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微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了班,白天上班的时候任微很注意,晚上回家跟女儿玩的时候也很注意。
又过了十天,任微去医院拆了线,医生检查了刀口说没事以后,任微蹦了很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了,她回到家很开心,和女儿玩起了久违的小游戏,晚上还和婆婆一起烧了红烧肉鹌鹑蛋。4个人吃完了晚饭,又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了电视,久违的生活让任微忘记了手术的伤痛。
睡前婆婆带女儿去洗澡的时候,刘子果拉住任微的胳膊,来到了一楼卧房说:“任微,你该到时间化疗了,明天你就跟公司请假吧,咱们去医院办住院手续,然后化疗。”
第 3 章
任微听完刘子果的话,昏昏沉沉的应着,心理莫名的害怕,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已经陷进了一个泥潭,无法脱身,任微的脚已经不能动弹了,她觉得好危险啊!
任微内心呼喊:老公,你能仔细讲讲我的病吗?能和我好好谈谈我们的未来吗?能让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我心理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我不想这样一会轻松一会紧张的过日子,太难受了!
面对未知的未来,任微表现的很恐慌,眼神期待的看着刘子果,手使劲的拉着刘子果的胳膊,但刘子果说完刚才的话就沉默了,他另一只手抬起推开了任微的手,没解释一句就出去了。
任微害怕的跟着刘子果,进了卫生间,看到刘子果要帮婆婆一起给孩子洗澡,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默默的退了出来,来到客厅走来走去。等孩子洗完澡被婆婆抱进房间睡觉后,任微仍然在客厅里等着刘子果。但刘子果给孩子洗完澡后,自己又洗了澡厅时,双手拿毛巾擦着头上的水,没有看任微一眼,直接上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刘子果的沉默让任微很害怕,她再也不敢多问问题和多说话了,连婆婆问自己想吃什么时,她都不敢像以前一样具体的回答,只是说:“什么都可以,您随便做吧。”面对刘子果的逃避,任微也把自己缩了起来。
第二天去公司请假,部门领导问任微总请假的原因,任微没多想就如实回答了:自己得了恶性肿瘤。部门领导听完惊呆了,但也迅速的给了任微假,说:“可以请假的,你要想现在就回家休息也是可以的,你以后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但任微还是坚持干完当天的活再休息。工作到下午的时候,hr李经理亲自来找任微谈话,李经理在小会议室里,说了很多自己的无奈和公司的规章制度。任微懵懂的出了会议室,脑袋空空的只是得知了自己被辞退的消息。
李经理很多话题转变的太快,先是关心任微的家庭生活,然后又拔高到人生意义,又莫名其妙的转回到了工作,任微被带着话题,不自觉的就说了很多自己的实际情况,后来竟甘愿的答应了他的辞职要求。
任微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失业了,哭着给刘子果打电话问该怎么办?人资助理还等着任微去签字。刘子果却说:“你的工作是我的领导帮忙介绍的,就先这样吧。这样也好,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放心在家休息养身体多好啊,签字回家吧!”
任微听从了刘子果的话,默默的去人资办公室签了字,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场地收拾了水杯、坐垫等,在同事们错愕沉默的表情下,早早的离开了公司坐地铁回了家。回到了家里任微觉得很累,就回屋躺下了。
晚上刘子果进了任微卧室,坐到床边安慰道:“挺好的!孩子上学时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我也放心些!”
见任微不说话,刘子果起身想出去,任微喊住了他:“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意思吧?”刘子果转身说:“你别瞎想啊,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养病,其他的都不重要!”
任微一边掉眼泪一边坐起来问:“我怎么了?刘子果,你告诉我我怎么了,我哪儿都不痛就去医院做手术了,手术的时候医生说肿物不好,就切了我一半的右乳和腋窝淋巴,我终于出院可以上班了,你却突然告诉我要化疗。我跟公司请假说了我的实情,我就被辞退了,我做错什么了啊?刘子果,你告诉我,我错在哪了啊?这一个月来,我忍着疼、我压着内心的害怕,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吗?你能跟我说说这是为什么吗?啊!老公!”
刘子果看着任微,坐在任微身边,拉着任微一起躺下,拉好被子盖上说:“没什么的,你现在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过一阵就好了,事情总会过去的,来,别想了,睡觉吧,睡醒了咱送孩子上学去!”
在说到“事情总会过去的”的时候,刘子果加大了声音。任微没听到合理的解释,转过身去背对着刘子果,强迫自己睡觉,任微想给自己的委屈找个合理的理由,可是刘子果始终没给她,就这样让任微一直忍着、憋着。
刘子果待了几分钟还是什么也没说,见任微不理他就出去了。多年以后任微回想起当时刘子果的行为,仍然嗤之以鼻,一个没有勇气却又自负的丈夫,按压着妻子的情绪不让她疏导,让本已悲哀的事情在负面情绪里不停的发酵。
接下来的日复一日才是任微真正的噩梦,任微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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