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神。
那小子背自己用爬的爬到车上?
听人说的轻松,杨旸却很明白那有多不容易,而且那小子的腿......只怕都是靠两只手在使力吧,也难怪肘伤会严重到连碎石都嵌进了伤口里。
闲聊几句后杨旸重新转回病房,没在自己床上躺下休息,反是轻手轻脚地朝隔壁走去。
缓缓掀起被单,就看到肘弯那两个大包透著碘酒深褐的白网,布薄的裤管下膝盖处也是明显鼓著两大坨。
突然间,杨旸觉得自己竟像是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叫楚枫之的男人。
像似感应到他过于炽烈的注视,病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却又触疼伤口似地咿唔了声。一会儿才松了眉头再次安详地睡去。
「小笨蛋......」蛊惑似地伸出手,杨旸轻轻地将掌覆上那滑嫩的颊肤,看著人像宠物般信任地偎来时,一抹出奇柔和的神情缓缓顶绽露。
「......有必要为我做这么多吗?存心想叫我愧疚啊?」
游指抚向那微微张启的嫩唇,杨旸凝视的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心底传来的骚动并不陌生,他很清楚那是代表什么,只不过习惯性有些抗拒,毕竟要走出自己设限的框框谁也无法头也不回地断然。
「我来吧。」
不恃楚枫之有所反应,温热的大掌已是按上了大腿,或压或旋力迫拿捏地还颇有几分准度,手法看来也有几分专业架子。
「你会这个?」有点吃惊地瞪著在自己腿上这捏捏那揉揉的男人,楚枫之没想过那双拿手术刀的手也能纡尊降贵做这种「粗工」。
这该不是什么职前训练吧,外科医生需要学这个吗?
「跟工作无关,我以前在学校是田径队的。」听出问语里的惊讶,杨旸好心给了答案。
大凡跑跑跳条的运动员对舒缓筋骨的手法都不会似乎门外汉,厉害点的连扭伤都能做些基本护理。
「看不出来......」狐疑的目光来回扫视眼前一派都会雅痞型的男人,楚枫之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男人与田径场挂上连接的地方。
「彼此彼此,我也看不出你艺术家的气质在哪。」
被质疑的男人不置可否地耸肩以对,反正他们两个一个半今一个八两,谁也笑话不了谁。
「你练哪一项?撑竿跳?铁饼?」
「我还链球咧,你就不能挑普通点的猜?放松,蹦得那么紧干嘛?」拍了拍腿外侧的肌肉示意人放松,杨旸蹲的腿酸索性也踢了鞋爬上床。
「膝盖不能弯怎么放松?呢到底是不是学医的啊?」配合地朝席内挪了挪让出位置给人,该抗议的楚枫之也没少忘。
「谁叫你驼背前倾了?往后仰。」直接推著人往床头靠去,杨旸却忘了楚枫之背后没长眼,而人对于看不到状态的反应通常都不会是乖乖顺从。
「喂,唔!」下意识就是缩腹稳住倒势,肚子一用力却是一股不期然的酸疼上涌,楚枫之下个动作就是屈肘去撑,一连两个错误的结果就只有咬牙闷哼。
「还好吧?后面是床头啊,我又不会乱推你。」再无辜姑作俑者也还是自己,杨旸只有鼻子摸摸自认倒楣,默默接下两记杀人眼神的扫射。
「我哪记得?你不会先说一声啊!」咬牙切齿地再送上一记白眼,缓过气后楚枫之就想伸手揉揉侧腹,却是怎么也乔不上位置。
「腰怎么了?」
「酸酸的,大概有磕到石头吧。」不确定地皱了皱眉,楚枫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看:」将t-拉起,就见一块拳头大的暗青烙在左侧腹上,杨旸眼色一沉变得有些阴晦,他不知道这小子连躯干体都还有著伤,没人跟他提过。
「手举高。」示意楚枫之将手举高,杨旸小心翼翼地帮人将整件t-脱下,就见整片胸腹上块状的红黑瘀痕满布,甚至在肋骨处还有几道细碎的刮痕,衬著原本的白皙肤色更显狰狞。
「哇~这么精彩?」
先发出惊呼是楚枫之自己,表情却是惊奇大过于其他,就见人低著头像个好奇宝宝似地研究著自己胸眼间黑紫青黄红的各色瘀痕。
「你自己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衣服都是在他睡著的时候换的,擦摇的时候也没擦到这里来他怎么会看得到。
「杨旸,为什么会有黄色的?」好奇地猛盯著肋下拇指般大小黄紫交错的瘀青,楚枫之一点也没发觉身边的男人脸色已经有些危险。
「我看看你的腿。」
分膝半跨在两条长腿旁,杨旸整个人贴著楚枫之单臂揽腰把他提离床面,另只手则迅速地将松紧带裤头褪至臀下,把人放回床面后再小心地将裤管过膝整件褪离。
「你、你干嘛?!」才为男人的拥抱加速了心跳,下一秒就被人剥得只剩条三角底裤,楚枫之整张睑都涨的通红,手足无措地连眼都不知该往哪瞟。
从两手能够俐落活动後,他已经很久没在杨旸面前赤身luǒ_tǐ过,遑论现在对这男人的观感大已不同与以往。
「......」轻抚著大腿上几道带著青瘀的细长划痕,杨旸细细咀嚼著心底流淌而过的陌生感觉。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花脑子想还不如用心感受来的有效些。
「喂!很痒欵!」微微缩了缩腿,楚枫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你到底怎么爬的啊?有当过兵吧?怎么爬成这么......嗯惨不忍睹。派你这种兵上场打仗,大概还没看到敌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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