼命地经营着手边寥寥可数的客人。周末时ol类型的客人也来得较多些。
虽说上总早已远离青涩的新人时期,新人祭对他来说只是协助坐台的人比平常要少而已。上总和沙织妈妈桑比邻坐在店里较为内侧的位置,在融洽的气氛下招待着对方。
「新人们聚在一起的样子感觉很青涩呢,不怀念这时期吗?」
对上总来说沙织妈妈桑是他在新人时期就开始捧场的恩客,她自己也在歌舞伎町经营高级俱乐部,每个月都会为上总贡献上百万的业绩。互相了解彼此个性下,也彼此享受着交际的乐趣,对上总而言是相当令人满意的客人。
「不,并没有。」
所以上总也是直接回答出自己的真心话,冷淡地摇了摇头。为空了的酒杯注上新酒,干杯的话语不知道说了几次后把酒杯送到唇边。被沙织妈妈桑的视线带往场地中央一看,发现和树正在搭香槟塔而领班和其他男公关们正在欢呼鼓掌。
「嘿嘿嘿咻!嘿咻!」
「嘿咻~嘿咻!」
和树是协助k暖台的男公关之一,上总也在看着,但是喧嚣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持续的久,渐渐越来越小声而中断。好奇着中间发生何事而站起身查看后,发现香槟塔只有注到上头大约四、五层的地方。堆叠成金字塔型的酒杯要满出最底端的第七层还差得远。
和树是属于身材略微娇小的类型,但以态度亲切加上有着偶像明星般的童颜为卖点,也吸引不少年轻客人。但通常这类型的客人多半是普通的上班族或是打工族,没办法轻易追加一瓶要五万的酒。
围绕在塔四周的女客处于尴尬的气氛,彼此交换着眼神感到困扰地低下眼
「这要怎么办啦?」
「真是糗大了,也未免太快倒完了吧!」
一旁原本鼓噪着场子的其中一些男公关,也是帮忙优夜暖场的那些人丢以冷嘲热讽的视线,让和树尴尬地只能干笑着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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