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硝的眉梢跳了跳动了动,控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去整理的手。
他的公子呀。
还真是一点没变。
季硝苦笑了一声,目光转了好大一圈,最后停在了方秋棠的工作台上。
那上头正摆着什么东西。
14
方秋棠洗了把脸,一出来,正撞上季硝站在他的工作台后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细细端详。
“酒鬼乱跑什么?别给我碰坏了。”方秋棠忍不住皱着眉。“你去把衣服换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瞧见季硝手里的东西了。
一个小人儿。
长发宽袍,连衣服上花哨的绣花都做的j-i,ng致。还没来得及上色,单看五官就跟季硝,有七成像。
方秋棠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这玩意还没收起来,整整好让这人给瞧见了。
这东西是他前阵子做的,那时候他大梦初醒,心里总空落落的、怅然若失,最后琢磨着,就就做了这么个东西,算是个纪念的意思。
谁晓得却让这个人瞧见了。他仿佛被窥见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脸上火烧似的滚烫。
季硝瞧着那小人,眉梢眼底都是笑,连声音都柔缓了:“这是我不是?”
方秋棠硬着头皮去抢:“不是你。”
季硝将那小人藏在身后,笑吟吟地盯着他问:“不是我是谁?”
“不是谁,跟你没关系。”方秋棠愈发焦灼。“你不是喝多了?看差了。”
季硝攥着他的手腕,重新问了一次:“这不是我是谁?公子?”
方秋棠去抢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像是哑了的炮仗,嘴长得老大,就是没有声儿。
那双桃花眼里带着隐约的愠意和难过,跟记忆里的人如出一辙:“是我呀,公子。”
方秋棠这回不抢了。傻乎乎地瞧着季硝,一直挥之不去的温度直接冲上了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想找的答案,如今有了,却又让他无措了。
“哦……哦。”方秋棠的目光闪烁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是你啊。”
傻得冒泡。
可他能说什么呢。
“你早点说多好,我还怕认错了……”
他话还没说完,季硝凑近了一步。
他那200度近视的眼睛,甚至能看清季硝睫毛的颤抖,和皮肤细腻的肌理。
方秋棠的话停了。
季硝的嘴唇跟他的嘴唇,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认错了?”季硝得嘴唇翕动,气流与热度与他的嘴唇接壤。“方秋棠,你心里什么都知道,怎么可能认错?”
方秋棠没说话。
一手养大的小白眼狼,他怎么可能认错呢?
莫说季硝长相没变,就算是季硝换了个壳子,那言谈举止的气度,和细微的小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
他反反复复的试探,季硝就不厌其烦地暗示,到底是谁在潜意识里推拒,迟迟不敢开口去问?
一目了然。
季硝盯着他,眼睛里带着隐约的红:“方秋棠,我追了你多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我今天不说破,你就这么糊弄下去了?”季硝攥着他的手腕,瞪着他。“你……”
他说不出话来,就去啃方秋棠的嘴唇,粗鲁地去扯他的衣领,最后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又比谁都心疼。
方秋棠想推他,可瞧见他的眼神,手下又软了。
季硝反倒蹬鼻子上脸,两人纠缠着,不知是谁先动了别样的心思,到最后针尖对麦芒,两人相对硬梆梆。
方秋棠先红了脸,发狠把人一脚蹬开:“你滚,有话说话。”
季硝翻身压上来,一只手就伸进他的裤子里头,也不恼了,眼角带着别样的诱惑:“公子,我帮你。”
方秋棠躺在地板上挣扎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小子今非昔比,比他这个死宅要有力气得多。
他气得想要骂街:“老子教你算账教你识字,你他娘的跟谁学的耍流氓?”
季硝拿自己那根儿棍子在他身上磨蹭,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息:“天生就会。”
“滚你娘的蛋……”方秋棠被他伺候舒服了,后头的骂声也软下来了。
季硝在他耳边儿继续耍流氓:“公子,小厮本来就有干这个的,我当初天天盼着你使唤我,也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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