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响起。裴满和我都没有精神再去应付他,赶紧卷子,一卷,起身就要走人。那狗,咱俩都怕的紧。
“喂!跑个什么,你们越跑,它越兴奋,哦,tc!”男孩儿玩笑般的话语,让我和裴满却格外紧张。这次,没有再停脚步,都想着走了再说。
“你们再跑,我放狗了。”这次,是那个卜锐。裴满紧抓着我的手,停下脚步,把我掩在身后,
“我们要回家了!你干嘛非和我们过不去?!”此时的裴满,有点儿那会儿打架的样子,豁出去了。那边没有声音。
我抓着裴满的手,有些颤抖。不好!身子本来就弱着,再加上刚才一急,起身太快,我只觉得头晕的厉害。我皱着眉头只盯着那只藏敖,想努力看清它的眼————“佛狸!!”
突然身体被腾空抱起。我一惊,想更抓紧裴满的手,却抓了个空,“你放下她!放下她!!”是那个卜锐。裴满使劲地扯着他的手臂,我难受地想推拒,可是一点儿都使不上劲,
“你没看见她脸白的象个鬼一样!她要昏过去了。”卜锐冷冷的声音在耳旁想起。我紧紧握着拳,身体疼痛的已经开始发颤。“佛狸——-”裴满松了手,卜锐开始跑动起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宽敞通亮的客厅里,裴满和我坐在乳白色的大沙发里,象两个受审的孩子。
我没有晕过去,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了,身体肯定还不舒服,只是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了,缓了缓,我还能忍。
卜锐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他跑着把我抱回那间在山上的别墅,喂我喝了点儿水。原来,那间别墅里在开舞会,蛮热闹,见卜锐抱着我冲进来,刹那间安静下来。
现在,那些男孩儿,女孩儿,或坐或站,把我和裴满围个整圈。我们有些紧张,我说过,我和裴满都不习惯被人注视,何况,这些孩子们大多还曾因为我们受过处分,他们看我们,没有好脸色。
卜锐坐在对面,盯着我问我话,我没出声,低下头,又摇摇头。
“你那天不是到‘丛洋’找我————”也许是见我始终低着头不支声,他顿了顿,又问,“你们两这么晚来蓝岛干嘛,怎么还不回家?”这话问的有点儿象仗着比我们大,摆长辈的谱儿,看来,裴满和我都有些不以为然,同时抬起头,
“我们干什么,不关你的事。”裴满嘟着嘴说了声。我冷冷看了卜锐一眼,然后拽了拽裴满,起身准备走,
“嘿,这小姑娘可真忘恩负义,她快昏了,我们把她抱回来,她一声不吭,现在还说走就想走。”那个刚才牵着藏敖的男孩儿窝在沙发里懒懒地说。
没理他,反正现在藏敖也不在这儿。裴满背上,抱起鼓和号,扶住我走了。那群孩子也就这么看着我们走出去,一个人都没有再做声,包括那个卜锐。
直到我们走出来,裴满问我,“刚才那个卜锐问你,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有事情要找他问清楚呢?”“算了。我不想再和这群人打交道了。”裴满点点头,突然又抓紧我的手,
“佛狸,你刚才是不是很疼,吓死我了——-”“没事儿,一阵儿一阵儿的,是正常的,网上说只要好好休息,营养充足——-”风里,只听见我和裴满小声说话的声音。
月亮半个身子躲在乌云里,朦胧极了。
佛狸“裴满,你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语文课上,老师一进来就点了裴满的名。我担心起来,是不是因为那份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帮裴满做作业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模仿他的字非常象,老师看不出来————只是,裴满在语文老师眼里一直是问题学生,找他也不会有好事。
裴满点点头,掩下的眼神里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深深的厌恶。裴满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语文老师。“佛狸,能和你商量件事吗?”
两个女孩儿一下课就把我拉住。心不在焉地停下脚步,我本来是想跟着裴满去办公室,瞅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事?”
“佛狸,这次月考后,老师又要重新排位置,如果要你选位置,你就留在二三排和我们坐在一起好吗?”
“恩?”我迷惑的皱起眉头,怎么突然要这样?进初三后,老师为了营造紧张竞争的学习氛围,规定每次月考后位置的排序按成绩的排序来选择,也就是越考在前面的同学越有优先选择位置的权利。我的成绩在班上能进前五,可是从来没考过第一,到是那个路凯程很厉害,一转来我们学校,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我们听说——听说路凯程会选到我们这一组。”“你们不是都很迷他吗?”
我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揶揄,非常一本正经。因为,确实如此,路凯程都快成我们学校的“校草”了,多少女孩子为他神魂颠倒,现在她们竟然不想和他坐在一块儿?
“不是的,很迷他是一回事儿,可是他太孤傲了,如果坐在一起,学习小组根本不能形成气氛,他从来都没有为班上同学讲过题目——-”
原来如此。这群孩子还是颇为实际的,确实,当前学习还是最要紧的。不过,也可见,这个路凯程人气旺,却人缘如此差,矛盾啊!
“好。”我干脆的点点头,两个女孩儿心满意足的道谢走了。我赶紧跑向办公室,裴满还在那儿。“裴满。”我跑过去时,裴满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神情怪怪的。
“佛狸,那老巫婆竟然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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